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性格还是有些古怪的,好的时候少言寡语,坏的时候残忍至极。
余安为了旁敲侧击原主的事情,没少费心思,余安看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胖女人,只见她时不时有些不安的抬眼打量余安的神情,眼底满是害怕和自责。
具余安这三年来和千喜的相处,她知道,千喜不是害怕自己要责罚她,而是怕余安对她的不喜。
千喜自始至终的卑微和小心翼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属于这里。
“主子,今日之事奴婢实在是有苦衷的,奴婢,奴婢...”千喜的眼睛瞪的溜圆咬牙切齿的说:“都是那该死的悯王,才害的主子今日受了那么大的苦,主子,主子您要相信奴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真的真的。
奴婢带着人,在青安镇上,当时奴婢远远地看着那背影觉得眼熟,便跟了上去.....”
这悯王是上一代皇帝的儿子,在储位大战之后才冒出来的人物,太上皇在快要归天的时候才册封的。
太上皇希望皇帝能看在悯王在朝中毫无根基的份上,留他一命。
只是这悯王此人十分的正气凛然,在知道自己当了王爷的时候就飘了,认为他皇帝哥不够英明神武,被有心人一撺掇便蹦跶了起来。
三年前余安便是来这济安寺解决这个跳梁小丑的。只是没想到栽了~
当时对方五千人马,而原主只带了几十个死士,一场惨烈的厮杀,余安重伤,死士发了疯一样的要将悯王斩于刀下,只是最后顾及原主的伤势还是让他逃了。
如今再看到悯王,千喜只恨不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余安不解,当年原主的人马在大战之后将整个大禹朝翻了个遍,甚至其他几个邻国都伸了手,都没有将他给挖出来,现在居然自己又出来蹦跶了?
“确定是他?”
千喜咬恨恨的回道:“千真万确,虽然他样貌和身材略有变化,但奴婢确信那人就是悯王,绝对错不了!”
样貌和身材…略有变化?那是什么让您老这么确定的呢?
余安眼神莫明没有说话。
千喜摸了摸
千喜抹了抹头上的汗渍,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妥当,连忙道:“怕是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那件事?
千喜乌白干裂的唇已经开始渗血,一天没有进食进水略微激动就有些摇摇晃晃,脸色很是难看。
又强撑着道:“亡魂剑现世,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主子,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啊…”
千喜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嘭的一声巨响!外间的护卫立刻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千喜和安然无事的余安,立马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余安淡淡的道:“抬下去吧。”
爬了一天的山,还饿了一整天,现在她真的是动也不想动~
护卫麻溜的将千喜抬了出去,外间便传来了千月的声音。
“主子,热汤好了。”
之后,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一觉睡到天亮,寺庙的大钟都没有把她吵醒,过了午时余安才幽幽的醒来。
她才刚动一下,外面的红巧便敲了敲门,领着一干子侍女走了进来。
洗脸刷牙穿衣,阵仗大的比着宫里的娘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还是余安精简了一半的人马……
全减她怕自己小命不保!
将肿痛脚泡在热烫的水里,她小腿里面的肌肉已经安耐不住洪荒之力,让她的整个小腿肿的跟猪蹄没什么两样。
血液更是像想要打通奇经八脉练成绝世武功般,不断的冲击着她的双腿,让她难受的想要‘走火入魔’。T^T
唯有好看又好吃的早食还能让她的心情稍微舒缓一些。
一屋子的侍女也因着她缓和的脸色偷偷的舒了口气,红巧一个暗示,其余人全都退了出去。
她跪坐在脚踏上,轻柔的给余安舒缓着腿部的筋脉。
“主子这番来济安寺可是受了大罪了。”红巧面露心疼的说道。
她是二等婢女,少鲜有近身服侍主子的机会,千月千喜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让她白捡了个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在主子面前刷刷脸才行。
余安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正在走神,听到她的说话声便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自己刚醒来的地方是在济安寺的后山小湖附近,当时她只觉得浑身疼痛动弹不得,而造成她穿越过来的主要东西应该是这镯子。
如今这镯子又开始隐隐有异动的感觉,她知道,到了正午,这玩意儿就会跟疯了一样,震动个没完,就像差一点火,它就要爆炸般!
红巧被她的眼神弄的噎了一下,心虚的直眨眼睛,“主子,昨日上山的时候奴婢注意到有人在半山腰扎营,想来今天也是到山上了,奴婢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是檀香楼的那名姬人。”
世间姬人千千万,能入余安的眼的,也就只有那位小旦了。
余安这才回神,问道:“可属实?”
红巧连忙回道:“属实,今日晨时进的寺庙。”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事她值得留恋的,有的就是这位了。
那小旦真的是美得惊天动地,世间少有,不,是绝无仅有才对!
余安看了看自己的腿,有点纠结,要不要在回去之前再看他一眼?要是能留张照片就好了……
不了不了,走便走的干净利落些吧!
余安:“去后山的小湖。”
一声令下,一群人井然有序的抬着她往后山而去。只是这济安寺的路一个人走都很吃力,跟何况抬着个她。
摇摇晃晃的几次余安都感觉自己要从担架上翻过去了,她终于是忍无可忍的说道“”“算了算了,本官还是自己走吧。”
说着她便被人缓缓的放了下来,只是这脚一落地,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红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咬了下唇后安耐住内心的激动道:“主子,奴婢背您过去。”
余安犹豫了一下,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只是少数人,这红巧并不在其列。
这时,余安的身边忽的闪过一个人影,她连忙看去。
只见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嘶哑着声音道:“属下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