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头绪么？”
洁沁已经入睡，上官婉儿从楼上下来，看见坐在客厅主位上喝茶的风异。
“有一点，能让秦王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要么不是此界之人，要么就是哪几位。”
“那几位？”
风异抿了口茶，眯着眼看着上官，似笑非笑。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承受不住那代价，你跟洁沁乖乖待在我的羽翼下就行了。”
“切，不想说就不说，装什么高深莫测。”
上官把头扭到一边，一脸的不屑，看样子是生气了。
“好了，去睡觉吧。”
看着上官上了阁楼，风异吐出口浊气，早在很多年前，风异就已经无法入睡了，每晚都是像这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寂静的客厅，风异略显孤独，一抹蓝色的火苗在风异胸中悄然亮起，若有若无，那火苗就好像一阵风便能吹灭似的，格外弱小。
“我还能撑多久呢？”
语罢，客厅重归寂静。
清晨
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洒落在庭院中，风异站在阳光下，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上官早已起来，在厨房准备早餐，洁沁也在房间里慢慢醒来，身旁摆放着昨日上官为她准备的衣物，蓝白色的裙衫，透着一股奇特等的香味，格外令人安兴。
眼眸微动，洁沁将头埋在被子中，时至现在，她仍旧感觉不那么真实，世界上真的还会有人真心将她当做家人么？
这个人说，收她为弟子，以前也曾有人说过收她为弟子，可最终都是为了她体内的名为规则的东西，没有人真正把她当做过家人，这个人的话，究竟有几分是真的呢？
“那个时候，他的悲伤，我感受到了，他真的将我当做家人么？那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吧？”
洁沁回想起在拍卖场时，风异那枯骨般的手掌抬起，凌厉的杀意肆虐，还有那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哀伤。
甩了甩头，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渴望这些呢？到底，我只是换了一个牢笼而已吧，想到这，眼角不禁泛起一丝雾气。
这时，上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洁沁，醒了么？我进来了啊。”
“啊，好的。”慌乱的擦了擦眼中的，坐起身，自己的这副样子不能被看到。
洁沁深刻的明白，泪水从来换不到什么，那是无能的象征，曾经的自己，泪水只能够换来嘲笑。
上官进了房间，看着洁沁依旧是那副不带光彩的眼眸，眼神微皱，这个不愿对任何人打开心扉的样子，昨天便一句话都没有说，今天也会是如此么？很难办啊。
不一会，上官便帮洁沁穿好了衣裳，白色的长发，齐眉的流海，一身蓝白色的衫裙，真的是很美。
两人就在这微妙的气氛里，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上官拉着洁沁的手，便下了楼。
风异搬了张桌子在院子里写信，看见上官拉着洁沁下了楼：“早上好，洁沁。”
“早…早上好。”
洁沁在风异面前显得有点拘谨，这位认识不到两天的人，昨天还想杀了她，今天便平静的和她打招呼，令洁沁有点转变不过来。
风异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洁沁坐下，上官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早餐。
“你哭了？在为昨天的事感到奇怪？”
拿着笔书写着信的风异看得很仔细，洁沁眼角的红晕，代表着今天她一定流过泪水，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能够猜出一二。
低着头，篡紧拳头，被看出来了么，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要不是你还能换点钱，就该去死。”
“不详之人，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存在这世上。”
“明姨死了，都是她的错，她是个不详之人，打死她。”
回想着曾经那些刺耳的话语，打骂声不绝于耳，洁沁不由得用双手捂住耳朵，低着头仿佛等待着风异的数落。
“你不必卑躬屈膝，挺直身体向前看，明白了么？”
风异用手托起洁沁低着的头，四目相对，可是在洁沁的耳中，这话语就像是命令一般。
“是，好的。”
木纳的话语，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风异无奈的看着洁沁。
整理了刚写好的信，封上信封，灵力刻印在信封之上，转瞬间信件便如流光一般飞了出去。
这时，上官也抬着早餐过来，看见一大一小端坐在桌前沉默不语，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需要自己看清自己的心的。
早餐后
书房
看着规规矩矩端坐在眼前的洁沁，风异略显头疼。
“说实话，你这种了无生气的状态令我很头疼啊。”
“虽然你身体中有规则之力，但是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甚至我根本看不上。”
规则对于风异来说跟本没有任何用处，只要自己想，甚至能够轻易的碾碎整个世界的规则，再重组，只不过那样世界也会破碎。
风异摸着洁沁的头，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既然收你为徒，那么，也请你相信我。”
“不愿屈居人下，受人摆布，就努力向前，压碎一切吧。”
洁沁抬着头看着站在身前的风异，眼神稍稍清明了一点。
“为什么？”
“非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视你为我的弟子，欢迎来到这里，洁沁。”
看着抱着手靠在窗边的风异，满脸微笑且坚定的对自己说，那尘封的心渐渐松动。
“看你这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那么就代替作为课前提问，有什么问题么？保证知无不言。”
风异坐了下来，杵着头，平静的看着洁沁，耐心的等她发问。
半响，洁沁问道：“我体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么多年，只知道自己体内是名为哀伤的规则，可却从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没人为自己解释过，也没人说的清楚。
“世界的运转，是由无数的规则所构造的，气候，重力，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无数的规则运转得到的。”
“而你的体内，是情绪中哀伤的规则，因为有这个规则，我们才能在这个世界感受到哀伤的情绪，这就是你体内名为哀伤的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