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爆裂冲击解决狼群,也可以用金刚之触保护其它战士,甚至可以用符文结界彻底将内外隔离,但这样做无法引出拉普尼。
先不论它用什么方法操控狼群,但他肯定察觉到了异常,所以现在十分小心,本尊一直不见踪影,它在测试,在等待我们暴露真正的弱点,伺机发动致命一击。
拉普尼可不傻,即便他之前一口一个智障傻子,现在也肯定看清了事实,所以不会将我当作一个简单的傻瓜去对待。
所以,为了不让它起疑心,我甚至将号角藏在了兽皮袋里不让他看见,甚至让战士们都装得真的像在挖矿,我也不断暗示自己是真的在挖矿,因此从头到尾,我们一直都在商量挖矿的事情——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依旧没有消除拉普尼的疑心,他也许猜到我是来对付它的。
看来他是真的想杀了我,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否则也不会这么认真,以至于拿出这般难以置信的理智来伺机观察。
战士们的队长,一个看起来十分老练的战士,正是他命令战士们围在一团将我保护在内,现在他也许感受到了莫大压力,以凝重的口气向我问道:“领主,接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是个好机会,我需要你们加把劲,直到任务完成。”
“明白。”
“但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情况虽然十分凶险,但我还是不想让你们送死,你们只需要专心一致地干掉这群雪狼就行。”
我才说完,就有第一头狼闯入到避兽之语地结界中,随后是第二头、第三头,越来越多的狼闯入结界,距离我们五十米不到,紧接着便发生狼嚎,成群结队地冲了过来。
“靠墙防守,把矛抓紧了!”
在队长的命令下,战士们立马以我为圆心排成半圆状,随后紧靠壁面,右手抓紧长矛,左手抓紧石刀。
这些怒加战士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好手,他们对力量的自信以至于都不需要双手持矛。
我立马对所有战士使用了自然庇护,这样如果受伤立马就能加速痊愈。
随后,狼群疯了似的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
“杀光他们!”
在战士们地咆哮声中,一只只长矛瞄准了雪狼扑上来的破绽,直接从它们的血盆大口中穿透,接着敏捷地拔出长矛刺向下一头雪狼。
狼血很快就流了一地,但狼群却丝毫不见减少,它们的数目反而越来越多,附近的雪狼听到狼嚎后就前赴后继地赶了过来。
这边,雪狼地尸体已一排又一排,战士们的速度终于也开始减缓,于是第一头狼穿过了防御的阵线,一口啃在一位战士的臂膀上,疯狂地撕扯它的肌肉。
我连忙一刀捅上去,将那头狼地眼睛扎了个透,它立马便瘫倒死亡。
然而这位战士触目惊心地伤势,已宣告他不能再继续战斗。
有第一位战士受伤就会有第二位,紧接着第三位。
狼群地攻势丝毫没有减弱,战士们的体力却即将见底。
队长喊道:“领主,再这样下去我们就顶不住了!”
我一眼扫去到处都是狼群,这拉普尼还没有出来的迹象。
既然如此,我就要用一些狠招了。
“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不能离开半步!不要离开这里!”
说着,我将爆裂冲击的符文对准了狼群,随后使出了一发爆裂冲击。
在一阵剧烈的爆破中,成片的雪狼变成了碎尸,血肉非得到处都是,前方群狼的攻势暂缓了一秒,也就一秒,它们便再一次前赴后继地扑来。
可这时,较之爆破声要强大无数倍地轰鸣声,自高处地积雪崩塌而来。
雪崩了。
战士们抬头就看到上方势不可挡的冰雪奔流,将阻挡之物如摧枯拉朽地冲毁,脸色顿时唰白。
我顿时就冲了出去,以惊恐地神色对它们喊道:“快跑,雪崩了!快!”
战士们的脚动了动,但立马就止住了,惨白的的脸色中浮现出信任的眼神。
“你们傻吗,快跑!”
我喊了两句,转头就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可还不到一秒,就被冰雪掩盖了。
爆裂冲击!
在我们即将被冰雪冲击的瞬间,我对着面向战士们的斜上方使用了爆裂冲击,猛烈的轰击在为我争取了极短的活动时间。
在这转瞬即逝的时间里,我拉近了与战士们的距离,随后再一次使用了爆裂冲击。
第二次,我离他们更近了些,雪崩之势依旧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第三次!我距离他们已经只有几米,在雪崩的隆隆声中,我使用了符文结界,将全员安全笼罩在内。
我们在一片漆黑中只听见如雷声滚滚的雪崩之声,持续了大概快一分钟后,这种势头才终于平息。
雪崩结束了,而我们现在就被埋在雪中,被埋了多深、埋了多厚均是未知数。
“辛苦你们了。”
我对战士们说道。
“倒是领主大人你太不可思议了。”
战士们的语气还微微颤抖着,或许它们还沉浸在刚才那如同毁天灭地,却又充满奇迹的场景之中,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差点以为自己就没命了,哪怕晚那么一瞬间,我们全员都会葬身雪崩。
“你们暂时呆在这里,我会把你们接出来的。”
然后,我对每一位战士都使用了金刚之触,保证它们即便被雪掩埋也能活着。
“愿领主好运。”
在最后一道祝福声中,他们全员都被石化了。
接下来,就是考验我演技的时刻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鼓足了勇气,在手中捏紧了爆裂冲击的符文。
接着,我解开了符文结界。
我听见上面崩塌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压倒性的崩塌感觉险些令我窒息。
爆裂冲击!
我对着自己的上头使出了爆裂冲击,在一阵震耳欲弄的轰鸣中,上方依旧没有一丝光明投射下来。
于是我使出了第二发爆裂冲击,鼓膜估计都被震出血了,这才终于看到上方透射进来的第一丝光线。
第三发爆裂冲击,终于冲破了掩盖的冰雪,我得以看见上头的阳光,虽然此时已经头晕目眩。
我又施展了几次爆裂冲击,这才使得我能够走出去,而几位战士也被牢牢实实地覆盖在积雪中。
我跪在了一片皑皑白雪上,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近乎平坦地雪原。
咚!
忽然一个巨物从天而降,那是一头巨狼,正是拉普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