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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献艺

“姐姐,我会看你——”冥魂的声音很温柔,拉住凌瑾的手,暖流一阵阵顺着他的手心传来。

凌瑾看着他撒娇的样子,宛然一笑,轻点下巴。随后她裙摆一动,就向后面走去。该是上场的时候了,夫人们准备了这么久,希望能够让老爷满意吧。否则可真是辜负了夫人们的一番心血了。

凌瑾快步的走了出去,却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六王爷。

六王爷一身月白袍,隐隐的绣有龙的暗纹,雍容华贵。他就坐在自己要经过的路上,眼中的悲伤流露而出。他那么傻傻的看着自己,似乎要把自己的样子刻进心上。

见到他的样子,凌瑾心中一怔。他似乎喝了不少的酒,眼神都有了些许的迷离。

“凌瑾——”六王爷淡淡一笑,像春日里耀眼的阳光一样明媚。他叫的是凌瑾,可是在他的心里喃喃的却仍旧是语罗。一丝苦涩流淌在了心里,席卷了他全身的血脉。

“王爷,少喝点酒吧!伤身。”凌瑾微微顿足说道。

“恩,我不喝了。”他苍白的脸色瞬间有了颜色,光彩流转照人。而这一切,仅仅是她一句关切的话语。六王爷看着凌瑾微笑,似乎表决心一样的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推的很远。

凌瑾看到他的举动,淡然一笑,随后不再停留。

见到她飘然离去的身影,六王爷开心的扭头看向小顺子,说道“你可看到语罗还是关心我的?”

“是的,王爷!”小顺子恭顺的点头。上天保佑,这位主子快点回来嘛!若是没有你,我们王爷可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小顺子在心里不断的祈祷。他喃喃自语的样子自然没有被六王爷发现,因为他的心思已经随着那抹人影飘向了台去。

后台之上,除了二夫人,那三位夫人已经在做最后上台的准备了。夫人们换上了统一样式的霓裳羽衣,一个个的惊为天人。翠儿在帮着四夫人调试古琴,莫雅则在一旁等着凌瑾。

“你可终于来了!这是你的衣裳,琵琶放在那边的。”莫雅看到她的身影几个快步上前。她把那些衣裳通通的塞在了凌瑾的怀里,嘴里略带着抱怨。这丫头,快要开始了才不慌不忙的来。

凌瑾看了看怀里的衣裳,琵琶则放在墙角的凳子上。当即她也不再废话,赶忙去把衣服换上。

片刻之后,凌瑾换了衣裳出来,淡淡的妆容,略微拢结的秀发,一副清丽脱俗又带着柔媚的样子。让几位夫人眼前一亮,这丫头是眉眼越长越漂亮了。

“小瑾,可不要紧张,好好弹就是。”四夫人温柔的拉住她的手,宽慰着她,生怕她会紧张出了错。凌瑾甜甜一笑,轻摇着头。随后四夫人递给她了一方丝绢,凌瑾奇怪的接了过来。

然后她扭头一看,三夫人和五夫人已经用丝娟把面容遮挡了起来。那精明和妖冶的面容已经隐约可见了。

“刚才冥少爷来说,我们始终是夫人身份与寻常献艺女子不同,故而叫我们轻纱遮面。”四夫人看了看疑惑的凌瑾,解释说道。一听到她话,凌瑾就在暗笑,这家伙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不是怕自己被万红坊的人认出来。

她宛然一笑,把丝绢系于面前,只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

正院的中央,凌天霸搂着儿子小岳儿容光满面的敬着宾客,隐隐觉得自己的酒量都有些高了。他扭头一看左手方,几位夫人的位置都是空的。只有二夫人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二夫人起身,裙摆一扬,带着笑容走到了凌天霸的身前。

“夫君,我们姐妹几人有礼献给夫君。下面的曲调是由妾身谱曲,三妹妹和五夫人跳舞,四妹妹和她院的人演奏。希望夫君能够喜欢我们的礼物,我们姐妹祝福夫君长寿延年。”二夫人略施一礼,扬着脸蛋笑颜如花。

