“王爷也太自恋了,我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宁挽歌讥诮一笑,“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免得到时候你的宠妾受伤了,又把罪名扣到我头上。”
经过今早的交手,她能确定,叶兰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别忘了,你也是本王的女人。”宇文渊的语气带着深沉的怨念。
“一没拜堂,二没洞房,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人?”宁挽歌眸底尽是不屑。
“本王可以马上带你去拜堂、洞房。”
“无聊。”
宁挽歌只丢下两个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不懂吗?
“夜色已深,难道王爷又打算一夜未眠?”宁挽歌打了个哈欠,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
“本王还没问你,为何深夜不眠?”宇文渊眸子眯起,难道是想他想得睡不着?
“我只是被热醒了,王爷千万不要多想。”宁挽歌看透了他眸中的炙热,只觉得这个男人太过自恋。
宇文渊:“……”
“祝你好梦。”宁挽歌扔下一句话,便往回走了,这次是真走了。
宇文渊望着她的背影,眸底刮起恐怖的暴风,终有一日,他会让这个女人臣服于他。
……
翌日。
宇文渊果然说到做到,薄被子和丫鬟都给她送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宁挽歌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
“回王妃,奴婢叫采苓。”
宁挽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起来吧。”
“是。”采苓便退到了一边。
“都等了一早上了,早膳什么时候送过来?”宁挽歌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自从进了王府,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王妃,早膳的点儿已经过了……”采苓讪讪地回话。
“那就是不打算给我饭吃了?”宁挽歌很饿,心情很糟糕,“膳房的厨子都敢欺负到王妃头上来了?”
她才刚进王府,就受到这般待遇,可见府中的人有多不把她当回事。
“王妃,府中内务都是由兰夫人掌管,若非她亲允,膳房的厨子也不敢不给您送饭啊!”采苓提醒道。
“叶兰?”宁挽歌眸子微眯,“王爷没管教好他的女人,这后果自然得由他承担,你说是不是?”
“……”采苓抹汗,王妃哎,兰夫人为难您,关王爷什么事儿?
“你在这儿等着。”宁挽歌起身,往外走去。
“……”王妃,您去哪儿?该不会是去找兰夫人的麻烦吧?
宁挽歌自然没那么蠢,找叶兰没用,若非宇文渊对他的宠妾这般放纵,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她来到膳房,里面空无一人。
正好方便她偷吃,可惜,她几乎是将整个膳房掀翻了,都没找到一点食物。
好样的叶兰,既然你做得这么绝,就别怪我狠。
……
一刻钟后。
宁挽歌来到一间当铺,拿出了一个碧绿玉冠。
“掌柜,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这玉的质地、做工那都是没话说的,姑娘,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可好?”掌柜瞅她一眼,看样子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难怪能拿出如此好玉。
“成交。”宁挽歌不禁咂嘴,宇文渊头上戴的一个玉冠就值这么多银子,着实奢侈。
取了银子后,宁挽歌走出当铺,想要找一家上好的酒楼大吃一顿。
“你们听说了没,钦国侯府大小姐嫁给摄政王后,过得可凄惨了!”
“正合我意,谁让她做的事这般过分,依我看,她就是个倒贴的,还总妄想着摄政王能看上她!”
“娶了她啊,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
街边,一群长舌妇在嚼舌根。
宁挽歌本不在意,可是说她是倒贴的,她就不乐意了。分明是宇文渊不肯与她和离,还非得说她热脸蛋贴冷屁股,这群人简直颠倒黑白。
左右看了看,她拾起地上几颗石子,偷偷射出去——
“啊!谁在打我?”
只听见几声惨叫,那几个长舌妇的嘴巴瞬间红肿了起来,别说正常交谈了,连张开嘴巴都觉得痛。
“哎呀——嘶——”
一阵叫苦连跌,那几个长舌妇只剩下哭喊的命。
“自作孽。”宁挽歌拍拍手,拎着一袋银子准备溜走——
“姑娘,暗中伤人可不是君子之举。”
忽然,头顶上响起一声调侃,她抬头,看见一个紫袍男子坐在墙头。
“多管闲事。”宁挽歌从袋子里取出一锭银子,弹出去,准备把他打下来。
紫袍男子却起身,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锭银子,随后歌儿一跃,落到她跟前。
“多谢姑娘的见面礼。”紫袍男子笑颜如花,上挑的唇角颇有挑.逗之意,一张妖魅又邪气的脸庞,逐渐逼近她……
“死远点!”宁挽歌受不了他的‘热情’,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向他的脸——
“啧啧,小脾气还真火爆。”紫袍男子轻而易举地钳住她的手臂。
宁挽歌眉心一皱,果断抽出手臂,往后退了几步,“阁下是大白天闲着没事干,跑到大街上来调戏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倒是没有,这小野猫嘛,还真有一只。”紫袍男子的语气里带着调戏的意味。
“阁下有何贵干?”宁挽歌正色,她还饿着肚子,没空陪他闲聊。
“在下看见一起蓄意伤人案,想要去官府告状,特地来问问姑娘的意见。”紫袍男子轻笑。
“尽管去,本姑娘有事在身,就不做逗留了。”宁挽歌云淡风轻地拂袖而去了。
这男人八成是个神经病,不然干嘛要跟一个不相识的女子杠上了?
