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赠言:
人和人之间,最痛心的事莫过于在你认为理应获得善意和友谊的地方,却遭受了烦扰和损害。——拉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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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争呢!还有多情的舒洋,好像一秒钟可以爱上一个人,一秒钟又可以忘记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欺骗我就那么有趣吗?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为什么宁可选择平凡的她也不选择我?
就因为她会吹笛子吗?那有什么了不起!
泪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不听话过,想到舒洋对乐心说出的话,以然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苦难当。
快要疯了,这个世界,除了戴龙,她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戴龙,你在哪,我想见你……”她哭着打给他。
他一如往常,随传随到。
看到他,她再也遏制不住,扑在他肩头号啕大哭。
“怎么了,然?”他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
“他们背叛我,欺骗我,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在说谁?”
“你说舒洋为什么不喜欢我?你说乐心哪一点比我好?你说!”
“他们?你是说他们……”
“不要说!我不要听!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我不该让他们认识,我真笨,为什么我总是给别人做嫁衣……”
戴龙听着她无厘头的哭诉,目光充满同情。
好一阵,以然才安静下来,发泄过心里好受很多。
戴龙扶她坐下,拿纸巾小心的替她擦着泪。
“唉,说了你也不会懂。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滋味,太煎熬了。”她的眼睛有些红肿。
“我懂,没有人比我更懂。”他深切的目光她并未察觉。
“你怎么会懂?”她突然好奇的盯着他,“难道……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没……没有。”他眼神飘忽。
“今晚不想回去了,你陪我。”
她拉起他,漫无目的的逛,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又嘤嘤哭泣。
半夜,街上一片死寂的冷清,白天火热的店铺都锁上了单一的卷闸门。
偶尔有垃圾和纸片在微风下滚动,微弱的月光冷冷照下来,好像所有生命都凭空消失了,除了几只饥饿的野猫。
“哈哈,哈哈哈哈!……呆龙,大呆龙!你是一个大笨蛋!”她将手扩在嘴边大喊。
“哇哦!有回音耶!”她哭着笑。
以然一夜未归,乐心也一夜未睡。
当时她和舒洋追下楼,没有看到以然的身影,她可能是躲起来了,乐心打给她,她始终不接,后来干脆关了机。
心里哀求了无数次,带着担忧的心情在周边找寻,直到东方渐渐变白。
回到宿舍,脑子一片空白。
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曾经美好的回忆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一页一页翻过。
终于,门口响起了钥匙的声音,她慌不迭的跑过去开了门。
以然看起来心情不坏,虽然脸上挂着两个发红的黑眼圈。
她若无其事的望了乐心一眼,唇边竟然还有残留的笑意。
她肯原谅自己吗?乐心忐忑的注视着她。
她没有讲话,哼着歌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抱出来,放在床上,然后拿出了旅行箱。
乐心慌了,按住以然的手,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这……这是……”
“我要搬走。你说得对,朋友不可能一辈子住在一起,早晚的事。”她平静的说着,扯开乐心的手,继续收拾。
“以然,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他做朋友……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你没有不对,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就算你们背着我交往,那也只能代表我蠢。哎呀,离开了你,我想我将有一个新的开始。”以然长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无所谓。
悲伤哽在喉头,乐心强忍眼泪,“以然,我们曾约定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的友谊都不会改变,你真的要为了舒洋斩断我们十几年的情谊吗?你真的要这么无情……”
“我无情?你倒是挺会装好人的,我现在才明白,真正会演戏的不是忆秋,而是你。怎么?不想我走是因为房租吗?Ok,我可以不退租金,你继续住,叫舒洋过来住也随便你!”
以然就这样搬走了,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陌生冰冷。
那给予她无限希望的友情,温暖的友情,唯一的友情,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友情,原来是不堪一击的幻象。无论自己多么小心翼翼的呵护,还是挽回不了分崩离析的结局。
灵魂像块残缺的玉,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泣,以此逃避即将孤独面对世界的恐惧。
找房东退还了租金,拖着拉杆箱走出熟悉的房间,含泪望了最后一眼,万般不舍的关了门。
属于她们温馨的家从此消失了。
搬回六人间的集体宿舍,突如其来的喧闹和混乱让她的心一刻也静不下来。
除了孟芬,都是陌生的脸。她们熟络的说笑,自己好像一个异类。
“你说会长真的喜欢她吗?会长的眼睛长歪了吧!”
“谁说的!是她死缠着会长,把自己的朋友都给气跑了,真看不惯这种见色忘友的人!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
太多流言蜚语在耳边萦绕,人言可畏,着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