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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箫法

明媚的白天如约而至,阳光不燥,林尘业一如既往的重复着每天早上该做的事。

吃完早饭,拿着紫箫,走在去往学堂的路上,遇见了小云,他向尘业吐槽了孙云老师的严格,每天教了新动作第二天去就要先保持姿势站立一个时辰,累的他们都虚脱还不让他们叫苦。

说什么现在他们的生活都太好了,这样的训练相较于他们小时候就算轻松的了,总是藐视的看着他们。

他很羡慕尘业这两天的轻松要不是从小就喜欢剑,他就转去陪尘业了。

尘业也问了问方变最近怎么样,方变的体质相较于他们来说算是非常健壮的了,近来进展飞速,他们两个都快进入融气境了。小伙伴的开心也让尘业的心情变得非常愉悦。

小云当然也看见他手上拿着拉风十足的紫箫,随后问到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林尘业开心的向朋友介绍了自己新的小伙伴,小云很搞笑拿出来自己的剑说让他们彼此也认识认识,以后相互照顾,说完便一起大声笑了起来。

说到小云的剑就有些年头了,自从他们三个认识的时候就一直拿着这把剑了,这把剑全身通红,身长一米多长,上刻很多类似异地的文字,看起来神秘异常,据说是方云祖上传下来的,取名“青天剑”。

方云的爷爷一辈也只有他爷爷一人,他的叔叔至今未婚。

所以这把神秘的剑自然传到了他手里,也带着家人的愿望,我想未来他一定可以解开它的神秘。当然,粗犷的方变小朋友武器就繁多了,什么扫把了、厨刀了、甚至衣服包着拳头也可以,借物用武用的出神入化。

到了岔口,小云可怜兮兮的走向通往痛苦竹林的道路,尘业挥了挥手走向学堂。

亿画老师已经等在了学堂门口,看到尘业到了,开始故意板起脸树立一个严肃的老师形象。尘业也随之紧张了起来,走向老师问到今天去哪里学习。

“老师,我们去哪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活泼的说到。

“今天我们哪里也不去,先来空场里。”

说着就带着尘业走到了空场,接着让尘业仔仔细细了解紫箫上每个孔发音的特点和声音洪亮或低沉。

随后,尘业就开始了自己的噪音试音表演,一声声高低不一、十分焦躁的声音从箫管发出,老师也差点就生出双手准备捂上耳朵,但出于师表满脸痛苦的坚持了下来。

亿画老师在尘业试音完毕及时制止了他,防止继续痛苦下去。

尘业却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奏出了美妙的乐曲一样。

亿画老师为了叉开话题问尘业的箫起了名字没,他立刻高兴的说到“尘”这个名字来历,虽然很显而易见。

老师听到后,沧暮的眼睛不禁亮了一下,接着询问了尘业的功法进展,点了点头笑着对尘业说:“那你可要照顾好它。”

随后神秘的掏出了一本《乐法》交给了尘业,让他今天先修习第一节。总览箫法三个境界,略显高深莫测,入门,观悟箫声;登堂,品悟箫意;箫,人箫声合。

亿老师讲到第一境界相对比较简单,通过勤加练习,学会感悟和反思就能达到;第二境界就需要长期的积累和练习,丰富箫意才能更深刻的感悟箫意;最后一个境界就需要一定的天赋和机遇才能达到,较高的天赋更能融情入箫意,借箫声展现气的威力,感染环境与物体,融人情于箫音。不过简单来讲,不是十分爱箫,前两个境界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够用了。

今天呢,先进入第一阶段的学习,先听后学,先学会从老师的箫声中感悟乐声的魅力和功力。紧接着亿画老师掏出了一个暗黄色的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构成的,老师也并没有解释,林尘业心思翻转,看着像骨头制成一样,就给这个箫下了骨箫的定义。

突入起来的一声暗鸣声响起,仿佛周围的环境转换到萧瑟的战场一样,孤身一人肃立沙场中央,让人鸡皮疙瘩不断泛起。

正当尘业已经准备立下赫赫战功时,乐声断掉了,他也在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力量一般,瘫倒在旁边的石阶上。

“这就是以音控人,音随心动,我让你深处什么环境,你就会在心中勾勒出一个什么样的场景,杀伤力不大,但却让人久久不能脱离这个意境。”

“好恐怖,我刚才就好像自己置身沙场一样,吓得我满身是汗,虽然周围空无一人,但在我脑海里我的面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等着我一样。”

林尘业越来越能觉得乐法的魅力了,也为自己的奇妙选择沾沾自喜。接着,老师也向尘业介绍了自己的伙伴“黄沙”,听闻名字就杀伤力十足,再加上刚才被折磨了一会,他对这个箫的好奇就大大加深了。

老师让尘业先熟记初始的乐谱,不能直接就吹,只有在熟记乐谱的情况下才能心口合一,吹奏完整的乐曲,音随心动。老师也是五年前才刚刚到达箫之登堂之境,品心而悟,就不会太难了。

另外,亿画老师最擅长的并不是箫,而是棋,那就要另外再讲了。

尘业在经历了这么奇幻的教学过程后,学习的马力就自然加到最大了。

待老师离开空场后,尘业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乐法》入门章熟记在心,也要争取把其中乐谱烂熟于心。

