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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弯曲

踏上运输法宝后,在其他的同行孩子们还在因为和家人的分离而哭泣之时,小依已经咬着牙、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因为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坚强了,只要自己好好的修炼、等着自己的一哥前来就行!她坚信她的一哥一定会来接她的,她会在那里一直的等着他的到来。

当她们一行人来到了宗门的所在地,从运输法宝上下来的她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和城市之后那片高山。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一座!估摸不出那山到底有多高,只能看见,片片的白云在那山峰的半山腰流过。

那片山上也是亭台楼阁遍布,由于距离还是太远,此时也看不真切山上到底是如何的精致!除了那些展现出来的像是苍翠竹林中点缀着点点桃花的布局,其他倒也看不见什么。而眼前的这座城市和凡人生活的那些城市也差不多,偶尔的踏剑、乘坐各种法宝飞行的人,才证明这座城市和凡人城市的不同。

跟着那几个宗门中的人一路向前走的小依,继而发现那些在街道两边摆摊所贩卖的东西,她从来没见过!有各种各样的纸符、草药、石头,或是不知道装些什么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修炼之人所用之物才对。

街道两旁是各种铺面,和普通人的铺面也极为相近!有酒楼、茶楼、珍宝阁等等。在宗门中人的解说中小依才知道,这座城市就是‘天心阁’的外围城市、也是宗门的外门,而这里生活的人都是基本没有什么修炼潜质的修炼之人,或者是宗门中一些人的家属。

而这位解说的人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在这里的女人占了绝对大的比例!那些摆摊的、贩卖的,或者游逛的为什么基本都是女人——男人们干什么去了?由于此时的小依年龄还太小,她虽然发现了疑问,但也没有勇气提出来。

小依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是因为她从小开始讨饭时就学会的察言观色!她注意到了某个女人的眼光,那种充满无奈、苦涩、毫无生趣的眼神,继而让她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到了所有的女人身上。

而随之,她发现的是这里女人们眼中的神色基本差不多!她不想多事,所以她没问出来,她知道随着自己在宗门中的修炼,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个疑问的答案。

小依这群孩子跟着领路的人一路穿过城市,抵达了那山脚下的一座大殿当中,此时的那大殿中已经有三四十个和他们这些孩子差不多的小孩等在那里。有一个同样穿着宗门服饰的人见到他们这一行人后,就向着小依他们的领路之人走近。

只听那走近而来的人说道:“易飞,看来今年你们的收获很好嘛!竟然招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五六个女孩,比我们可是强多了。”那被称为‘易飞’的人回道:“那当然了,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历年来都是数得着的繁荣之地,今年的收获和往年相比也就一般般吧。你们呢?”

那被问之人摇摇头,说道:“我们不行,这不!其他几路的人都回来了,你们是最后一批;我们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就这么多,今年的宗门奖励看来又是你们的了!你这家伙晚上要请客啊?你啃肉,也得让我们这些人喝点汤才行啊。”易飞笑着说道:“没问题,今晚的酒菜,我包圆儿了——管够!”说完的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依没听出他们的话里包含其他的意思,她也就不去理会了,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安心的等着接下来的安排。随后他们被人带到大殿之后的住所,这才得知他们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是他们的认师时间。

就在小依他们要去给自己等人安排的房间中休息时,一个雍容、满脸慈祥的妇人走了进来,对着他们这些孩子问道:“你们谁叫陆晚依?”当小依站出来后,那妇人看了看、点了点头。对着小依、她说道:“你跟我走吧,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说完人家就领着小依走出了大殿,随后抱起小依飞向了群山之南的方向。

当小依刚刚稳定了心中因头一次飞行而带来的恐慌时,那妇人已经降落在地,拉着小依走进了并不华丽的一座宅院当中。来到屋里,当小依要跪下了行拜师之礼时,却被那妇人阻止了!

在小依疑问的眼神中,那妇人说道:“我叫‘菲凝’,你以后就叫我师傅。自从两百多年前我就不收弟子了,若不是一个老友相求,我也不会收你的。而之所以不让你行拜师礼,是因为我怕你有一天会恨我这个当师傅的无能——在你最需要我帮你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所以,你还是不要行礼的好。”

说到这里,菲凝有点似无奈的又道:“我会用心的教你一切,你只要在人前喊我师傅、安心修炼就行,其他的一切都免了吧!唉!——好了、我先带你到你的住处休息两天,三天后,我开始正式教你修炼。”

