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向灵央,只见她周围流光溢彩,手上还拨弄着一团泛着光晕的东西,灵央自己却已经满头大汗。
凤欢和凤殊都是第一次看见有这种玄乎东西的存在,先前还以为是行军打仗用的阵法,还在暗自奇怪。
他们身为皇室中人,自然听说过这世上有些人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为自己的力量进行修仙,可饶是他们,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些东西。
不过两人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众人不语,不知道等了多久以后,灵央周身的光芒褪尽,她也睁开了眼,吐纳了几口气后,转身高兴的对寒玹说:“我成功了!”
“不过就是入了个门,至于这么炫耀吗?”南陌尘笑道,“你呀,样样都会,但都不精,只有你的修为啊,勉强能看得入眼。”
灵央似堵了气,偏过头,不看南陌尘,直直的盯着寒玹。
寒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瓶丹药出来,递给了灵央:“嗯,不错。回去好生调息,今晚早点歇息。”
灵央看着寒玹没有其他的动作,急忙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能骗我。”
灵央直到看到寒玹点了头,才笑嘻嘻的说:“那你也早点歇息,你的身体不自己知道,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面到处晃,早点回房。”
寒玹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看着灵央离去,龙寒泽忍不住出声问道:“兄长,过几日的比武大会你会去的,对吧。”
他之前虽说寒玹接了帖子,可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他既不想强迫他,也不想让母后失望。
“我既接了你的帖子,就会去。”寒玹又为自己添了杯茶,可还没喝进嘴,茶杯就已经落在了南陌尘手中。
寒玹看向南陌尘,南陌尘放下茶杯,解释道:“这茶太苦,你已喝了三杯了,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你是想明早起来又被阿灵那丫头唠叨呀。”
凤殊看着这举动,突然开口:“没想到南少主和玹表哥如此相熟,上次公子战之时,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应当比太子殿下熟一点。”南陌尘疏离的笑了笑,又对寒玹说,“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身体受不得寒,要聊就去书房聊吧。”
“也好。”寒玹点头后,几人便一起去了他的书房。
一进房间,凤欢就被房间的一片纯白震撼了。简简单单的布置,若是忽略用千年沉香做的木案,白玉砌的地砖和北海珍珠做的珠帘,看起来就真的有些寒酸。
不过在这颇为冷清的房间里,却有一个甚是违和的东西。
凤欢一进门就被一旁用梨花做的秋千吸引了:“这个秋千好漂亮啊,全是用梨木和梨花做的,玹表哥,这是你做的吗?”
寒玹也有些诧异,看向了南陌尘,眼神似在询问。
“前些日子,你闭关之时,阿灵那丫头说你的书房甚是无趣,便用她从峰上带下来的梨花,做了这个秋千,说是要给你添添人气儿。”南陌尘随意坐上了把椅子,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像是浑身没骨头一样。
寒玹抬眸:“她何时带了梨花下来?”寒玹将目光从秋千上收了回来。
“你可不知,你闭关之时,她便用这梨花做了许多糕点,给了我许多梨花糖、梨花糕,还让我带给爷爷,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手艺,我怎么敢带呀,就怕把老爷子给腻死了。你倒是躲过一劫,可怜最后就苦了我呀。”南陌尘叹了口气,似是又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喝了口茶压惊。
寒玹勾了勾唇,只一息,便又收了笑意。
“这次的芙蓉宴好像与以往有所不同?”寒玹突然看向龙寒泽。
龙寒泽没想到他也关注了这次的芙蓉宴,点了点头,解释道:“不错,这次的芙蓉宴与十年武斗撞在了一起,所以这一次不仅四国,四大隐族要参加,各大学院、门派也会派人来参加。在芙蓉宴后,举行比武赛。”
寒玹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凤欢注意到了案上的东西,她突然从秋千上下来,好奇的走向了案边。
玉案上的一张琴,通体雪白,琴弦晶莹,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仿佛有一种吸引力,能够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
这么好看的琴,音色也一定不错。这般想着,凤欢好像被什么东西召唤着,忍不住朝这张琴靠近。凤欢忍不住伸出手,准备去弹一下这琴,可还未碰到,就被寒玹一声冷喝打断了:“勿碰。”
凤欢像一下回了神,将手快速缩了回去,回想起刚才的举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背后生起一阵冷汗:“玹…玹表哥,这琴怎么如此邪乎,如此凶险。”
凤殊也连忙走过去,查看凤欢。
寒玹沉了眼:“一张脏了的琴罢了。”
南陌尘看了一眼寒玹,对凤欢解释道:“这琴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你压不住这股邪气,若强行弄琴,恐遭反噬。”
凤欢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盈盈的对寒玹说:“多谢南少主提醒,不过玹表哥,你应该能压住这股邪气吧?”
此话一出,龙寒泽立马知道了凤欢的意图,连忙说道:“欢妹,你若想要听琴,殊哥和泽表哥都可以弹给你听,不用劳烦你玹表哥了。”龙寒泽生怕凤欢将寒玹搞得不开心了,到时候……
凤欢有些泄气,软糯糯的凑到寒玹身边,说:“玹表哥长得那么好看,弹琴也肯定很好听。”这个理由让南陌尘有些发笑。
感觉到凤欢的凑近,寒玹忍不住皱了眉。
龙寒泽以为以寒玹的性子,是不会同意的,可寒玹似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寒玹走到案前,轻轻的拨动琴弦。弹奏的曲子大气磅礴,却夹杂一些不易察觉的肃杀之气。南陌尘挑了挑眉,拿出了随身的箫,缓缓的伴着寒玹的曲子。
寒玹看了一眼南陌尘,手中的动作却没慢下半分。曲子中的肃杀之气越来越重。
屋里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只觉得周身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狠狠的撕扯着他们。
渐渐的,曲中的肃杀之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树木一般的清正之音。
再细细看向寒玹,额头上多了些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曲终了,再看这张琴,好像是比先前多了一些什么。
寒玹的身形微不可察的晃了晃,舒了一口浊气,向南陌尘点了点头,才开口道:“天色渐晚,诸位请回。”
还没从曲子中缓过来,突如而来的逐客令让有些虚脱了的三人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