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给用钱资助你?”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什么意思的话,用钱自助好像是不大正常?两个人真是好朋友关系的话,按照正常程序来讲,不是应该给她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样既能帮助母子俩走出困境,又能帮助向淳重新生活这样何乐而不为呢?这才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之道,给一笔钱算什么好朋友,没钱了的时候在冲他要吗?那跟包养有什么区别呢?
“也不是常常……但是这一次的数额比较巨大,足足有六十多万,当时我也很奇怪,可是无论我问什么他都没有回答我,只是告诉我这是他准备给艳生的,我想还给他,他就说一会上飞机不方便拿这么多现金,而且这笔钱也是他从法国取出来给我的。谁知道没过多久就这样子了,现在一回想起来,感觉就像是专门来我这里说遗嘱似的。”向淳叹口气,“周六就是他的葬礼,说真话我很想去,但是又不想去,我不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可又想要去一探究竟。”
“你们上过床吗?”伊川对于向淳的解释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不是他不想去相信向淳,而是这种所谓的朋友关系简直就是疑点重重,教他如何能平静下自己的心态,好好看待这件事?
向淳觉得今天的伊川所有的问话都充满了攻击性,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收到了侵犯,而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伊川解除这样的抵触模式。
“我一生中就跟两个男人上过床,至于是谁我想你也知道的。”向淳说道这两个男人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对的,目前为止她只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另一个就是那个天煞的伊昊天,可是她不能对伊川说。
但是这句话在伊川耳朵里听起来就顺理成章许多,第一个自然就是向淳那个神秘的男人,也就是艳生的父亲,而另一个……那当然就是自己,这就是为什么向淳说他知道的 原因。
他相信向淳不会说谎话,但是她的好技术,想必一定是第一任男人教导出来的。想想在这方面一向很狂野的向淳曾经把自己的青涩和狂野都展现给了先于自己一步的男人,他就有些不爽,可是不爽也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后来者?人家连向淳的肚子都搞大了,而现在他才出现?只能说两个人并没有在最好的时候相遇罢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可惜的,因为第一个男人,向淳现在马上也要属于他了。她和那个男人只能算是有缘无分吧。
伊川就算是再有怨气,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在发泄出来了,向淳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说得内容和赵飞云讲的差不多,就算是真的死了一个朋友,换做是他也是要伤心一下的。
他慢慢的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表情也显得不那么僵硬了,“其实你想去看看我也能理解,如果你觉得时间上可以忙得开的话,那就去送送你那位朋友吧。”
伊川的意思就是如果她能在孩子、他以及她那个朋友的葬礼这三件事情上忙得过来的话,她就去看那个死人好了。
向淳想了想,有些犹豫但是心里边还有一个声音一直驱使着自己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去送冯祉荐最后一程,那就真的要去看看的。不看任何人的面子,就只看冯祉荐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向淳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那我打算明天就动身,这两天参加完葬礼我一定立即赶回来,孩子就要拜托你和赵飞云帮我照顾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现在也只能拜托你了。”
伊川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她走,可是想着她儿子在自己这儿就算她走到天涯海角她都会回来的,所以也只能点头继续装好人了。
“嗯,你找准确的地方,然后让赵飞云帮你挑一个离着比较近的酒店住下,这样也方便一些,省得你一个女人到处走动也不方便。”伊川也只能哑巴说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真是谢谢你。”向淳笑着,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向淳就已经很高兴了。
为了表现自己对他的一番感谢,向淳从自己的购物袋里拿出了巧克力蛋糕,并去外面找来了甜品盘子盛放在了里边。
“要不要先吃点。”向淳有些献宝的意思,自然如果伊川接受了,也就表示他不再生气了不是么?
“你确定我现在可以吃这样的东西吗?”伊川皱着眉,他什么时候喜欢吃过巧克力蛋糕?
“看样子你好像不大喜欢,难道不是巴尔的摩的那一家,你就不吃巧克力蛋糕吗?”
