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不能跟你一起上学了。因为，我要正式工作上班。鱼和熊掌，总不能兼得的。”
黑暗中，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圈，从眼角滑落，消失在床单上。
还好，这是黑夜，谁也看不到。
李心彤坚强的让自己笑起来。
“哦。”
“芳芳，你说，我能做好现在这份工作吗？”
“能。”
“为什么？”
“行政工作嘛，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肯努力，愿意多学习，人际关系也能维持的七七八八，再学一点带团队的技巧……嗯，总之，我认为不难。”
“我会加油的，一定不给你丢脸。”
“……”方玉贤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合适，毕竟，工作嘛，需要一定的天赋，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至于未来成长的高度，他可预测不来。
“芳芳，我最后想问一个问题。”李心彤声音微微颤抖，惹人心疼。
“嗯。”
“你爱过我吗？”
深夜寂静无声，空调的震动似乎也短暂的停滞了，只有能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呼吸。
“芳芳，我还要……”
…………
…………
次日清晨。
方玉贤醒的很早，不过，旁边的人似乎醒的更早，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下懒腰，灵活起身。
前段时间的减肥和锻炼成果卓著，他现在哪怕是自己穿袜子，都轻而易举。
拉开窗帘，稀微的晨光照进卧室，传单上的点点红莲，像是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重放，让人唏嘘。
“芳芳？你起来了？”
“嗯。”
“早上吃什么？我给你做下？”
“我吃代餐，你做自己的就行。”其实方玉贤吃普通早饭也行，不过，像李心彤这种外行，不一定能准确控制热量的摄入，影响他的瘦身进程，所以，为了方便，他直接吃代餐以保证匀速瘦身的稳定性。
“哦。”李心彤选好早晨的代餐分类，拿到方玉贤旁边，然后在方玉贤面前左右转动，展示自己道：“我穿这种衣服去上班，是不是显得很幼稚啊？”
方玉贤打量了过去，李心彤的校服外套已经脱掉，穿的是一个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几个五颜六色气泡的图案，确实可爱，且彰显青春气息。
再看李心彤黑色的长发随意的盘在一起，精致的脸庞就像是瓷娃娃，洁白的皮肤，秀丽的五官，竟有一丝倾国倾城的姿态，美的让人无法逃避。
也难怪她在学校有时候还能压住敖雪见一头，除了学习光环以外，与她的姿色、仪态，也有关系。
方玉贤心中蠢蠢欲动，看着李心彤眨巴眨巴期待对方评价的眼睛，忍不住心中的躁动，“跪下，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心彤笑靥如花，“之前你可不会这么放肆，只把我当做工具人来看。”
“恭喜你，正式成为了工具人的一员，有了自己彰显价值的方式。”方玉贤心中也不由感慨，忍不住回忆，从跟李心彤深入接触后的点点滴滴……
“我……呜呜……”
“舒~服~~~”
…………
…………
方玉贤今天没有坐车去上学。
而是选择走路。
稳步的向前走，不疾不徐。
这对方玉贤来说，很特殊，很意外。
神清气爽、浑身通泰。
走路。
是他突然起的一个念头。
从天澜湾到第二外语学校的距离并不远，约莫20分钟左右的路程。
很多同学都是或骑车，或走路上学的。
像他一样大的，已经到了高中，家长接送的已经很少了。
和美丽的女孩发生关系，是很特别，很兴奋，也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方玉贤细品着和李心彤的点点滴滴，这个才貌双全的校园女神，有个性、有想法、有决断，综合的性情造就了李心彤非凡的魅力。
但世事如棋局，最终还是匍匐在自己的钞能力下，乖巧、温顺的做好自己的工具人职责，真是让人无限感叹。
有那么有一瞬间，方玉贤觉得就娶了李心彤算了，她的貌美和出色的性情，也深深吸引着自己。
但是，云雨过后，又觉得索然无味，让人渴望外面的星辰大海。
他从李心彤眼里读到了丰富的东西，渴求、躁动、希翼，还有对他的喜欢和依赖。
成就感满满。
“吃下吧……摇头是什么意思……真乖……好吃吗？……”
方玉贤回想着他仅会的一点挑逗，但是过程的享受，却是一点都不乏味。
征服的感觉，让人回味无穷。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疯狂过后只剩空虚。
释放过后仅存茫然。
这被誉为低级趣味，拿不上台面，不仅不可能长久维持，而且，还创造不了价值。
人，总有更高的目标。
“无聊，无聊，无聊，真是无聊啊……”
方玉贤悠悠的出了小区，走在利民大道，又拐角进入校门口的道路。
忽然，路边一个几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三个混混围着一个学生，正在进行冷暴力教育。
那个学生方玉贤有点印象，好像是比他高一年级的邓帅，被誉为二外的校草，人气曾经也非常的高，但是自从跟智雅分手后，听说风评就一路下降，被许多同学嘲笑、戏弄、无视。
方玉贤愣在路牙旁边，看着邓帅卑躬屈膝的讨好，三个混混肆无忌惮的嘲弄，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做一些之前的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就是想做些什么。
不单单的所谓是路见不平、锄强扶弱。
也许也有独自面对世界未知的无畏。
这是一种孤胆英雄的底气。
他扬起嘴角，脸上笑了笑，静静的走了过去。
三个混混还在动手动脚，指着邓帅的鼻子戏弄，“今天来的够早呀？！平常不见你这么早去上学呢？！”
“小子，来这么早躲债吗？知不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呀！！”
“看你熊样，蠢的一匹，就这还学别人玩黑涩会的游戏呀？！”
“说罢，大傻，什么时候还钱？！”
“你聋了！！我大哥不是问你呢！”混混一巴掌拍向邓帅脑袋。
“跟个弱智一样，连回答都不会了吗？！”
……
邓帅眼睛还带着泪痕，蜷缩着身体哽咽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谁放过我呀？！”
正当混混准备进行下一波教育的时候，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面色不善的呵斥道：“滚！看什么看？！”
方玉贤呵呵一笑：“没见过黑涩会，所以，好奇围观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