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或许话语无法表达那种绝望,那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埋没了一切的一切。
少年已不再是曾经的少年,失去妻子的他,走向了深渊,愤怒驱使着他不断向前,他不愿再失去任何自己所珍重的东西。
就这样,他带着孩子消失了,等到我们反应过来,事出蹊跷的时候,少年已经带着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消失不见。
再次归来之时,已是五年之后,带着杀戮,带着那被仇恨所产生的理念归来了,他不是庸才,他是天才。
仅仅五年,他碾碎了规则,碾碎了束缚他的一切,他站在了世界的顶点,他要寻求世界的理。
很可笑不是么?他将一切的错误都归结在自己的不够强大之上,他要将正负的天平重新摆正。
他将曾经杀死他妻子的城民,重新找到,将他们汇集在曾经的那座城池,他站在妻子死去的地方,默默的运转着一切。
曾经的妻子为了引导无知的城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天平已经倾斜,他要重新摆正天平,那些被妻子所救的人,需要付出同样的生命为代价。
而他愿意舍弃一切,来换得一丝窥探轮回的机会,他要击碎世界,沟通轮回,重新修改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但是他下定决心后,会付出自己的全部去尝试。
唐国也同样察觉了,一十二家倾巢出动,虽然这件事没有对错之分,但是身为唐国的,有责任保护所有唐国的民众。
战争,就这样爆发了,一场已一人之力抗衡唐国的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他是真的旷世奇才,那一场战斗,世界法则崩碎,一十二家阵亡七家,他没有感悟任何规则,修行着一种名为心念的力量。
这种力量源自于那无尽的愤怒与仇恨,依靠这股力量,他做到了已一己之力横压天下。
但是在他被吞噬理智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孩子,他将最后一份温柔留给了女儿。
齿轮已然开始转动,他借用情绪的力量强硬的撕碎了世界的一角,遁入轮回。
在这同时,为了女儿不受到伤害,将法则凝固在了女儿的体内,那个五岁的孩子就此陷入沉眠,再次醒来已然是十五年后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有什么想说的么?”
鸿无极抬起夫人刚刚泡好的茶抿了一口,静静的等待着洁沁。
“秦王大人,那个孩子,就是我对么?”
看着面前低着头,表情纠结又怪异的洁沁,鸿无极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究竟是谁错了?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有什么意义呢?”
质问着鸿无极的洁沁,不明白,根本不明白,毫无意义,甚至可笑至极,因为一个错误,接二连三的错误诞生了。
没有谁哪怕宽容他人一点点,自私,充斥着所有人,没有理解,没有包容,只剩下遗憾。
自己的脑海中早已没有了属于父亲的回忆,有的只是零零散散的话语,还有一些父亲带着自己躲避追杀的画面,那时的父亲该有多么绝望?他只是想保护自己吧?
“我想要知道!我想要明白!为什么!”
最后,洁沁表情中带着哭诉,又或者是疑惑,但是眼神却坚定不移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说不上自己究竟想要明白什么,但是洁沁知道,自己一定有什么想要明白的,这些错误绝对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一定有什么是自己没有看到的,绝不承认,母亲的死,父亲的做法,城民的代价,一定都是有意义的,一定。
看着面前渐渐变得坚强的女孩,鸿无极和李秀宁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去探索的勇气,或许现在无法理解,但是不去尝试就永远无法理解,这不正是行者所存在的意义么?
秀宁把洁沁拉倒自己的怀中,摸了摸洁沁的头,这个孩子真的很像她的母亲啊。
“去探寻吧,行者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这些么?你的老师风异会教会你必要的一切。”
秀宁轻笑着边说边摸了摸洁沁那洁白的头发,这个孩子真的很惹人喜爱啊。
看着忽然呆愣愣,又忽然坚定的洁沁秀宁又感到心痛,这个孩子到现在,自身的情绪已然被过度干扰,自己或许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了。
从刚刚开始,秀宁一直看着洁沁的变化,忽而愤怒,忽而失落,有时也会呆愣愣的,从踏进门开始,自己就有这种感觉。
“现在,我们是你的家人,无论发生什么,记住,这里是你新的家。”
秀宁的温柔的话语不禁触动了洁沁的心,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风异,后者也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风异一直坐在一旁喝茶,根本看不出洁沁是他的弟子,到反而像鸿无极的一般,这也不能怪他,他的情况极其特殊。
但是对于洁沁,他早已看成乐自己的弟子,是自己的家人了。
上官坐在风异的一旁,不知道听完后再沉思着什么,总感觉故事并没有讲完,忽然对着鸿无极问道:“呐,姑父,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你是说法则破碎么?那是丽质用寿元证道医家强行修复的,别看丽质现在作为行者中最年轻的,但寿元也只剩下几十年了。”
鸿无极面露感慨,那妮子很多时候非常不靠谱,但是心地却是极其善良的,不然孙老头也不会将医家传承交给她了。
“啊!丽质只剩下几十年的寿元了?”上官一脸不可思议,上官小的时候从来都是丽质带着自己玩两人早已如同姐妹,可是这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洁沁站了起来,恭敬的道了一句对不起,在她看来,丽质的结果是自己父亲造成的,这是自己父亲的罪责。
但这时秀宁却掩嘴轻笑:“傻妮子,你根本不必道歉,你的母亲是我的亲侄女,是丽质的妹妹,是唐国的高阳公主,而发生这些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很大的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