说完,菲凝又把小依带到了一个空房间,她说道:“里边的一应用物都有,到吃饭的时间自会有人把饭给你送来。你去休息吧,有事就到刚刚的那房间中找我。”说完她转身离去。

此时的小依还满脑袋的云里雾里,不清楚这个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有师傅的人了!算是已经安定了下来,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生活修炼的家了。而师傅口中的那个求情之人,在小依想来应该就是和迟一在应招处遇到的那个老人。

能想清楚的、她已经想清楚了,不明白的她也不能问!铁下心来在这里等迟一的小依,整理了一下床铺,就此而躺在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往后,在这里修炼的小依,在学习、修炼、生活方面倒也没遇到什么事情,期间小依也替自己的师傅跑跑腿。在逛遍山上、山下各处的同时,也认识了几个年龄差不多的伙伴!在修炼的闲暇,小依也会应那些来找自己的伙伴出去玩儿一会儿,或者去找那些伙伴去玩儿——毕竟山上的修炼生活太枯燥了。

小依凭着自己的聪明伶俐,仅仅三四年的时间就彻底的征服了自己的师傅。她师傅对她的疼爱也是无微不至,在这满目皆是陌生人的地方,倒也让小依找到了几分家的温暖。然而当小依十七八岁的时候,她师傅则是不让她再像以前那样频繁的出去玩儿了!看着小依出落的越来越标致,她的师傅满眼疼爱的同时,也总是对着小依莫名的叹气。

师傅对着她叹气的情形,小依从到来之后的两三年就发现了!一开始是没敢问,到后来是问了她师傅也不肯说,若是被小依问急了、她师傅一准就会说是等将来的某一天她自己就会明白的。

时间继续往后推移,虽然师傅不让自己出去玩了,那自己就安心的修炼!枯燥的日子对于心中依然坚信迟一会来接她的小依来说,也并不是太难熬。也就是在小依二十四五岁的时候,事情还是渐渐的开始发生了。

这一年是宗门中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宗门内部大比拼,选出最有发展潜力的新人之同时,也将代表本宗门和其他宗门中的新人比试。前几次的比试,都让小依的师傅以种种理由所蒙混了过去!而这次的小依,是无论如何也是躲不开了。

由于小依的天资的确非常好,再加上她一直在用心的刻苦修炼,她的修为增长在她们那一拨人中最快!在比武中,获得了女修士的头名之外,还获得了最佳新人奖。而宗门奖励给她的是宗门中历代传承的一件宝物,那就是:‘霓裳宝衣’。

这件衣服非常的漂亮,穿在身上时会自动的发出各色流转的光芒,极为的抢眼。最重要的是,这件衣服具有强大的守护能力!穿着之人,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会给自己造成肢体上的伤害或侵害。

——也就是说:在小依没有首肯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是不能碰小依的身体,否则那件衣服就会发出凌厉的真气剑!射伤接触之人。

在小依获得了双份大奖,而捧着衣服和那些伙伴们在兴奋的庆贺之时,她没有发觉到她的师傅眼中所展露出的无奈和痛心!也就是在小依代表宗门和其他宗门的比试中亦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而归来后,她的宁静生活被人打破了。

小依回到宗门的两天之后就有一人来找,出去一看、小依才知道原来是‘陈英’;待小依上前细问之下,才知道陈英是来邀请自己一起出去玩的。说起这个陈英,其实小依以前也只是有所耳闻,他比自己早修炼了两百多年,据说在宗门中相当的霸道!

陈英行事从来无所顾忌,只因为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已经飞升了天界,而且是作为本宗门中的人飞升的!这就为宗门提升了很高的名气及地位,况且他们也曾为宗门立下过汗马功劳。

虽然这个陈英的资质不太好,但就因为其先辈曾对宗门有恩,或者想等自己飞升之后和早已飞升的他们友好相处,宗门中人无论是谁也不敢或者不想惹陈英。这就让陈英,在宗门中获得了一个‘掌门第二’的名气!

