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图书馆里。
“清清~中午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余念摇着萧以清的手臂。
“有话就说。”
“好吧,其实是这个。哝。”余念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萧以清。
“什么东西。推理社?没兴趣。”萧以清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别呀,真的很有趣的。真的真的!清清~你逻辑思维那么好,肯定会对那些感兴趣的!”余念又开始撒娇了。
“你这套对江淮那傻子有用,对我可没用。”萧以清将卡片往书包里一丢。
“清清~看在同学这么多年的份上。”
“咱们不同系。”
“那多年同寝的份上。”
“那是你和江傻子。”
“哎哟,清清~”余念眨着眼睛。
“不去。”萧以清斩钉截铁。
“那......那!那!那!那那那!......”
“那什么那,结巴了?”
“那个林亦浅也在!”
“好,我去。”萧以清以最快的速度答应着。
“天呐,清清,你竟然......?”余念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以清拖着走了。
“去推理社。你带我去。”萧以清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余念快冷死了。该死的江淮,回家保证不打死他。
别说,推理社还是很豪华的。是个三层的别墅式的。每个社团都有一栋自己的别墅。
“江淮!清清来了。”余念叫着江淮。
“呀,这是谁呀。念念先过来。”江淮表面很淡定,但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好久不见。江,淮。”萧以清的语气清冷,听不出来好坏。
“好久,好久不见。嘿嘿。”看江淮那缩头缩脑的样,肯定没干好事。
“念念,他还说了什么。关于他。”萧以清看向余念。
“哦哦,他就说你喜欢林亦浅,叫我这么说,你就会来。”余念说着事实。
“念念诶,我的好念念。你要见不到你老公我了。呜呜......她会杀了我的。”江淮一副赴死的样子。
萧以清低头看向了地面,那阳光透过窗户在别墅里的落脚点。
“哥,对不......”
“无妨。我加入。”萧以清没等江淮说完就答应下来了。然后就走了。
“你们两个,两天之内做好一个忏悔程序给我。否则。”萧以清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再然后她就走了。
“恐怖,太恐怖了。念念,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江淮抱着余念。
余念打掉他的手,
“两天之内的忏悔软件。听见没,哼。”
“明明是我们俩......”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现在就去!”江淮收到余念的眼神警告,不得不从啊。
“哼。”余念也走了。
只留下江淮一人在这推理社。
“江淮,怎么了?”有个穿着睡衣睡裤的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身形修长,雪白皮肤,眉目传神,好帅。
“我靠,你属鬼的?吓死我了。”江淮被这突然的声音吓的不行。
“我说老林,你不会在这住下了吧?”江淮看着林新哲那身浅灰色睡衣,这男人怎么这么帅。不过还是老大更胜一筹。
“是啊。这几天在这住。事务繁忙,哪像你。”林新哲眯着睡眼。
“嘁。刚刚咱们社里加新人了。我高中同学,一个经世奇才。”江淮坐在沙发上说道。林新哲也走过来坐下。
“哦?谁。”
“萧以清。”
“谁?男的女的。”林新哲忽然没有了睡意。
“男的。干嘛,想谈恋爱了?”江淮调侃到。
“男的,男的......那就好。”林新哲又恢复了睡眼,大概是重名吧。
“性格男的。瞧把你给吓的,居然有事情能把你给吓着。”江淮又说,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了。
“什么?确定吗?真的是萧以清?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林新哲瞪了江淮一眼,又睡意全无了。
“是啊。干嘛,她是你女神啊?别逗了,谁会喜欢她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一点也不可爱。”江淮又说。
“我老婆那样的才是最好的,嘿嘿。”江淮想到余念就开始傻笑。
“你们是师大附中的?”林新哲问。
“对啊,大一的时候不就说了吗?”江淮又走向了电脑,开了机。
“是啊,那个时候说了,怎么就没注意呢。”这句话林新哲说得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啥玩意儿,你说啥,我没听清。”江淮看着电脑屏幕说。
“林亦浅,你们零班的林亦浅。”林新哲又说。
“哦~他这么有名啊,连你都......”突然,江淮停下了按鼠标的手,猛地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林新哲,四目相对,悄无声息。
“林新哲,林亦浅......”江淮又突然开口,可是不确定。
“林亦浅,是我堂哥。”林新哲话一落,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打破这沉默的却是林新哲。
“他过两周就要来青何看我,应该会来推理社。”
“嘶。这么快?不能拖拖?”江淮问。
“估计不能。从小到大,他的计划从来没有不按着进行过,话也从未食言。除了对她。”林新哲垂下了眼眸。