随后几天,在回家路上,饭余时光,尘业都用来努力熟悉感悟乐曲。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五天的刻苦时光后,天才少年林尘业终于可以把《乐法》牢记在心了。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正是林尘业准备再次一展乐技的时候了。

亿画老师站在一旁,双手放在耳朵旁,像是准备闪避噪音一样。

谁知,尘业这次奏响乐曲《踏风曲》的那一刻,仿佛明亮的天空多了一道彩虹,远处的鸟叫声、树叶的沙沙声、就连青蛙的呱呱声也仿佛在附和着尘业这不可思议美妙的歌声一样。

亿画老师不自觉的放下了捂在耳边的手,长大了嘴巴望向舞台中央的尘业。

那个小孩子,正在不知觉间成长为翩翩少年。尘业的乐声悠扬的穿出,仿佛唤醒了大地母亲的生机一样,温暖了周围的一切。

尘业的眼中热泪滚烫,缓缓从面颊滑落滴下,周围的人或物也不能影响乐曲的完整演奏,尘业的口似是随心而动,融情于箫声中。

任何人都可以从箫声中感觉出温暖的情绪,不知觉间空场上已围上了十几人。

附近干农活的大叔、干家务的大婶、闲聊的爷爷奶奶和懵懂的少年们都在乐曲中品味温暖的片刻。

这样的感染力和天赋,是亿画老师也从没有想到的。

就连院长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的学堂屋檐上倚靠着房檐不时点着头。

当乐曲接近尾声,伤感的情绪不断穿出,仿佛温暖的因素要被剥夺了一样。

周围人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院长老头也咂了咂嘴,不知是在回忆哪个年轻时错过的漂亮女孩。

“轰轰轰”一阵高昂的嘶吼从远方传来,大地也在微微抖动似是什么野兽发狂,也似是在呼应尘业乐曲中的思念一般。

周围人也被这异常现象打破了宁静安逸的意境,尘业的乐曲也戛然而止。

尘业幼小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为何自己并不怕这种恐怖的嘶吼呢?好像他能读懂这些嘶吼声,能够感受其中蕴含的善意一般。

不过周围其他人却都产生了恐慌的情绪,都在纷纷议论这一异状,身为家长的人们也在着急准备去找寻自己的孩子,确保他们安全与否。一个青色身影闪过,落在场中央讲到:

“今天小尘业的首秀很棒,都勾起了我多年前的年轻往事。哈哈,加油,再接再厉,你的选择很棒。大家各回各家按部就班,不要害怕,没什么事,我去处理。还有,尘业这个事情与你的乐音有关哦。”

古灵精怪的向院长说完后,就带着亿画老师,用着好似脚不离地一样轻快的身法飘向远方了。

周围人也随之散去了,但林尘业却静止伫立了好久,即是思考感悟刚才的乐声,也是在体会奇怪兽音的深意。

乐曲中赋予对母亲的思念,让自己的功力从融气境初境向前进了一大步,让自己身体气的运转更加畅通无阻。

神秘兽音不出意外也该是两个幼时伙伴的回应,那“他们”现在应该就没事了,随后尘业的心情也随之轻快放松。

原来这世上还存在着可以分享思念和爱的人与自己同在,希望可以早点与“他们”重逢。

傍晚,正当尘业准备开启日常修炼感悟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尘业开心的去打开门,这个时候来的一定是对自己很好的韩奶奶了。

果然,打开门就见到了满脸微笑的韩奶奶,手中提着许多日常食物和用品。

“尘业小朋友,最近怎么样啊?你妈妈留下的东西吃完了吗?我可是答应你的母亲照顾你长大的,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奶奶啊。不要藏着掖着。”

“奶奶,我最近很好,都修炼到融气境了,快要到中期了。”

“那很棒了,主要不要太过劳累,照顾好自己才有利于以后的成长,来,给你,长高点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在迎接奶奶放下东西后,就开始了不停的唠叨询问,林尘业不感觉烦,却感觉十分温暖。

韩奶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东边扫扫地,西边擦擦窗,唠叨着尘业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功法也不能落下。

韩奶奶自从林尘业母亲离去后,几乎每周都要来看看她即给他生活的关心和日常的物品,也偶尔能帮助他品校功法,无条件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温暖和亲情。

“还有下午的事,你向爷爷看过说,很快你应该就可以见到你的两个小伙伴了,开心不?以后也要加紧修炼,听说你今天很棒,下次再表演一定要叫上奶奶哦,不然又要看你向爷爷在那里炫耀。”

“唉,不知觉你就长这么大了一定要加紧功法修炼和箫的感悟,奶奶对你的期待很高,加油哦,奶奶走了,下周再来。”

终于,向奶奶的唠叨随着她的离去也消散在夜空中,也不知道向爷爷怎样忍受如此啰嗦的韩奶奶的。

另外,他们的孩子,尘业自从懂事后就没听他们讲到国和见到过,也不知道他们的晚年会怎样。但不过怎样,他都立誓言以后会孝敬他们,即是感谢他们这几年弥补给自己的亲情,也是对他们给自己关爱的必要回报。

思考完后,林尘业又抓紧时间进入修炼状态了。

夜也深了,光亮走开了,而爱却一直没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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