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宇文渊的眸子似深渊,无尽黑暗。
一声令下,几十个黑衣暗卫便把宁挽歌包围起来。
“怎么,抓不到我,要找帮手了?”宁挽歌冷笑。
“把她丢进寒池里泡一夜。”宇文渊不予理会,而是拎起宁瑶往外一扔。
一个暗卫上前扛着正在发情的宁瑶就跑,瞬间没了踪影。
“你,本王亲自来抓。”
宇文渊扯了扯唇,阴冷的眸子里迸射出寒光,看待她的目光犹如老鹰看待猎物,志在必得!
“既然我敢来,就一定跑得掉。”宁挽歌勾唇一笑,手中扣着好几个弹丸,飞快地撒出去。
“砰砰砰”几声闷响,新房内外烟雾弥漫,早已看不清她的身影。
宇文渊立即反应过来,凭着记忆窜上前去抓她,却只摸到了她的裙角,一闪而逝。
“宇文渊,再会了。”弥漫着白烟的夜色中,回响着一句话。
宇文渊差点没被气到吐血,他竟然让一个弱女子从他眼皮子底下逃了!
霎时,烟雾散尽,宁挽歌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王爷,这是王妃丢下的东西。”暗卫呈上一个白色的香包。
宇文渊淡瞥了一眼,留下两字,“去查。”
从前的宁挽歌唯唯诺诺,平庸无奇,跟一般女子并无两样,而今晚的她举止大胆,神采张扬,实在很反常。
他可以确定,这个宁挽歌一定是假的。
但不管她到底是谁,他要把她抓到抽筋剥皮扒了骨头!
……
翌日。
皇城的天都变了,几百支兵队从摄政王府出发,搜索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昨晚,钦国侯府大小姐逃婚一事,瞬间传遍了皇城,街坊邻里都说这大小姐是不要命了,竟敢拿一只母鸡戏耍摄政王!若说这整个陵安国,敢给摄政王下马威的,恐怕也就她一个了,这胆大包天的人儿!
她自己被摄政王通缉也就罢了,还牵连整个皇城都人心惶惶的,真是个祸害精。
而被称之为‘祸害精’的宁挽歌,此刻正侧躺在软榻上,袒露玉肩墨发垂到地上,仔细可见她神色疲惫,正在闭眸小憩。
昨儿个折腾了一夜,可不得好好补觉才是。
“小姐,如烟楼的妈妈来了。”非雨打开雅阁的门,领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妈妈走了进来。
妈妈见了她神色一喜,这绝美的人儿,五官无一挑剔之处,当如烟楼的头牌再好不过了!
宁挽歌眉心微皱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眸,“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您这样的美人儿,我哪有不收的道理!”妈妈笑着将一个锦盒递给她,“姑娘,这是您要的五千两定金。”
非雨立刻上前接过锦盒,冷喝一声,“我家小姐还在休息,旁人不便打扰,还不快走?”
妈妈‘哎’了一声,笑着退了出去。
这美人嘛,都是有脾气的,当了这么些年勾栏瓦舍的妈妈,她这点儿眼见力还是有的。
“宁瑶如何了?”宁挽歌从软榻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衫。
“三小姐在寒池里泡了一整夜,今日一早便冻晕了过去,太医说,她染了风寒至少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