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就像堕入无尽的黑暗中,可我找不到光亮。那是我至今也不曾忘记的三年。
好像所有人都患上了暴躁症,我每日麻木的穿梭在人群中,没有笑容,也没有埋怨。我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我的头上。还是能看到季世玺,他学习很好,表彰大会上总会有他。我试着变优秀,但我发现记忆力日渐衰退。
那次因宿舍违纪,我被当众斥责,变成了一个笑话,爸爸撕扯着把我领回了家。依旧是老套的话。妈妈开始哭诉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开始歇斯底里地叫喊,直到她像以前一样抄起椅子向我砸去,我依旧没有躲闪,只是流泪,我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爸爸那晚有新的酒局,他没空搭理我,他想要升官发财,想要高高在上,万人敬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去厨房抄起菜刀。每次打完,我都会一个人关上房门,静静地坐着。打开那个黑色胶皮的日记本,写下阴暗的故事。在学校里我总能听到他们在说网上的明星和舆论八卦,可我没有手机,家里唯一的电脑,我不敢触碰。记得有次学校放假,我兴奋地打开电脑,不知爸爸已经站到后面,拔下了插销。我一遍一遍的看着那本白话文的红楼梦。
日子匆匆过去,初三的时候,班里来了一个插班生,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他几乎为全校女生所追捧,我也不例外,可我感觉像是井底的青蛙在仰望外面的城堡。他叫赵明诚,哈哈,我在笔记本上偷偷用荧光笔写下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要怎样接近,他的抽屉永远有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纸条。但我从未写过。
那时候,我从未想过以后,只想好好地生活,让自己开心一点。那个宿舍违纪的晚上,我没有说话,但宿舍里八个七个人一起向班主任指证我说话,就在我课下赶作业的时候,她们偷偷地去找了班主任。我极力地辩解,可没有用。我向往纯洁的友谊,可我从未有过。
好像一切都不如意,十分压抑。但我总算找到了一个发泄点,那就是写作,我庆幸上帝为我关上了所有窗户的同时,为我开启了这样一个大门。不知从什么时候,每次考试范文作文都会有我,作文被印出来,发给全校学生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华丽的辞藻背后却是思维的混乱和我自身的倾诉。我有千言万语倾诉,却拿着笔不知从何说起。我像是被装在一个囚笼里,那些青春的故事都与我无关,起码与现在的我无关。每次放假,我还是会找出那个黑色胶皮的日记本,那个本子里只有黑色和白色。我却不知道,那时抑郁的萌发竟已经流露百分百。而后的半生,我只想漂泊,哪怕客死他乡,终生不归。这句话是我写在日记里的一句。我还是会反思,自己的问题,父母的错误。父母没有错,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对。这句话我已经忘了是哪本书里写的,但我逐渐迷茫,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爱,什么是爱的方式。
但还好,这段阴暗的日子我没有选择颓废,我依旧平淡的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那时候,坚信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变好。但我也憧憬未来的点点滴滴。很多年后,爸爸说小时候打我打的最多。我也选择一笑而过,但我知道,那伤疤永远印在我的心里,我无法与他们和解,也不会原谅。我只是盼着日子早点过去,早点结束,像是和尚敲钟,过一天是一天。那时候真傻,不知道什么叫前途,只想着逃离,只想着什么能让自己快乐一点。青春,都说它是少女豆蔻年华,少年风华正茂,而我的青春却只有逃离。原来那时候,开心也是一种奢望吧。
在我初一时妈妈生了妹妹,我从未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了弟弟妹妹便觉得有人会夺走父母的爱。我从未难过,我只是想她不要成为第二个我。近来总是噩梦,梦里是那把菜刀明晃晃的冲我过来,夹杂着母亲的谩骂与尖酸。做父母的,总心比天高,想让自己儿女成龙成风,可又有几个如愿呢,我从未想过这些,因为我很早就有一个目标,我只想着流浪,带着我的残文断高,去寻找诗和远方。那里有少年尽情歌唱,有少女起舞翩翩,受伤的孩子在此疗伤,聊着美味和梦想。
马上就要中考了,我仍在不紧不慢地学习,一直做个中等生。讲台上的数学老师仍在讲,可我还是听不懂数学,不知从何开始,就听不懂了。大概真如网上说的,捡了一块橡皮,然后就再也没听懂课了。物理化,我是要废了,但不知为何,和文科有关的我一直做的很棒。最近学校开会,市重点中学来找我们学校优等生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