“好!好!好!你们姐妹能够同心,实乃为夫之幸事!”凌天霸喜形于色,连连说好。

众宾客见罢,也是啧啧称奇。凌天霸可是真有能耐,夫人一个个本事不弱。

“叮咚——”一声清脆悠扬的古琴声从台间传来,飘扬过水池,激起了水池一圈圈的涟漪。

众人这才把目光从凌天霸道二人转移至台上。

只见台中多出了四个蒙面的女子,虽然只是露出了眼眸,可那流盼生光的神采倾泻而出。两个女子侧坐于台子两侧,一个扶琴,一个抱着琵琶。那‘叮咚’之声则是从那古琴中传来。另外两名女子身形站于台前,身姿绰约的定格着姿势。

“叮——”只见四夫人手指撩拨着七弦,一个个音符从她的指尖跳跃而出。旋转,跳舞,木声清长,质泽声润……

随着她的乐声一起,如磐石的击打声从一侧的琵琶中传出。只见这声音调如号角一般,台前的两位夫人身姿一摆,随着欢快的音符而跃动。

轻纱拂面,深夜淡淡的雾气,池中升起的寥寥轻烟,一切迷幻的似在梦境。

她们四人飘渺的模样,仿若让众人置身于虚幻的天际。跟着如同仙乐一般的曲调徜徉在茫茫的世界,眼里尽是仙子一般的人儿在轻舞。她们的一颦一笑,勾魄人心的眼神,都飞向了今天全场的主人——凌天霸。

只有一人,她的眸眼如天上明亮的星光,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琵琶。她知道纵使她不抬头,那个人的眼光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凌瑾如玉般面容噙着淡淡的笑容。

月光透过了浓厚的乌云,银色的光芒倾泻而下笼罩在四个女子的身影。偶尔爆裂的烟花印照在她们的隐约的面颊之上,可以看见她们眸中闪动的光芒。

六王爷、凌天和冥魂的目光牢牢的定格在那个撩拨琵琶的少女。她淡淡的笑容,有着撩动他们心扉的美丽。银色的光芒倾洒在她如瀑般的紫色头发,似丝绸一般的顺滑。让他们不禁心念一动,想要一亲芳泽。

而所有的宾客此时都摒住了呼吸似的,只是傻傻的看着那跳跃的美人。其中一个是那么的娇媚万千,仿佛所有的光彩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夏紫眸那样的风骚,却有着自生带来的妖媚。她的眸眼却在凌天霸的身上流转,看的凌天霸心里一颤。

四夫人拨动琴弦的姿势不变,可是她心已经泛起连连的波澜。

终究,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比不上五夫人啊!

而那站在后台之上的夏紫眸神色却是一惊,盯住那个风华绝代的五夫人。即使她轻纱遮面,依旧能看出来她的容貌有多么的妖媚。一直听说凌府的五夫人美艳动人,想不到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给比了下去。夏紫眸的眼中涌动些许的嫉妒。

琵琶,此时的眼里只有琵琶。

可是心里?

那抹红衣少年的身影却是怎么也挥散不去。他那妖冶的面容,此时却是刻在了她的心上。一如既往,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已经驻扎了。

凌瑾轻抬下巴,眼光穿越了人群,定在了贵宾席的少年身上。果然,他是看着自己的,他俊美的眉宇间欣赏之色流露而出。看到凌瑾望了过来,冥魂如忽然绚烂的花朵一般绽放出自己的光芒,一时间绚烂的如同天上烂漫的烟火。

一丝窒息的感觉覆盖在了凌瑾的心头,他真的好美,美的像天上耀眼的明珠一样的刺眼夺目。

他们对望的眼眸之中,异样的感情在滋长。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只是她没注意到,有两个黯然神伤的人看着她,眼里浮现着忧伤。

一声拔高的古琴音调,悠扬清脆的声音结束了这曲仙乐。两位起舞的夫人也一收舞姿,绰约的站在台前。四夫人和凌瑾起身,也缓缓站在了两位夫人的身侧。

“祝老爷万寿无疆!”四位女子的声音齐齐道来。这才把那些还沉醉于乐舞之中的人们唤醒,一个个意犹为尽。

“哈哈哈——”凌天霸冲天的大笑,一股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恭喜凌老爷有妻如此!”众宾客见罢齐齐起身端起酒杯敬道。

刹那间,各色的烟花一个个绚烂的绽放开来,烟花倒映在池面上。只见天上,水上,混为一体。而这宴会的表演也落了幕,只剩下全场的人在把酒言欢。

凌瑾见几位夫人向老爷走去,就悄悄在从后台退了场。刚把衣服换回来,就看见那个妖冶脸蛋的主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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