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看着水中的鱼儿,原在丞相府的自己也是这般逍遥的,只是后来来了一男子说要护她终身的。
“娘娘”浮朱看着逗弄游鱼的秦欢,小心出声:“这儿风急,娘娘保重身子”
秦欢眉目间已然有些倦意:“是有些冷了,回去吧”
坐在明黄凤撵里,秦欢盯着眼前左右晃动的流苏一阵恍惚……
今非昔比,已然是时过境迁
莲音小睡起来,看见清影立在一旁,搭过手。
“娘娘”清影连忙将娘娘扶起来。
“何事?”
清影看了看左右立侍的宫女,垂了垂眸:“奴婢胞弟的事”
莲音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清影,指尖微微颤抖,强忍住内心的急切,让左右的人都退下:“你们都下去吧”
清影贴近莲音,附在耳侧:“娘娘,有人拖了内务府的小三子来说,来人交了信物,应该是大公子无疑了”
莲音拄着外侧,急切地问道:“人在哪?”
“安顿在宫外的驿站了”
“好,好”莲音惊喜地已然热泪盈眶,她只是想打探阿宽的尸骨所处,没有想到人竟没有死:“等秦相事毕,我再去看他,记住一定要好生照顾他,不能被旁人发现”
“是”
清影将帕子递了上去:“娘娘,如今既已找到大公子,也别忧心伤了身子”
莲音点了点头:“玉子朗那面怎么样?”
“说是下月回京”
莲音扶了扶额髻,起手搭在清影臂上,往外走去:“下月?那可是给秦相备了一份大礼”嘴角的笑越发肆意了些。
莲音的身姿越走越远,走出了丛竹,隐约不见了,附在外窗的小宫女忙向外走去。
眼瞅着要出宫门了,悬着的心总归要放下了,却不想被人一把从脖颈拽了回去。
“啊”
小宫女摔倒在石砖上,还未缓过神,又被身后的人往后拖着,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往日的清扫宫女竟也不见了,偌大的宫里寂静地只能听见小宫女的惨叫,宫门被关了起来……
良久清影站在仁海身侧低声问道:“处理妥当了?”
“嗯”
“宫里宫外?”
“内”
清影皱着眉看向仁海:“娘娘不是不喜这些,冲撞了小皇子”
仁海脸色有些阴沉,弹了弹拂尘:“动静太大,带出去怕出了差错”
清影陡然只觉得鼻尖都有血腥味:“扔远些”
走了两步复又回来:“清理快点,娘娘快回来了”。
一回到吴府,吴周便径直要去卧房,常林知道师傅要去看师娘,出声说道:“师娘在后院”
吴周脚步一顿,又堪堪转了方向,向后院走去。
沈琉在亭子里埋头不知道绣些什么,一袭白衣衬的脸色苍白,有些虚弱。
吴周止了要行礼的瑞雪,慢慢走向沈琉身后,缓缓开口:“你身子还弱,怎么跑出来绣这些”
沈琉手中的针停了一下,又自顾自地动了起来,头都没抬。
瑞雪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今日忙完公务回来,看见街上有叫卖冰糖葫芦的,于你买了几支”吴周也不有懈意,继续开口。
沈琉微微向另一侧偏了身子,仍是没有开口,继续绣了起来。
吴周终是等不住了,蹲在沈琉面前,举着已然有些化了的糖葫芦:“你尝尝?”眼里满是期许。
沈琉本还想不理,可这眼看着化了的糖快要滴在自己白衣上,终是不忍,皱着眉头要接过来。
吴周见沈琉要吃,忙递在了沈琉唇边:“化了,要脏了你的手,我喂你吃”
沈琉轻瞪了一眼吴周,借着吴周的手吃了起来。
旆安看着园外的瑞雪:“你说夫人什么时候原谅督公?”
瑞雪不耐地说道:“我又不是夫人,我怎么知道”
“你,你一个小姑娘说话这样冲,以后……”
瑞雪自己接过话:“以后没人要是吧,与你何干”
狠狠地瞪了一眼旆安,挪步与旆安远些:“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