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目光闪了闪,看了看寒玹:“那可不一定,你看你玹表哥,到现在可连口茶都没入口呢。”
凤欢闻言,将目光投向了寒玹的位子,只见座中的宾客多多少少都有动筷,可只有寒玹在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倒显得格外突出。
凤欢向凤殊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什么人如此针对他?”
凤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凤欢,解释道:“你与他相识不过一日,竟如此关心他。
他刚回来就坐上了如此高位,虽说有实力作保,你泽表哥也挺护着他的,可难免有朝中臣子不满,想要除之而后快,可这下药之人太蠢,竟选在了这芙蓉宴上动手。”
“那皇兄的意思是,龙吟臣子暗自下的手?”凤欢看了看下首推杯换盏的龙吟大臣们,只感觉脊梁骨有些发凉。
凤殊喝了口酒:“那倒也不一定,表哥在之前的公子战中大出风头,引起了各国的注意,且又身居龙吟高位,不乏他国之人想要除了他,挑起龙吟和其他几国之间的矛盾,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皇兄,看玹表哥的样子应是发现了,但为何不禀告泽表哥捉拿凶手?”凤欢侧着靠在了座椅上。
“你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有可能给他下毒的人太多了,找起来也有如大海捞针。
而且,若是当众揭发,也损了龙吟的面子。”凤殊眼中闪过精光,身为一国太子,这点脑子他还是有的。
各国太子哪一个不是城府深沉,哪一个不是在深宫里历尽浮沉。
各国帝皇也不是傻子,不会立毫无作为的皇子为太子。
寒玹冷冷的看了看指尖,没有说话。
“景若,灵力蝶消失了?”灵央看向了寒玹的指尖。
寒玹收回了空中的手,淡淡道:“快了,看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灵央脸上是遮不住的怒气,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浮月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灵央的话,有些失落。
自己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武功的普通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根本插入不了主子和灵央之间的对话,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最讨厌这种无力感。
众人用完了宴,待婢女将剩菜端了下去以后,又端上来了一些水果,点心。
掌管礼部的李尚书就站上了大殿中央:“诸位,按照规矩,今年由我龙吟李右相之女李妩率先开诗。”
话落,李妩从席间缓步至中央,身姿曼妙,步步生莲。
李妩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小女李妩,小字效纯参见各位大人,使臣。小女不才,有幸能得此次芙蓉宴开诗的机会,小女献丑了。”
李效纯落落大方的模样博了大家的好感。
“小女谨以一首《花神赋》为诸位贵女开了此局,小女诗艺不佳,还请诸位见谅。”话音一落,李效纯便拿起了一旁案边的笔,开始在纸上书写。
“欢儿,这李妩开诗就用了当年让她一举成名的《花神赋》,怕是想要在文试上大出风头,压众人一头啊。”凤殊看着一旁漫不经心的凤欢,提醒道。
凤欢却不以为然:“她在芙蓉榜上已有三年,文试却年年输给长昭姑姑,她除了容貌,也就靠这文试让她堪堪挂在了第八的位置上。
她若想在嫁人前长长自己的名声,为自己觅得一个好夫婿的话,就必须赢了今日这文试。”
凤殊有些无奈,按了按额头,纠正道:“欢儿,你还未曾出嫁,万不可将这男婚女嫁之事挂在嘴边,于你的名声不好。”
凤欢咋了咋舌,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凤殊看着凤欢有些不耐烦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再将目光放在大殿中央时,李效纯已经写完了,将纸交给了李尚书身旁的侍从。
李尚书接着又点了龙智卿的名字,许是在战场上呆过的原因,龙智卿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微伏在案上写了起来。
她的字不像寻常女子的小巧清秀,从那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英气和热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首大气磅礴的《白发歌》就已经到了侍从的手上。
接着李尚书又点了几个女子的名字。所有女子都早有准备,很快便写完了自己所准备的诗词。
“可有哪位贵女愿意上前挑战这十位贵女?”李尚书看见前次的十位贵女已经写完了,又看向了大殿。
浮月有些动心,因为她想要站得更高,直到与他比肩。
从前在合欢谷时,弟子们都需要学习琴棋书画,目的便是为了魅惑不同的男人,虽然媚术已经被主子废了,可她的文采确是实打实的。
浮月看向了寒玹,试探的开了口:“主子,我想试一试。”
浮月眼中带了期待,生怕寒玹拒绝。
听到这话,寒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你若想去试,便去。”
浮月虽然没有看见寒玹皱眉,却也是知道他的性子,寒玹很不喜热闹的地方,作风也低调,自然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大出风头。
浮月赶忙道谢:“多谢主子成全!”浮月低头理了理衣裳,颇为郑重的走了上去。
浮月自然不愿自己给寒玹丢脸。而且寒玹本就待自己身边的人极好,浮月穿戴的也不比一些世家女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