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快醒醒。你怎么睡我们家地里了?”
张印被眼前的以前惊呆了
给他摸头杀的,不是梦里朝思暮想的人儿,是个60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农。身穿草绿色上衣,脚蹬黑色
胶底布鞋,裤脚卷过膝盖,妥妥的是个种了一辈子底的老农。
虽然被晒的黝黑,但还是能看出,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种。
难道一切都是做梦吗?自己从来没有上过飞船,从来没有当过兵?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自己依然是街头市井的小混混?
不,不会的,这一切都不合理,自己的记忆那么清晰。
“喂,你会不会说话啊,你拔我家马尾草做什么?拔了还睡了,你可得赔钱。”老农有些不悦,语气开
始变得严肃。
你听听,听听这标准的普通话,听听这话里淳朴的民风,睡了就得给钱。额,这句话好像不太淳朴。
张印开始越发的怀疑自己真的没有穿越,起身看看手里的宙印,东西还在。
可眼前的一切又让他产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穿越啊?
张印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身体不自觉的往朝阳升起的地方慢慢走去,背影显得格外的萧索。
“嘿,哪里来的臭小子,爷爷问你话呢,你敢不回答,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我的厉害。”老
农说完,起身对着张印的屁股就是一脚
张印被这一脚踢出去快6米,然后又贴着草皮滑行了快5米,吃了结结实实的一嘴泥才停下来。
此刻的张印,嘴角有鲜血溢出,艰难的转过身,望向天空“天真蓝啊,和记忆中的天一样……不对,我
记忆力所有的天空都变成了一个样子,晴天雨天都是蓝天,加上一朵白云。是了,这是马博士说的信息
压缩,无用信息无限压缩,看来我还是穿越了。”
张印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四周是白色微微泛蓝的墙壁。
一根细细的管子连着他的手臂,顺着管子往上看,一团液体静静的悬浮在头顶
没错,是悬浮着,没有瓶子,没有挂钩,就是一团液体静静的悬浮着,呈现出微微波动的圆形。
再仔细一看那根管子,哪里有什么管子,就是一道细细的水流,顺着水球,直接连着自己的手臂。也没
看到有针头。
水球每波动一次,好像就有一股水流流进张印的身体里。
张印心想,看来自己还真成了小白鼠了,这是什么高科技?正在给自己输液呢,输的是什么毒药,让自
己这么虚弱。
对了宙印呢?宙印是唯一能证明自己来自地球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努力的用虚弱的双手在身边摸索着,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醒了?医生,护士,快来。”房门口想起一道声音。
张印循声望去,好像是昨晚把自己打飞的老农。
老农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张印道“你小子什么人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身体这么弱,我随手教训你一下
,你就晕了,好嘛,一检查,你还是和营养不良。”
张印把头转向一边,不看这老农,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可是又打不过对方。
再晕一次,估计就不好抢救了。
“我跟你说,你拔了我的马尾草,得赔钱,耽误我一天的收割时间,现在只能找收割机,花老鼻子钱,
你也得赔,还有,你住院的钱,我可不掏!”老农蛮横的说道。
张印心想,你看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穿着草编的衣服,脚踩草鞋,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我的东西呢?”张印声音虚弱问到。
“呦,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你那东西我收着了,赔了钱再来拿吧。还有,我已经报警了,
这事得等警察来说理,医药费我是一分也不会出的!”老头阴阳怪气道。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开始给张印做检查,老农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一边,他话还没说完呢。
只见医生抬手在在张印面前一挥,一张半透明的屏幕就出现在了半空中,上面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数据指
标。
“嗯,血糖值正常了,不过身体还是虚啊。”医生转身对着老农,继续道
“老吕,去再给交200,给他做个全身透视。”
“不交,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了再说。”老农把头甩向一边,愤愤道。
“老吕,你要是不交,你打人家那一拳,要是有个好歹,警察来了,你可跑不了。”
老农听完,愤怒的挺直腰板道:“你不能丢个内视术吗?”
医生转身直面老农的“今天可是我们陈副院长当班,她一会儿来查房的时候,你让她也用内视术给病人
检查吗?”
听到陈副院长要来,老农的表情立马怂了,小声嘀咕道
“医院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资本主义剥削阶级,明明可以不用做的检查,非得让人交钱,我的钱是大风
刮来的吗?陈院长怎么了?你以为我会怕她?你们资本主义没一个好东西。”
话虽如此,老农还是起身往外走,准备交钱去。
刚刚要走出门口,就和另一人撞了个踉跄。
老农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嘿,警察来了,看来这钱不用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