“姑娘,别急着走。”紫袍男子叫了一声,伸手扣住她的肩膀——
她都说了可以去官府告她了,这男人竟然还不肯罢休?
宁挽歌忍无可忍,按住他的大手,脚步轻跨,一个过肩摔——
“砰!”紫袍男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若再纠缠,别怪我下狠手。”宁挽歌霸气地拍拍手。
“呵……哈哈哈哈……”
紫袍男子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感觉疼,反而仰天大笑了几声。
这个过肩摔……真有意思!
“……”果然是个神经病!
宁挽歌没理会他,顾自走掉,然而她还没走几步——
“啪”的一声,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脚踝。
“敢问姑娘芳名?”紫袍男子躺在地上,也不起来。
“阁下是属黄瓜的,欠拍?”宁挽歌的嘴角抽了一下,这个神经病还挺难缠的!
“在下是水做的,欠疼爱。”紫袍男子恬不知耻地回了一句。
宁挽歌不想跟这个神经病浪费时间,一脚狠狠地踹在他手上——
“嘶!轻点儿……”紫袍男子倒吸了口凉气,并不打算放开她的脚。
宁挽歌完全没耐心了,弯腰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对准他的大手一砍——
果不其然,这回他收手了。
很好,趁着这个空档,白洛幽撒腿就跑,她可不想跟这个神经病纠缠太久。
等紫袍男子再回眸时,她已经跑出几百米开外了。
“狠辣的女人。”
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身影,紫袍男子眸底一片潋滟之色。
……
宁挽歌一口气跑得老远,生怕那个神经病追上来,那她这顿饭就吃不成了。
她走进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酒楼,走到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客观,您要点些什么菜?”小二毕恭毕敬地道。
“满汉全席。”
小二一愣,这姑娘一个人吃得下这么多?
“加一壶好酒。”宁挽歌补充了一句。
“好勒,您稍等。”小二笑着退了下去。
片刻,所有菜肴都上齐了。
宁挽歌饿得两眼发黑,也不顾及形象,大快朵颐起来。
“啊!”
她刚吃到一半,就听见楼下一阵尖叫声,放眼看去,两队黑衣侍卫冲了进来,团团围住了大厅。
这是唱的哪一出?
只见楼下的一个侍卫拿出一副画像,举得高高的,“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宁挽歌伸长了脖子一看,这画像上的人竟然是她!
感觉不妙,她立刻就要开逃——
“她就在楼上!”小二出卖了她。
她刚跑路到一半,“唰”的一声,几十个黑衣侍卫将她包围了。
宁挽歌真想把小二抓起来狂揍一顿,顾客就是上帝,这个出卖上帝的叛徒!
“姑娘,请跟属下走一趟。”其中一个侍卫站出来。
“……”那个神经病还真去报官了?
多说无益,宁挽歌取下匕首,直接杀了过去。
反正她不会乖乖去坐牢,只能硬拼了。
她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却敌不过几十个侍卫的围攻——
“噗!”一刀落下,她肩膀上的鲜血喷洒而出。
“住手!”一声慌乱的惊喝,迫使几十个侍卫停下攻击。
眼前晃过一道紫色身影,扶住了她,“姑娘,你受伤了。”
“拜你所赐。”宁挽歌不屑地推开他。
这神经病有完没完,不就是一点儿破事嘛,至于追她这么久?
