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小院中人全被驱逐,宁瑶也是吓破了胆,才傻乎乎地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宁挽歌钳制着她,来到后门,一匹纯血黑马候在此处。
“可以放开我了吧?”宁瑶吓得够呛,说话都是颤声。
“把嫁衣和凤冠绑在马身上。”宁挽歌没理会她,转头对丫鬟吩咐道。
丫鬟看了看宁瑶,犹豫了一会儿。
“快点,你敢拿本小姐的性命开玩笑?”宁瑶涨红了脸,瞪着她。
她心中惶恐不安,掐着她脖子的人,太过狠戾,这绝不是她认识的宁挽歌,绝不是!
“是是。”丫鬟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可以放开本小姐了?”宁瑶回头问道。
“异想天开。”宁挽歌冷笑,拖着她一起上马。
“你……言而无信!”宁瑶一手指着她。
“周围无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宁挽歌扯下她的腰带,把她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大小姐,你不能走!”丫鬟僵在了原地,新婚之日,两个小姐都走了,那谁来做这新娘?
“驾!”
宁挽歌并未理会她,纵马而去。
陵安国黄历三月初三
这一晚,星空万里,摄政王府门外,车水马龙。
热闹的皇城万人空巷,锣鼓声天,八人抬的花轿在众人的嘈杂声中,从钦国侯府出发了。
“听说这钦国侯嫡女无才无德,怎么配得上摄政王?”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快别说了,让摄政王听了去可就没命了!”
议论的人群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给迎亲的队伍让出了一条路。
摄政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却只有弱冠年纪,只大当今圣上一岁。
人称冷面杀神,惊天之貌,不近女色,暴戾狂妄,冷性无情。
手握兵权,功高盖主,是陵安国的一大支柱。
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没人敢议论。
听着人群之中的议论声,一抹白影晃过,绕开人群,跃上城墙,瞻望这这一切。
宁挽歌眸底波澜不惊,她不屑流言蜚语,更不怕诋毁。
一夜时间,她接受了如今的身份。
摄政王,原主最爱的男人,不过,事到如今,是她最厌恶的男人。
回忆起来,原主为摄政王做了许多荒唐事,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他却不闻不问,甚至忽略。就算无爱,她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竟撒手不管她的死活?呵,想想真是可笑。
这种无心冷血的男人,嫁不得。
“呼——”
耳边掠过一道风声,一个青衣女子落到她身边。
“小姐。”青衣女子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非雨?”
宁挽歌眸光轻扫,这是她爹留下来保护她的暗卫,否则她也活不了一年。
“昨晚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宁挽歌冷清问道。
“没能及时赶救小姐,属下有罪。”非雨单膝跪在了城墙上。
她心中暗惊,小姐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是她幻听了还是小姐换人了?
她满肚疑问,却被宁挽歌的气场逼得不敢开口问。
“今晚你别进王府,以免暴露身份。”宁挽歌看着大红轿子停在摄政王府门前,红唇勾起一抹诡谲的笑。
“是,只不过小姐你……”非雨目露担忧,大婚之夜不上轿,她想做什么?
“我去当一回月老。”宁挽歌冷笑着。
宁挽歌,我会替你报仇,拿回所有你应得的一切,你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