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深林的正面,竖着四五张议台,连上面的凳子都连着活着的老树。
山青他们坐在最远的一处,这样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晓月开始向他这边靠近,这时她美的很严肃,天光云影与目光心念仿佛无法在她身上逾越。
威廉与她并肩而来,一路上都没有他的任何音声。
“初见过来想跟你商量个事。”
周梅开始显露认真和平静,也许这就是本来的她,小顾同样具有这类意思,但背对着所有人的不是他们。
“这几天发生过一些事情,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学习论要。”
晓月好像不擅于问示,听着她这个声音让人有些陌生,威廉没有想过晓月会是默认结果。
周梅忽然站起,挡住山青的身体,紧跟着小顾用平利的目光直视着对面,暴露出他原有的仪态。
看了几眼,晓月没有刻意表示惊讶或加奇,又开口重复。
“进工原临是整个天下的事,根据一些情况分析,你论要关联的一些线索或能取决到先机。”
山青起身抬起头,他视线远方是一处山坡,与整个学山不同的山坡,那里刚刚空无一人,随着他的视线而去,一道道视线飘然而至。
然后看见了一把被人背着的古琴,仿佛在伺机而动,但没有琴声,空声越来越近,从晓月动身那刻开始,这些变化就存在,因为分布各处的树枝如蝉,宛如孔雀眼睛在开屏。
在山青正面远方,水源上航行着一艘帆船,驶在所有人最前方,无数双眼睛从中穿过,落向那个地点。
帆船很大也很老,大象上分为三个人区,贺林现在站在最上层,中间是一间安静的屋子,里面只见两个身影,与所有人格格不入,因为屋檐四周一概被刻意划分着。
贺五从船底内走出,走到屋檐近前稍稍顿了两步,然后才继续往上。
“我来时一直有人在担忧和警惕,问水寨是不是真的彻底解散和下一步怎么做,直接告诉他们真相?”
贺林听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这必须正面去掐断无数个憧憬,但并没有就时出声。
船顶上安静了一会,河筝这时开始从右走前,身上带着异常眼神。
“对于某些事我也很疑惑,好不容易找回的力量怎么才能令你放弃?”
“假设你的意图不在于此的话,你根本没有必要掺合进去,所以上岸的所在不就是在于握着更大的力量吗?”
贺林可以说是一直注视着河筝,然后她身上仿佛多出一股气息,必须要贺林给出回答的气息。
“我同意你同行,是我觉得天上那些人并不是值得托付的地方。”
“我问这些话也是一样的意思,因为在我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识别,尤其是你回到现在这个地方。”
河筝很坚决,毫不在意的强势。
贺林没有再回话,像是在判断或思考,但整艘帆船像是在等谁。
他们身后往外是他们来的地方,往内是一片原始色的土地,陆地传出一阵声响,稍时一群穿扮明显不同的人出现。
“你们今天最好离开这里。”
这句话是回贺林的,但好几双眼睛集中在河筝身上,所以这很惊讶,连河筝自己心中都异动变化。
“山老,她好像有点害怕我们。”
回原内的路上这人很疑惑,问的时候眼睛在乱转,然后还不忘回头看了下,领头回去的老人没有回他的话。
他们前方是一处寨子,非常正宗的那种山寨,然后往前还是寨子,然后再往前还是寨子,一座接一座,一流又一流,一直往内方圆万里全是这样的地貌。
与他们相反的岸上,河筝有意走的很慢,一直在等待贺林的说点什么。
“他们准备要比所有人更有序,这根本说不通。”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站在他们那边。”
“不是,是有人早就主导着两边。”
“......”
“怎么可能!”
天色渐暗,最开始是山头和树林,或者也可以说是人均。
首先是那位仆从出现在山顶上,然后随着河筝与贺林分道扬镳,一个简单的小寨点建造在人前。
帆船上贺五想出声,贺林在无声,最后渐渐变成一大片陌生。
大地在动,风海的颜色显现,道格拉斯的胡子发出漂浮,因为他站在船头上,威廉的外衣也被风吹起,河筝面对着他们朝下看,有点谍影重重的意思。
“看出什么了?”
“你早就知道是他,明知这是陷阱。”
河筝像是想和他保持距离,威廉对于她的质问,脸上一直没有变化。
然后树林里中断了一段时间,再次响起一段对话。
“他们知道。”
“没有人觉得他们不知道,问题出在为什么要让他带着这两个人来,现在必须尽快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