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各门的使臣及其比武人选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演武场,许多大家子弟熟悉的早就攀谈起来。更甚的赛马、摔跤齐齐上阵。
“这较量不知道比了多少年,次次都是逍遥涧第一,南家第二,梦华学院第三,这么比下去有什么意思。”
“你刨除这三家,看其他的,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你看人家那些门派,学院有拿这些当真吗?也就是这些皇室认真,结果呢?”
“嘿嘿嘿,所言甚是。对他们不能太认真,看看就好。不过这次龙吟的摄政王不是很厉害嘛,说不定这次前三甲要换人了。”
“厉害又如何,再厉害他也不过一个人而已。”
“帝皇陛下到!”
随着传声太监的一声娇喝,各门各派的人都站回了自己的位子,纷纷行礼。
不知龙寒泽是否听见了人们谈论的内容,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站在位子上,道了声:“免礼”。
李尚书便行礼道:“众位稍后片刻,等到剩下的几位到了以后,即可开始比武。”
“这次怎么就帝皇陛下一人来了?”
“太后久居深宫,受不了嘈杂的声音。长公主当年就发过誓,此生不在踏入军营一步。至于那位哲王殿下,你也不是不知道。”
正说着,谌清桑便领着一众逍遥涧外门弟子进了演武场。
一群身穿黄衣,长相俊美的少男少女严谨的跟在谌清桑身后,也是一幅很美的画卷。
谌清桑走到擂台前,对着龙寒泽行礼:“逍遥涧弟子参见龙吟帝皇陛下。”
“各位侠士不必多礼,请起吧。”
谌清桑平时多在俗世露面交际,四国之人对他都很是熟悉。
谌清桑此时却无暇顾及众人对他的打量,不时的望着入口,可是一直都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已经有些官员和他说起客套话了,在官场做事的人,说客套话还是得说的,毕竟面子上得过得去。
正当谌清桑准备放弃等待时,一道声音响起了。
“摄政王殿下到!”
寒玹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神色各异。
一个老者率先出声:“殿下来的实属有点早啊,作为一国殿下,如此作为实在是有损国体。”
“李右相何出此言,您看,这不,还有几家没来啊,殿下也不迟啊。”拍马屁的人总是不少。
寒玹看了李右相一眼,沉声道:“原来令郎在右相心中的位置不过如此,既如此,不如让令郎再在我府中再待上几天,你看可好。”
李右相闭了闭眼,不再说话。
寒玹收回目光,面不改色的带着逍遥涧一干人坐到了逍遥涧的座位上。
而谌清桑也极度恭敬的跟在了寒玹身后。
在场的个个都是有脑子的,看见这儿,怎么还会想不到寒玹和这逍遥涧的关系。只不过是吃惊罢了。
站在凤欢身后一身穿红色衣袍的男子拍了拍旁边与他长相及其相似的蓝衣男子,满脸惊讶:“哥,哥,这龙吟的摄政王怎么这么像今年公子战把你挑翻的那个人。”说着,还夸张的揉了揉眼睛。
风衡没有说话,只觉得挑翻二字言过其实了。
凤欢听见后,向那男子投去一个蔑视的眼神,颇为嫌弃的说:“风凌老大爷,您老是眼神不好使,还是记性不好?还能把将风衡打败的人认错。”
她家玹表哥如此仙姿佚貌,居然还能认错,实在是罪过。
风凌看向身旁温文尔雅的风衡,激动的指向寒玹:“哥,真是他!”
风凌怪异的举动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凤欢深吸一口气,剜了风凌一眼,用团扇遮了自己的脸。
风凌想丢人,她可不想。
凤欢连忙朝风衡递了一个眼色,大概的意思是:你管好你弟弟!
风衡看见凤欢的眼神,微微一笑,开口道:“凌儿,适可而止,有损国体。”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润如玉。
温润的声音划过耳畔,酥酥麻麻的,看似平淡如水的一句话,却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风凌天不怕,地不怕,连在自家丞相老爹面前都可以胡说八道,独独怕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哥。
一向只要风衡一句话,风凌就已经规规矩矩的跟在风衡后面,像老虎收了爪,变成小猫一样乖咪咪的。
风衡说完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寒玹身上。
这个人,从他见过第一面起,就已经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所有人看见寒玹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仅是因为寒玹的身份,更是因为先前寒玹在天坛宴上展露出的实力。
偏偏有一人看着寒玹,也不顾礼节规矩,急急的出声:“摄政王殿下,你怎么会坐到逍遥涧的位子上,你是龙吟的……”
寒玹看过去,便明白了。
出声的人是龙吟的兵部尚书杭言勇,之前一直向龙寒泽上奏,希望寒玹能出战,当然,是代表龙吟。
杭言勇驻守边关十余年,性子本就刚烈急躁,如今看着寒玹坐到了逍遥涧的座位上,自然是急了。
寒玹不急不忙的端起木案上的茶,饮了一口,润了润唇,才缓缓道:“杭将军此言差矣,师门需要,我自然是得帮衬着师门了。”
虽然众人早有猜测,但此刻听寒玹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震惊。
七公子之首,龙吟摄政王。一个是名,一个是权。这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举足若轻的了,再来一个逍遥涧……
而且,谌清桑已经是逍遥涧的大师兄,可他对寒玹的态度却是极为恭敬,可见寒玹的地位在逍遥涧绝对不低。
杭言勇心里升起一阵失望,原以为此次有了摄政王,他们龙吟就能大放异彩,可谁能想到又跳出来一个逍遥涧,偏偏还得罪不起。
杭言勇偏过头,看了看龙寒泽的神色,心里有些不爽,陛下也不早点告诉他,害他白白期待许久。
龙寒泽表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可心里早已惊讶不已。
他知道寒玹很厉害,甚至他也曾怀疑过寒玹的一身本事是从何而来,可寒玹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作为帝王,本性就多疑,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寒玹,自然是多了几分防备,可查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他,是他多虑了。而且,之前她还那样救他。
可能是身体里到底流着一样的血,他很是愿意亲近这个突然出现的姐姐。
此刻知晓寒玹的身份,虽有些吃惊,但心里更多的是理所应当和自豪。
他的姐姐自然不是池中之物,理应翱翔于九天之上,受世人景仰。
寒玹感受着周围不断投向自己的目光,偏头说:“这就是那几位想看到的?”
谌清桑只能陪笑道:“那倒也不是。”
场上聊的热火朝天,倒给了暗地里的人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