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让你查的购买记录你查到了吗？”
方北给罗比发消息，罗比似乎很忙，好半天才回复她。
这时方北已经到了一家公司，审讯室里的那个自首的人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找到他分组的组长，了解他口里说的“AI失控”。
组长跟她说：“是这么回事，生产商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方北：“具体是怎么样的？”
组长：“机器人管理的时候失控了，突然暴起把人打死，还是狱警过来控制住的。”
和自首的人说法有些出入。
方北：“是无缘无故的打人吗？”
组长：“对，事后生产商检查了芯片，发现里面多了几行代码，是关于被打死的人的面部特征。”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人想杀监狱里的那几个人。
组长又说：“这几行代码被发现以后，项目就停了，给受害人的家里赔了偿，又花钱把这件事压下去，就没有传开。”
方北：“这个项目是你们组的两个人负责，你对他们的印象怎么样？”
组长：“一个干事比较喜欢出风头，另一个就低调很多，但不怎么尽人意，而且有些胆小。”
方北：“AI的这件事是你让他们去做的吗？”
组长：“不是的，是他们主动要过去的。”
方北：“他们一起的？”
组长：“对。”
方北：“AI的事情发生以后你们是怎么处理他们的？”
组长：“这件事本来也他们的错，公司不打算处罚他们，可他们其中有一个人以自己能力不足提了辞职。”
方北：“那他们两个之间有没有矛盾？”
组长：“这个我也不清楚，员工之间的关系我们并不关心。”
方北：“另一个人的处事怎么样？”
组长：“很高调，是个很优秀的人，就是不太谦虚。”
这样的人的确容易得罪其他人。
组长：“但她干事很不错，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这个时候罗比突然给她打电话，方北问得差不多了，临走前多问了一句：“针对那件事公司高层有没有开过会？”
组长：“有的。”
方北：“主要说了些什么？”
组长：“这是公司要事，不方便透露给外人，抱歉。”
从组长的话里至少可以知道自首的人撒了谎，但他与被杀的那人之间关系肯定不怎么样。
“我查到了。”
她没有接电话，罗比就只能给她发短信。
“有死者身边的人吗？”
“没有。”
“你有没有查过死者认识的那些心理医生？”
“查了，没有。”
这下事情变得困难起来。
“有打听死者的人际关系吗?”
“有，他不常出门走动，和周围的人关系一般，没有起过冲突，和家里人也不常联系，跟认识的心理医生也只是建立在那位自闭症的小孩子身上。”
“以前，以前有没有关系不好的人?”
“没，我差不多都查了了，是个老好人，别人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表现在表面。”
别人隐藏的太好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监控身上。
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入死者家的？他们看得监控没有被删减，无论从哪个角度，那段时间里的确没有看到其他人进过死者家，难道真的是几天前潜入了死者家？
死者生前是老好人型的，有时候这种人最不招人待见，或许应该从他身边与他接触的人调查能找到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