陈英因为先前在宗门的大比中被小依所展现的姿容所迷,故而早早赶来想讨小依的欢心,总之就是在打小依的主意。小依也知道陈英的地位很高、她惹不起,在征求自己师傅的同意后,就陪着陈英游逛了起来。

在游逛的同时她还在想,为什么当师傅知道了自己要和陈英出去玩时,先是叹了口气;之后,还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以后想什么时候出去玩儿、就什么时候去玩,还让自己尽量玩儿的高兴一些。是什么事情让师傅的态度有所转变的?不清楚事情原委的小依,始终没能想明白。

其后的半年时间,陈英总是隔三岔五的就会来找小依去玩儿。一开始小依倒也没多想,一直被师傅‘禁足’的她能出去散散心也好!可随着陪陈英的次数增加,小依也清楚了陈英的心思——从每次陈英那赤裸裸的眼神中、小依也知道陈英没安好心。

再有陈英来的时候,她开始找借口、推脱起来了,半年的时间也让小依彻底的认清了陈英的为人!怎么说呢?陈英这人如果你和他说吃喝玩乐方面的事情,他可以说三天三夜,而其他方面的事情嘛~~对不起!不是不知道、就是胡编乱造。

原本还想把陈英当成一个朋友来相处的小依,在有一次陪着他出去玩时,竟然无意间被他灌了迷魂药!要不是当时身上一直身穿‘霓裳宝衣’的话,那后果真不敢想象。而随后待小依问起他这件事情时,陈英却推托说那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他而暗中使得手段。

也就是这件事情之后,小依把那‘朋友’的心思也掐灭了!但是,对于身份超然的陈英,小依除了继续不断的想办法推脱之外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也就是又半年之后,小依的情况有所改变了,倒不是变得顺心了、而是更加难过了!因为在承受陈英无休无止纠缠的小依,又遇到了一个纠缠上了她的人。

这个人是一个其他宗门掌门的儿子,名叫‘书偍’。其长得倒也是风流倜傥,一般的言谈举止倒也算是个卓尔不群之辈,单就喜好风雅这一点就赢得了小依不少的好感。而且,因为此人、‘天心阁’的掌门还亲自给小依下达指令,让她好好的陪着人家游玩。

故而,对于此人的亲近,小依也不敢有什么微词!相比起来,能陪着书偍总比陪着那个陈英强吧?虽然这个书偍也是在刻意的讨好小依,但比起那毫无遮拦的陈英来,那已经不知好了多少。

之后的时间里,几乎在‘天心阁’的各处都能看到小依和书偍两人相跟、相随,以及亲热谈话的身影。而此时的小依,依旧是把书偍当成自己的一个朋友去看待!然而,在她看不见的所在、书偍和陈英两人发生的事情,这就不是小依能清楚的了。

时间依旧在流过,因为小依对于书偍的好感明显大于陈英,这就使得在以后的日子里小依陪着书偍的次数明显的要比陈英多得多!而当陈英和书偍两人的竞争从暗处渐渐的转明之后,小依开始头疼了——她这才知道‘朋友’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

当陈英和书偍两人的争斗转明之后,在两人相互揭对方的短儿时,小依也渐渐的看清了书偍的为人。她才发觉,书偍和陈英其实是一类人!只是书偍有一个能骗人的外表,和行事更加的隐秘、不易被察觉而已。

不自觉的,当小依把书偍或陈英和脑中的迟一相比较时,在更加坚定迟一就是自己无可替代的夫君之时!也让她,更加怀念当初和迟一生活的那些日子。就连讨饭时的情景,她也是那样的怀念,只因为和迟一在一起的生活是那样的放松、那样的坦然;而迟一身上的那些道道伤痕更是让她刻骨铭心,因为那基本都是因为她而留下的。

每当深夜身处无人之时,她总是在回想当中留着泪、笑着!到此时的小依仍然不明白自己对迟一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兄妹之情,只是有一点她非常清楚,那就是:只要能和迟一生活在一起,哪怕是用她的任何来换,她都愿意。

她脑中的想法和每晚的举动能瞒过她师傅一时,却瞒不过永远!当她师傅问起时,她对于眼前这个唯一可以信任的师傅毫无隐瞒,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遍自己以往的事情。而作为过来人的她师傅,则是给她出了个主意。

师傅让她不妨设想一下:假如说迟一仍然和她生活在一起、但却娶了别人为妻时,或者当她嫁给了别人、但仍然和迟一生活在一起,她心里是什么滋味。而此时的小依,才明了她自己的心!

