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狼?”
我注意到,当蒂菲酋长说道这个词时,狼大人显得有些躁动。
它是否知道些什么?但它什么都没跟我说,之后我再找机会向它问问。
“你们先上来。”
我将非恩部落部落的十几人请到部落内,让他们坐在一边,这边则是坐着我们七人。
拉芙妮不愉快地抱着手,看样子,她对非恩部落的其他人抱有明显敌意——具体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但现在,情况看起来十分紧急,我需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蒂菲酋长,我还有诸多疑点,要向你询问。”
“可以,你是迦图部落的那位吧,我们听说过你,你现在就是头领吗?”
“你从哪里听说我是头领的?而且,你又从哪里听说我们在此建立了部落?”
“一个年轻的部落战士,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跟迦图部落的酋长一起。”
“描述他的特征。”
接着,我见蒂菲酋长似乎在想办法回想他的特征,可无论如何都没个结果。
“不用回想了,我心里有数。”
看模样应该是没什么特点,那八九不离十,就是葛勒,他在想什么?
“第二个问题,我听说八个部落都被西边劫持了?是谁劫持的,内鬼是不是迦图部落?”
“没错,被劫持了,我们很多人都没抓走了,下落不明,现在还面临着食物紧缺的问题。至于内鬼......应该就是迦图部落,部落里的新酋长,似乎从很久以前就背地里谋划了,让我们部落内部出现分歧,最后......”
她以略带愧疚的眼神看了看拉芙妮。
“新酋长?是拉普尼?”
蒂菲酋长点头。
“那加罗尓去哪了?”
她摇头道,“我们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原来如此,最后一个问题,那头巨狼,你们有谁亲眼见到过?”
“我见到过。”一个年轻的部落战士咽了咽口水,以恐惧的神情说道,“前天,我们几个部落的人想要联合攻入西边八部落,将我们的人救回来,没想到迦图部落的人叛变了,我们中了埋伏,他们将我们重创后,那头巨狼便出现在他们那边......它将几个人活活吞进肚里,他让我们回来并威胁我们,说一周后,它将会带领众部落入侵东边,若我们不投降,它就将我们赶尽杀绝。”
我质问道:“所以你们才能逃回来,现在想要向图卡之神求援,就到我们这来了?”
他们略显狼狈地点点头,看样子也是别无选择。
我点点头,将得到的情报大致梳理了一遍,即是说,很久以前拉普尼就在众东边部落内部捣鬼,虽然具体不知道做了什么,但导致各部落都出现分歧。
然后就是祭品之日,接着,祭品们被另外自称祭品的人所救,与此同时,每个部落都知道八大部落的祭品逃走,打算带领大部分部落战士进入森林寻找祭品,此时部落内部的防御尤为薄弱,正好就遭到西边八部落偷袭,他们掠夺了食物了成员,而后众部落打算联手把人抢回来,却因迦图部落的背叛而陷入埋伏,战士们逃了回来,并带来噩耗。
“哈哈哈,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翘起了二郎腿,说,“你们投降不就是了,最多去做奴隶。”
“奴隶?”
他们没听过这个词汇,我解释道:“换句话说,就是做他们的狗。”
“小子你放尊重点。”后面几位部落战士举起长矛,怒目切齿地瞪着我。
“把武器都放下!”蒂菲酋长呵斥道。
那几位部落战士略不服气地收起长矛,随后蒂菲酋长说:“我们八个部落在此已繁衍历经数百次寒冬,怎么可能成为他们的狗。”
“那,你们究竟想来做什么?寻求什么帮助?”
“我们,想请求图卡之神,帮我们击垮来犯者。”
“图卡之神凭什么帮你们?”
“我们一直是图卡之神最忠诚的信徒,祭品仪式在过去从未终止过。”
“祭品仪式,就是将一个大活人扔进洞底烂掉?你们真以为图卡之神得到了那些‘祭品’?”我说:“图卡之神认为你们毫无信仰,但现在它能给你们一个献上忠诚的办法。”
“是什么?”
“加入我们奥金部落,成为奥金部落的附庸,由我来统领你们。”
“你说什么?”
非恩部落的战士们顿时怒发冲冠地站了起来。
“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祭品!”
“你们都给我坐下!”蒂菲再次怒吼,她的胸膛上下起伏了一阵。
我说:“不要会错意,你们有求于图卡之神,自然需要付出代价,我既没有让你们去死,更没有要求你们献上粮食,我只是让你们接受我的统治。”
“统治?”
“即是,无条件听命于我。”
蒂菲酋长摇摇头,说:“不行,这是我们酋长的荣誉,怎能任听外人摆布。”
“可以,你们愿意抱着非恩的名号去死,或者被掠劫你们的西边部落统治,那就请回。”
蒂菲酋长陷入了沉思,她问,“我们对图卡之神绝对忠诚,哪怕图卡之神让我们死,我们也愿意,可舍弃部落的名号......唯有这点不行,至少留下我们的名字。”
“这么说,只要答应你的这点要求,你就同意接受我的统治?”
“这......我至少要回去跟其它人商量一下。”
“你作为酋长,连决定都做不了?嗯......图卡之神对了说了,让你们请回,没有魄力的部落,不配作为图卡之神的信徒。”
“等等,我会回去劝服它们,我一定会将所有人带来,请图卡之神相信我们。”蒂菲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终于知道统治者为什么这么喜欢宗教了。
“那便回去,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你们把人全部带来。”
“好,我们这就回去。”
很快,蒂菲带着她的人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拉、拉普托大人。”
然后,我看着他们另外几个人,或多或少都以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我。
“太、太厉害了。”么么茶眼冒精光,说,“我如果有一天,我能有拉普托大人这样的魄力就好了。”
拉芙妮开怀大笑道:“我看着你天天被狼大人咬,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的一面......不过这真是太痛快了。”
我耸肩道:“如果你想要开一扇天窗,那就应该让别人把房顶掀开......确切来说,就是拆屋效应。既然知道他们的需求的痛点,那就要像鬣狗一样死盯不放。”
么么茶摸不着头脑道:“天窗是什么?还有,什么是,拆屋效应?”
我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