“我靠。这什么鬼缘分。本以为碰上萧以清就够倒霉了,她可是整整当了我高中三年的大哥。高中三年,我被虐惨了。虽然是这样,我和她可是铁打的兄弟,她从来没有哭过,可林亦浅却再而三地让她伤心。这就说不过去了。可我们都是同班的,她也只能默默承受,也为了不影响别人,所以她除了读书,就是在搞电脑。唉。”江淮想起来了过去。
“嗯。有所耳闻。我哥后来一毕业,就出国了。”林新哲说。
“人渣。负我哥。哼。”江淮握拳。
“从他的行为来看,的确如此。我和他关系也不是很好。”林新哲摊摊手。
“我太难了!啊啊啊!”江淮叫喊着,林新哲嫌吵,就又去睡觉了。
萧以清离开推理社之后,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人的名字。
“林亦浅。”萧以清嘴里轻轻地念着,却没有一点感情。她下午下课后去了商场,买了很多酒。
晚上回到家,她将所有酒在餐桌上罗列开来,打算一瓶一瓶喝,好像醉了就会忘,可她忘了,她不会醉。
她将一台笔记本端到了餐桌上,点开了音乐,放着那首她最喜欢的纯音乐,曲名叫《零》。
萧以清喝着酒,闭着眼,听着歌。她喜欢隐士的感觉,那很酷。
可好景不长,一阵激烈的敲击声让她猛然睁眼,酒也放了下来。那敲击声伴着音乐,让整个气氛变得诡异至极。
萧以清向那声源处走进。那是她家阳台。
她轻轻拉开那窗帘,推开那落地窗,只那一瞬,她所住别墅的二层落地窗已经锁好,窗帘也拉好了,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多了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和一个比她高很多的一个男人。
“卫生间在那边,你最好处理一下。你身上......的血。”萧以清不紧不慢地说。虽然他在身后,看不到血迹,但味道很浓。
“不信我?带你去。”萧以清往前走,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也往前走。到卫生间门口,她示意他进去。
“你可以进去了。不信?总不能我也进去吧?”萧以清侧着脸问。浑然不顾那匕首。
“你不怕我杀了你?”男人终于说了话,声音冷淡,但很好听。磁性富有魅力。年纪也不大。
“这话应该是陈述句。或者我问也行。”语毕,萧以清立即抓住他的手,直接空翻到了他身后,那匕首,现在架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运动裤,一双昂贵的白色高帮球鞋,蒙着黑色面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杀手。
此时男人一皱眉,自己上套了?竟然上了女人的套了?不简单。
“进去,赶紧把那血味洗了。闻着怪恶心。”萧以清往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踹进了卫生间。
听见里面放水的声音,萧以清才从卫生间门口离开,将那匕首往餐桌那一放,拿上手机出门了。很快萧以清就提了一个袋子回来。
“内裤?我靠,屁事。”萧以清骂着。到衣柜里拿了几套大一点的衣裤,然后把刚买的内裤塞进衣服里,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门开了一道,但看不见人,不过伸出了一条手臂。萧以清把衣物给他,他接过。很快他出来了。
半湿着的碎发在他额前滴着水,让他看起来很禁欲,纯白宽松的T恤在他身上尽显少年气息,黑色大短裤一搭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些居家男友的感觉。最主要是他帅的人神共愤的那张脸,那深邃的桃花眼,还有那长剑眉,让人一看就要沦陷,高挺的鼻梁配上那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嘴,更是让人心醉神迷。他白皙的皮肤也格外耀眼。
不过萧以清看都没看他,而是全程闭着眼,继续没有他出现之前的事了。
“坐吧。你是贼?”萧以清感觉到他出来了,于是闭着眼说。
“你见过这样的贼?”男人坐她对面,嘴角微勾。这女人,不说好看,确也清秀,明明是素颜,却精致的像个瓷娃娃。而且很有智慧和胆识。
“见过你了。”萧以清喝完了4瓶酒。
“失恋?”男人看着她一直在喝酒。
“像吗?”萧以清问,轻笑着,清冷得很。
“像。”男人眯着眼。
“你错了。我没谈过恋爱。”
“那这些衣物......”
“我自己的,中性衣服偏多,看到比较酷的男装也会买。”
“这两周我在你这儿住下了,就当租的,到时候租金你定。明天可能会有今天那些人冒充的什么来查,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男人说。语气比萧以清还冷清。
“不亏本。你的匕首我留下来切水果了。你今天那身衣服我明天去抛了,衣服你要觉得不合身,明天自己去买。”萧以清又喝完了一瓶酒。
“我叫萧以清。”
“顾廷叶。”
“你等会儿去出门往右走的那间屋子睡。”萧以清依旧闭着眼。
“你不会醉?”顾廷叶轻皱眉,她喝了这么多,一点事没有?
“你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我不会醉。看来喝酒没用。”萧以清睁眼,看清了对面那个男人,嗯,确实很帅。
“你很帅。”萧以清眯眼。
“你审美不错,”顾廷叶看着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向她走近,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不过,你的计算有误。你买的东西太小了。”
只听见男人轻笑一声,就离开了这个卧室,而萧以清还未反应过来。
当她反应过来时,脸上泛起了微微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