——因为无论她怎么设想,一旦想到自己就在迟一身边生活、但不能每时每刻都看到迟一,她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自在。因为即使在睡觉的时间,她也想看着迟一,最好能抱着迟一入睡更好!要让自己睡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她实在无法想象、也接受不了。

她也承认自己对迟一的感情不完全是爱情,也夹杂着兄妹之情。但若是让她选择在爱情和兄妹之情中只保留一个的话,她宁可选择爱情!因为在爱情之中完全可以容纳兄妹之情,而兄妹之情中她就得抛弃爱情,这是她坚决不能承受的。

而也就因为这一‘假如睡入他人怀中’的设想,小依发现她突然之间对除了迟一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始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觉!其中,自然而然的就包括一直围绕着他转悠的书偍和陈英。

彻底明了自己心的小依,向着自己的师傅表明了心迹,表示除了迟一外她不会、也不可能嫁给他人!就算对方再有权势、再有能力又如何?就算他有老天爷的能力,想娶自己、她的回答也是:行,先把自己的命拿去再说。

而这时的她师傅也在叹了口气后,给她说明了一切事情的缘由。小依这时候也才解开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疑问,知道了宗门中所存在的黑暗,也清楚了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只听小依师傅在叹了口气后对着小依说道:“依儿,事已至此,为师也不再隐瞒你什么了!以前为师不告诉你其中缘由,只是想让你能安心、祥乐的过一些日子。为师在很早以前也曾收过好几个资质很好的女弟子,但她们的结局却都是极为令人痛心!”

“原本极有可能会飞升天界的她们,最终却是落得个修为停滞不前,轻生的轻生、自废的自废!大好的前途,都因为这些事情而葬送。可是,我这个当师傅的却只能是暗自心痛,我无能为力啊!”

很是痛心的师傅接着又道:“再往后,我就不再收女弟子了!我怕我接受不了她们最后的结局。为师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了心境,这些年来修为始终没有半点进步。”说道这里,师傅菲凝眼中含泪。

喝了口茶、稳定了一下心理情绪后,菲凝接着说道:

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中大小宗门林立,为了更好的占有修炼资源,每个宗门都是想尽了一切方法、用尽了各种手段。

其中,为了提高或者守住自己宗门在修真界的名望或者地位,宗门也不得不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大大小小的宗门之间慢慢的形成了一种连横合纵的策略!小宗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大宗门侵占,而大宗门则是为了保住或者继续提高自己的地位、从而能更好的占有资源。

修炼之人的寿命是非常长的,而修炼的生活也是极为枯燥乏味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些修炼之士开始和一些女修士结成道侣,大家享受像凡人那样的夫妻生活的同时相伴着共同修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发现女修士的处子元阴能很大的提高男修士的修炼潜质!并且,男修士能掠夺女修士的部分功力为己用,不受丝毫的影响。当然,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损伤女修士的前提下。

若是想过正常夫妻的生活而不想伤害女修士的话,虽然从一定的程度上也能提高男女双方的修为,但其效果就微弱了很多!而且越到后来效果越弱,直到没有。随后就有人研究出,越是资质好、修为越是高的女修士,对于男修士的帮助越是巨大。

而那些被损害的女修士在部分功力被夺,本身资质又大减的情况下,其后的修炼就是显而易见的艰难!很多人都因为此事从而给自己的心境留下了暗影,飞升之事已是不再有可能。

至此,事情还没完!那些女修士哪一个不是姿色绝佳之人?在被人逼迫下最后还得沦为生养下一代的工具,因为那些人希望集两人的优秀、诞生出一个更加优秀的后代,为自己传宗接代的同时也为宗门提供下一代的绝顶人才。至于女修士的其后生活,又有谁去管、去问?

我们宗门原本也是一个小宗门,经过无数年来的努力才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我们宗门现而今在修真界也算是大名鼎鼎!也就是因为宗门能有今天着实不易,宗门为了保住如今的地位,其手段也和其他宗门没有什么差别;可能在对外的某些事情的处理上,宗门顾及名声、做的比较合理一些,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不过还好的是,我们宗门不会强行的把自己宗门中的人送给其他宗门,而是通过不间断的逼迫、压迫、胁迫,以达到最后同样的目的。天下的乌鸦又岂不是一般的黑?同样的手段,只是策略不同而已。

当你穿上那件‘霓裳宝衣’的时候,也就是你已经成为宗门中下一个为了宗门利益而牺牲的人选!只因为你的资质太好、修为增长的太快,也因为你那连我也不得不动容的姿色,更是宗门中不二的人选。

这件宝衣的确是历代相传的,它除了具有一定能力的守护之力外,其实也称不上什么真正的宝物。之所以称它为宝物,是因为每一个穿上它的人,都像一个人间至宝一样会给宗门带来非常的利益!与其称这件衣服为宝,还不如称身穿这件衣服的人为宝。

当你出嫁的那天,也是这件衣服回归宗门、寻找下一个人选的时间。历代相传的这件衣服所带来的,是历代以来无数身穿它而牺牲一生的苦命女修士!这件衣服的每一根丝线上,都沾染着曾经身穿它的女修士之无尽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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