“谁干的?”白夜离冷冽的眸子扫过一群侍卫。
“属下有罪。”一个侍卫站了出来。
“该死!”白夜离隔空一掌,将他拍到十米之外,撞散了好几张桌子。
只见那侍卫像块破布一样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扑腾了两下便断气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果然是个神经病。
“姑娘,让我来替你疗伤吧。”白夜离精致的下巴绷成一条线,朝她伸出手。
“你还有脸?”宁挽歌冷漠拒绝,就是他的人将她砍伤,他竟然还假惺惺地示好。
“……”
“放我走。”宁挽歌语气冷冽。
“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白夜离嘴角勾起。
“什么条件?”宁挽歌皱眉,这个神经病竟还敢跟她谈条件,简直太不要脸了!
“嫁给我就不抓你。”白夜离玩味地道。
“可以啊,做妻还是做妾?”宁挽歌一笑,她不跟神经病计较。
听到这个回答,白夜离一愣,她竟然愿意?
趁着他还在发愣,宁挽歌迅速退回了窗边。
“一诺千金,妻妾都行。”白夜离大笑了几声,可见是真的高兴。
“砰!”
他正在狂笑,宁挽歌却已破窗而出——
二楼,她跳了。
“姑娘!”白夜离面上的笑容迅速收起,趴在窗边,看着那一抹纤影从眼前消失,眸底的担忧转化为怒意。
这女人,竟然敢骗他!
“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办?”侍卫上前。
“按兵不动。”
白夜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宁挽歌,来日方长。
……
宁挽歌躲在一处角落,撕下袖角给自己包扎伤口,探了探四周没有可疑的人,便迅速赶回王府。
那个神经病欠她的一刀,她早晚要还会来!
她一路赶回王府,正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疗伤,却被一群暗卫包围了。
“王妃可算是回来了,王爷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叶兰跟在男人身后。
“等我作甚?闲的?”宁挽歌厌恶地皱起眉头。
“府中的下人说,王妃拿了王爷的玉冠,妾身也不确定,便跟着王爷前来查看。”叶兰柔柔地道,她心里冷笑,偷了东西还能装作不自知,他真是佩服宁挽歌的演技。
然而,宇文渊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怕宁挽歌一出府就溜了,再也不回来了。所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她肩上骇人的伤痕。
“真有此事?”他面色冷淡,克制着自己不表露出关心。
“我都没告你断我膳食,你倒好,恶人先告状起来。”宁挽歌本来懒得说,但叶兰要计较,她奉陪便是。
“确有此事?”宇文渊幽深的眸子看向叶兰。
“王爷,这都是膳房的厨子办事不力,跟妾身绝无关系,妾身一心想与王妃和平共处,怎么会如此待她?”叶兰捧着一张真诚的脸。
“府中的内务全由你一手掌管,若没你的暗许,谁敢这样对王妃?”宇文渊的语气冰冷肃杀,“你当本王好糊弄?”
“王爷,妾身实在冤枉。”叶兰也不想解释太多,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宇文渊。
“罢了,本王这次不追究你,但是下不为例。”宇文渊嗓音沉沉。
“那王妃……”叶兰得寸进尺,好不容易抓住宁挽歌的小辫子,怎么能轻易放开?
“本王会另行处置她。”
“是,妾身告退。”叶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叶兰走后,宇文渊立刻上前,关切地问,“你的伤怎么回事?”
“路上碰到个神经病,跟他打了一架,不小心被砍了一刀。”
她说得风淡云轻,就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受伤了还乱跑,你就这么看得起自己的身子?”宇文渊一把抱起她,又气愤又心疼,他才一早上不见她,她就受伤了!
宁挽歌本能是拒绝的,可是她没有力气了,推开他的手变成了挽住他的脖子,安心地躺在他怀里。
免费的人力,不用白不用。
“萧风,去查查伤了王妃的是何人。”宇文渊冷声吩咐。
“是。”萧风立刻去执行命令了。
宇文渊已经将宁挽歌抱进了正殿,放在柔软大床上。
“王爷还不走?”宁挽歌开始赶人。
“你让本王走去哪儿?”宇文渊的脸色瞬间黑沉。
宁挽歌抬眼看他,分明方才还是满目柔情,这会儿却冷若冰山,这男人变脸还真快。
“你肩上的伤,本王要亲自处理。”男人很固执,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就不走了。
“……你开心就好。”宁挽歌也无意在这种小事上跟他争。
这句话,说得宇文渊心情愉悦,看来这女人还是关心自己的。
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想太多了。
宇文渊脱掉她半边衣衫,露出那道狰狞的刀伤,他的心就是一紧。
“你不治我偷窃玉冠之罪了?”宁挽歌任他处理,反正昨晚在湖里,他们已经坦诚相见了。
“本王赦你无罪。”他的指尖抹了药,轻柔地点在她的伤口上。
“哦。”宁挽歌语气淡漠。
“本王对你这般纵容,你连句‘多谢’都不会说?”宇文渊的脸色猛地暗沉,‘哦’算个什么意思?