“我比较喜欢吃苹果派,巧克力蛋糕很少吃。”伊川实话实说。
向淳皱眉,虽然不了解为什么之前伊川说自己很喜欢吃巧克力蛋糕,而现在不喜欢吃,难道十九岁之前的伊川,对巧克力蛋糕还没产生什么好感?
习惯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那好吧,下次我会留意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回来的时候也可以给你做,虽然我对自己的厨艺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可以在厨房帮着打下手,我想学习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向淳笑着,说心里话,向淳觉得自己真的好想在他身边多呆一阵子,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在寻求一种安慰,但是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让自己的情绪就像是电灯开关一样说关闭就关闭,说打开就打开呢?
“看在你出门一趟也想着我的事情,把那块蛋糕切一点给我就好了,我尝尝鲜,或许这家的味道真的很值得我去尝一尝呢?”因为伊川的腰不适合动来动去,向淳慢慢摇起他的病床,用勺子一点一点的舀给他吃。
第一口伊川只能是勉强张口尝了一下,觉得味道还可以不至于像是他想的那般甜腻腻的,吃了差不多三口,他就摆摆手示意可以了。
“知道你吃这三口是看了我的薄面。”向淳拿起手边的纸巾替他擦了一下嘴巴,然后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漱口。
“我不大喜欢吃甜食,从小就是,伊尹喜欢,但是他身体不允许他吃太多的糖。”伊川叹口气看这向淳,“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地练习走路呢?天天在床上躺着好无聊,在躺一个月我估计我都要成残废了。”
“慢慢来心急不得,这就是要慢的,太快了会对以后走路有影响的。”向淳将盘子放到了一边,“谢谢你……这么支持我,这么多年来,恐怕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尊重我了,我从心里感谢你对我做的事情,当然我也指的是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自己因为他少了一颗肾脏,这是不争的事实。想想如果两个人就像是普通情侣那样从相识相知到结婚生子,如果这个时候知道伊尹需要她的一颗肾脏,想必在那种情况下她也会捐出自己的肾脏的,可惜他们两个能够结婚在一起,还就是因为这可肾脏。要不然,以伊川的条件,他有很多妻子的人选,平心而论,这妻子的头衔是怎么也不会落在她头上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总说两个人的开始就是源于一场孽缘。
冯祉荐的葬礼远远比自己父亲的那次葬礼奢华的多,听说尸体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今天也不可能有瞻仰易容这个环节了,停放的棺材合上了盖子,做凭悼的人也只能看着冯祉荐的棺材和照片。向淳从大老远的地方赶了过来,因为进门的时候要在白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想想自己的身份比较敏感,又是伊家的失踪人口之一,向淳想了想就写了一个比较普通又不会惹人怀疑的名字,反正她是过来凭悼的,又不是来送礼金的。
家里边的一切就交给赵飞云和伊川两个人了,包括带孩子,向淳昨天坐了一整天的飞机赶到了日本,向淳对日语并不熟悉,全程都是用的日语主持这次葬礼的,向淳也只能看着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自然不会感觉到不自然,不过这次来葬礼的人真的很多,可见冯祉荐在日本是相当有地位的人,要不是因为家族有黑道背景在的话,恐怕政界也会来人的,不过这次葬礼动用的安保太多,向淳也是通过伊川和赵飞云得到了日方一个接待人的邀请才顺利得以进入,要不然想要轻易的进来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向淳带着墨镜,始终不敢摘下来,不管这里是不是有熟人在,向淳觉得有一副眼镜可以遮挡住三分之一的面容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黑色墨镜也算是合乎葬礼这种场合的社交礼仪,想想也没什么不妥,向淳仍旧是一头长发,配上黑色墨镜和黑色的大衣,一身黑色的站在人群中,本以为自己能够从这次葬礼了解到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向淳认为自己还是想法太天真了,至少语言不通就是一大障碍,而自己又没什么认识人,她来到这里也只能是这样送送冯祉荐一程了。
“高城。”卡洛斯站在一旁叫了一声身边的助手。
“主人。”一旁的黑衣男子很快的就回应了卡洛斯。
身着一袭黑衣的卡洛斯,半眯着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高城翻了翻身边的名录,“刚刚看她签名应该是一位来自美国的叫塞莱斯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