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邺城的一座豪华别墅内。
一名四十来岁,风韵不减的妇人,穿着华贵富丽,躺在床上。
手里,拿着一支玉簪,那是一支精美的簪子,有些年头。
这支簪子本应该配上一个古典,端庄的美人。
可是如今却在她的手中。
“好美的簪子啊!
真是太美了,真不愧是邺城第一美人的东西。”
这个女人便是如今邺城执法局的局长夫人,江淑华。
她将簪子插在自己的头发里,感觉自己就变成了邺城第一美人。
“你啊!
一个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戴的,晦气的很。”
“陆家老大和他妻子已经死了五年了,你现在用她的东西,被人看到了,很容易怀疑当年的事跟我们有关。”
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又不失威严。
此人正是邺城的第三号实权人物,执法局的局长。
整个邺城的治安都归他管。
“你这是怎么了?
当初联合暗杀陆家大少的时候,你可没那么多顾虑。”
“唉!”
此人名叫严城,他微微叹息一声道:“五年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为了前途,拼一把,大不了一死。
可是如今当上了局长,胆量已经不如从前了。
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局长这个位子呢!”
“怕什么,只需要紧紧抱住市长这棵大树,在邺城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样。”
严城听到妻子的话,想想也是,只需要抱着市长的大腿。
大树底下好乘凉。
“你是什么人?
快来人给我抓了。”
“别叫了,那几个执法者不经打,已经全部倒下了。”
严城就在回头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无声无响,凭空出现。
“嘭!”
陆子羽的声音传出,接着严城就挨了一拳,被打倒在地,连挣扎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好歹也是武道入门高手。
只能倒在地上挣扎。
陆子羽盯着江淑华,缓缓的走过去,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你也配的上这簪子,给我摘下来。”
刚刚得到陆小七传来的消息,五年前一名叫严城的人跟陆家二爷过往甚秘。
没有见到这跟簪子前,他还只是怀疑严城跟自己父母的死有关。
可是如今,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件事就与这二人有关。
江淑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向陆子羽,哪怕自己的丈夫已经被打倒在地。
因为她是执法局局长的老婆,邺城不论是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你竟然敢打我老公,你可知道他是谁?
至于这根簪子,是它配不上我。”
“打你老公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
陆子羽微微摇了摇头,道:“差点忘了正事,你可知我为什么来找你?”
“为了这根簪子?”
江淑华隐约有些猜测,不然这男子不会一进来将注意力放到这根簪子上。
如今她肯定不是眼前男子的对手,只有等执法局的人赶到,才能够对付。
“不错,所以你是自己将簪子交出来,还是让我自己动手。”
“这根簪子放在我头上,是它的荣幸。”
荣幸?
这个女人到底变态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抢来一个去世之人的遗物,还如此盛气凌人。
要不是担心打坏玉簪,陆子羽早就动手了。
毕竟那是母亲身前的遗物,也许是最后一件。
此时的江淑华盛气凌人,“看在你长得蛮帅的份上,只要你愿意陪我一晚,然后自断一只手,我就让你活着出邺城。”
话到这里,江淑华越加的颐指气使,高高在上。
陆子羽摇了摇头,人分三六九等,这江淑华只配下等。
一个小小的市执法局局长夫人,如此目中无人,居然说出如此话来。
“嘭!”
懒得多费口舌,陆子羽一拳轰出。
江淑华倒飞出去,簪子飞了起来,被他一把抓住然后揣到怀里。
这种人根本不配戴母亲的玉簪,哪怕是一秒钟,都让他难以忍受。
一旁的严城想挣扎的站起来,可惜肋骨已经不知道断了几根,哪里还有力气。
只能大声叫着来人。
江淑华没想到这人居然敢打她,脸上布满了愤怒,狰狞可怖。
“你这个贱种…”
刚想骂人,还未说完又是被一拳轰飞出去。
“嘭!”
砸落在木地板上,头发散落而下,双腿都砸断了一只,站立不起。
从不远处的落地镜里看到这幅模样,她都快疯了。
简直就像个泼妇一般。
“我要杀了你,你个贱种…”
陆子羽一脚踩在江淑华的身上,道:“怪就怪你嫁了个好老公,并且还戴了那支玉簪。
并且还如此目中无人,动不动就要杀了谁?”
“不过也对,你跟你老公不愧是同一类人。”
“你老公身为执法者却知法犯法,而你更是目无王法。”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法,我就是法,我要你今夜死你就活不到天亮。”
陆子羽脚上再度用力,江淑华身上开始流血。
“我老公可是执法局局长,我老公就是王法。”
“而我老公听我的,那我就是邺城的王法,我只要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
江淑华的话越来越狂,仿佛自己就是那般高高在上。
陆子羽实在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狂妄之人,这种人已经没救了,他缓缓的收回脚。
看来只有将她丢进监狱里,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才能够反省。
“怕了?
你刚才不是打的很爽吗?”
这时候严城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扶起自己的妻子。
江淑华狰狞的笑了起来,她认为,这年轻人将脚拿起来,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执法局局长,开始怕了。
“我江淑华是一个讲究原则的人,得罪我的人,我会让我老公杀了他,然后再杀他全家。”
陆子羽淡然一笑,道:“既然你那么有原则,那么我也不妨说说我的原则。
我的原则便是,先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接着在杀你全家。”
江淑华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在丈夫的搀扶下还不忘猖狂,“就你,想杀我全家?”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道震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