“多谢。”
“……”
说了还不如不说!
“你是怎么招惹上那个神经病的?”宇文渊虽然不懂神经病是何意,但确定不是个好词。
“是他先招惹上我的。”宁挽歌想起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不由得眉心一皱。
“弄疼你了?”宇文渊的手立刻停下来。
宁挽歌看着他那双盛满关切的眸子,眸底结霜,“王爷有必要亲力亲为吗?”
这种事情分明她自己可以做,他还非要多此一举。
“本王要把你养好了,洞房。”宇文渊一本正经地说着恬不知耻的话。
“我劝王爷早日打消这个念头。”宁挽歌眸色一凝,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成天到晚就想着那码子事。
“这是你欠本王的,早晚要还。”宇文渊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控诉。
“休书一封,也可以不还。”
“那本王也要劝你早日打消这个念头。”
“……”
宁挽歌一别头,聊不下去了。
此时,正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影。
采苓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站在床边,“王爷,药已经熬好了。”
宇文渊端起那碗味道难闻的药,舀起一勺,在嘴边轻吹了口气,凑到她嘴边,“喝了。”
宁挽歌蹙眉,她闻到这股中药味只想吐,哪还有心情喝下去?前世,她吃的都是些胶囊、药片,那些都是没有味道的,偶尔也喝口服液,也都是甘甜的。中药,她一次也没喝过。
“嫌苦?”宇文渊的语气不容反抗,“苦也要喝!”
“……”这该死的男人管得真宽!
“你若不喝,本王就用嘴喂你。”
“……”宁挽歌不语。
“你若是吐,本王就再喂你,直到你喝完一整碗。”
“……”简直不能忍!
宁挽歌一把端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闭眼,牛饮似的灌下去了,那模样,颇有英勇就义的气概。
“呕——”宁挽歌喝完一整碗,趴在床边想吐。
“王爷,您是不是忘了放蜜饯……”采苓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
“有蜜饯怎么不早放?”宁挽歌气得想打人,这男人成心整她的不是?
宇文渊:“……”
“出去。”宁挽歌一手指着大门,开始赶人。
“宁挽歌,这是本王的寝殿!”宇文渊发出抗议。
“我是伤员,需要静心休养。”宁挽歌皱了皱眉,“王爷在这里,实在很吵。”
“你嫌本王吵?”反了天了,这女人竟敢嫌弃他!
“王爷你一直不停地说话,实在让我很苦恼啊!”宁挽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宁挽歌!”宇文渊气得一拍床榻。
“王爷请不要这么大声地说话,很影响我的心情。”
“你是不是皮痒了?”
“王爷你到底走不走?”
“……”
采苓在一旁看得一惊一乍的,默默地端着药碗退了出去,她可不想围观两位王爷吵架,以免殃及到她。
最后,吵了一架的后果就是,尊贵的摄政王为了照顾王妃的伤势,很没面子地被宁挽歌从自己的寝殿里赶了出来。
“萧风,加强王府戒备,别再让王妃再溜出去了。”宇文渊出门后第一句话,便如是。
“……是。”萧风默默滴汗,其实他觉得,只要王妃想逃,再多的人手都是拦不住的。
“吩咐膳房每日给王妃做药膳。”宇文渊的第二句话,还是关于宁挽歌的。
“属下明白。”萧风也觉得该如是,毕竟王妃受了重创,是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了。
“王妃有任何情况随时都要向本王禀报。”第三句话,也是。
“遵命。”
萧风不解,王爷这是魔怔了?开口闭口都是王妃。
好了,吩咐完了。宇文渊头也不回地往书房去——
“参见王爷。”
书房里跪了一个太医,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免礼。”宇文渊坐到正位上,眸色凝重。
太医立刻上前,给他把脉,吓得手一哆嗦,“王爷这是中毒之症啊!”
哪个嫌命长的,竟然敢给王爷下毒!
“可解?”宇文渊语气平静。
太医擦了把汗,又给他把了一次脉,良久,才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微臣无能,诊断不出王爷所中之毒!”
诊断不出?这意思就是不晓得宁挽歌给他下了何种奇毒,又谈何解毒!
“退下吧。”宇文渊闭了闭眼,宁挽歌,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