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方才凤鸣闹出的事,直到逍遥涧与厉家对上的时候,演武场里的气氛还是阴沉的,倒不如刚开始时的热闹。
逍遥涧毕竟是修仙门派,即便是外门弟子也比一般人强的多。
逍遥涧胜了一场后,便是厉静安和谌清桑这两人的比试了。
其实两个人都会法术,可这时候人多眼杂,也不便使出来,只能封了周身的灵力,只用拳脚功夫。
两人的武功都很高,打得正火热时,厉静安的眉宇之间闪过了一道奇异的红光。
红光闪过之后,不知何故,厉静安就开始使用术法,暗红色的灵力在厉静安手中流转,让围观的不少人都惊呼出声。
可此时,谌清桑的情况却不容乐观。他被封了周身几个大穴,速度和力道都比不上巅峰时期,在厉静安的强攻之下,只能连连闪躲。
寒玹在厉静安使用术法的那一刻起,便立刻施法封闭了擂台上的真实情况,周围人看见的也只是两人使用武功比武的景象。
寒玹一直看着厉静安,厉静安提起速度,身上穿着的玄色衣裳,便随之舞动。一记手刀向谌清桑劈去,谌清桑闪躲不及,只能迎面应对。
谌清桑站在原地,脸上已经感受到了一阵劲风,却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住了。
谌清桑睁开眼,厉静安的手掌离他不过几厘,却被另一只洁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
寒玹一只手拂开厉静安的手,另一只手手腕一转,一道灵力射进了厉静安的眉心。
厉静安脚下有些踉跄,眼神混沌了一瞬,便恢复了清明,有些茫然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寒玹手掌一翻,随手布下一个结界:“你喝了妖血。”
听见这话,厉静安皱了皱眉头。脸上显而易见的茫然疑惑让寒玹挑了挑眉。
“妖血?那是什么?”
寒玹微微叹了口气:“你且在我府中待几日。过阵子,去逍遥涧,在那里,你我都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寒玹顿了顿,又扔了瓶丹药给厉静安:“这药你先服着,每日午时三粒。”
厉静安看着怀中的药瓶,几不可查的皱了眉,有些犹豫,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从那日起,她的确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修为也停滞不前,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医者。如果找了那便会直接告诉族中那些人,有了机会。
话虽如此,但这药……
“你不必担心,若你担心这药有问题,就随意找个大夫看看有没有毒。”寒玹戳破了厉静安的心思,厉静安倒也没有觉得尴尬,许是因为这种事在他们身上太正常了。
厉静安将药瓶收好:“多谢。”
寒玹转过头就看见了周身大穴尚未解封的谌清桑,疑惑道:“你怎么还站在这儿?”一边说,一边替谌清桑解穴。
谌清桑苦哈哈的笑:“小师叔,你的结界。”他倒是想出去呀。
寒玹一挥手,罩在三人周围的无色光圈便消失了。寒玹倒是旁若无人的走下了擂台,擂台上就剩了谌清桑和厉静安在承受周围人的目光。
厉静安朝上位鞠了一躬,沉声道:“我输了。”
剩下的比赛,寒玹都无意观看,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给龙寒泽递了个信,便带着厉静安和洛宇回府了,只留了谌清桑一个人在应付剩下的场面事,完全没有理会人群中的骚动。
南陌尘看见寒玹离开后,便给老爷子说了一声,便尾随寒玹而去。
摄政王府里的奴才看见王府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人的情况已经是十分适应了。也适应了寒玹往府中带人的速度和质量。
每一位放在外面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虽然他们王爷的名声就很大。
寒玹刚进府,就把洛宇扔给了灵央:“阿灵,搜他身,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说完这话,便带着厉静安走向了竹林。
听话的灵央立刻点了点头,押住了洛宇,将他押往刑房。
押洛宇的路上有点无聊,灵央就自来熟的聊了起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是不能弄死的,所以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死。”
洛宇没有说话,只垂着头。
“不过我说啊,你到底藏了什么在身上啊?连他都这么感兴趣。”话说到这儿,灵央突然停下脚步,黑了脸,“你不会偷了他什么东西吧?”
灵央说着,自己还点了点头,觉得肯定是这样的:“哇,兄弟,我真的不知道是他遇见你倒霉,还是你遇见他倒霉了,你不知道他那人啊……”
灵央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还拍了拍洛宇的肩膀。洛宇就趁灵央松手的刹那,挣开了灵央的手,向旁边墙头一跃。
灵央砸了砸舌:“真傻。”
洛宇只感觉自己在空中碰到了一道墙,硬邦邦的,撞的生疼,待他从墙头落下的时候,脑门上已破了皮。
灵央不急不忙的走到洛宇身边,俯下身子,看了看洛宇的伤口:“呀,都出血了。”那语气,要多不真诚就有多不真诚。
“你说你也是个急性子,怎么不把我的话听完就跑呢,他那人啊,特别怕脏,连天上有坨鸟屎砸在了花园里,他都不舒服。所以布了个结界在这里,没成想鸟屎没落下来,你倒是落下来了。”洛宇本来就疼的呲牙咧嘴,又被灵央这么调侃,双眼气的猩红,狠狠的剜了灵央一眼。
灵央看见了这眼神也全当没看见:“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我告诉你啊,逍遥涧的刑法可不是吃素的,虽不会有伤皮肉,但对你的脑子伤害的可不是一般的大,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要去刑堂走一遭。”
洛宇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言不发。良久,灵央好像被磨去了耐心,没好气的说:“你真该庆幸我这两年脾气变好了不少,要搁前两年,你估计都会去找黑白无常拜把子了,还想跑。”
最后灵央差点把洛宇扒光了,都没从他身上找出个什么东西。只好将他关入了地牢,与之前的李公子关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