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灰石
回到大营,青已将昨晚挖到的十四块白石送到。
十四块石头大小不一,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大的有四五斤的西瓜那么大。
记得昨晚是在模拟虫皮纹路时发生的时间流逝与白石能量的流失,现在外面闹哄哄一片,根本做不到昨晚宁心静气,进入那奇妙的境界。
无法在脑中模拟,那就拼图。
几百张虫皮纹路不可能随身携带,丢在“龙城”也不怕被偷,谁看都是一堆破虫皮而己,干啥都用不上,除非有放大镜才能发现其中秘密。
反正三百多种纹络已铭记于脑,本想消毁虫皮来着,以防记忆出现差错,也就留了下来。
如果用虫皮进行拼图,根本无法办到,因为纹路用肉眼是无法看见的。
何宇先前得闲时就把一些纹路画了下来,按虫皮编号订了个小册子,随身带着,后来又觉不保险,万一丢了,或被神龙发现,自己的秘密就有可能让别人破解,不要小看世人,这世上聪明的人可不少,所以,在反复揣摩记住后又烧了。
现在只得回忆着昨晚用了那几张纹路图,先画出来用排除法进行拼凑。
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昨晚模拟了的纹路图画了起来,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待大帐外闹哄哄的,何宇停笔动问,才知冯芸居然从“龙城”骑翼牛赶了过来。
“龙城”发生什么事了?这特么不是添乱吗?难怪以前书上说潜心修炼之人不会理会红尘俗事,太他妈烦人了,还容易引起道心不稳。
还未迎出去,冯芸已经进入大营,来不及收起画的纹路图纸,笑问:“天寒地冻的,事情十分要紧吗?”
拉着冯芸到炭盆前烤着那双冰冷的小手。
“相公,你画什么呢?”冯芸抬起一张冷得红彤彤的小脸,望着书案眼光闪烁。
“瞎画而已”何宇呵呵道:“这不闲着没事想画棵树来着,可惜没那天赋。”
图上纹路交错,倒真像落光了叶,只剩枝桠的老树。
冯芸只盯了一眼,好似失去了兴趣,还介有煞事地道:“相公现在也算一方之主,是该学一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勉得让人笑话。”
靠,刘邦与朱元璋会吗?不一样成为名垂千古的雄主?谁特么敢腻歪半句?
嘴上却道:“夫人说得是,这不正学着吗?”转移话题道:“夫人急急忙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冯芸喝口热汤,暖了暖身子才道:“相公昨日连夜赶过来,定是对那白石头十分介意的,所以妾身也连夜在一些古籍杂书中寻找线索,终于让妾身寻到白石头的来历,这不急忙赶过来了吗?”
“哦!”何宇心里惊喜,却又皱起眉头道:“夫人,这又不是什么急事,你还熬夜,太劳累了,以后可不许这样。”
冯芸顿时觉得一切疲劳都值了,他不先管结果,首先想到的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不枉为他辛苦一场。
女人所求,不过如是。
小脸羞红道:“妾身知道了,相公也不要太操劳,否则妾身也很担心的。”
何宇不提白石之事,冯芸却迫不及待地道:“相公,那白石头不用挖了,妾身不只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记载,那就是种没用的石头。”
“怎么个没用法?”何宇好奇地问,难道自己做了无用功?
冯芸也不卖关子,抿嘴道:“这种石头叫法不一,大多称之为灰石,在一些玉石矿脉偶有遇见,硬度跟玉石也差不多,先前有人试着雕刻打磨成首饰,但石头破后,里面就冒一股白烟,白石头马上就变成一块普通石头,就算不打磨,搁上一两月,石头内的白烟就会渐渐消散不见。”
见何宇限入沉思,冯芸继续道:“为了弄清那白烟有什么用,有人曾经想过不少办法,不过,白烟离开石头迅速消散,收集不易,即使收集了也没啥用,就跟我们呼吸的空气没啥区别,只是闻一下觉得稍微舒服一点而已。”
何宇站起身来回渡步,难道这白石真没什么卵用?但是,圣果果树却吸收其营养长出了“圣果”,这说不通啊。
还有就是,神龙说的爆炸又是怎么来的?
暂时不想放弃挖白石,但总不能一意孤行,这样不但会让冯芸失望自己的不理智,自己也会觉得幼稚可笑。
找了个理由沉吟道:“这么说来,白石的用处暂时不明确,那么,即然在玉石矿脉出现过类似的白石,是否说明它属玉石矿的伴生物,出现这种石头的地方就应该有玉石矿吧?”
“你想找找下面会不会是玉石矿?”冯芸捂嘴笑道:“相公看来对开矿一无所知,刚才我已经去看了一下,就算有玉石矿,那也不是露天矿,而是埋藏得很深,而且还渗水,不说玉石品质如何,就单这开采难度就已经不值了。”
是啊,这不是机械横行的地球,一座大山要不了多长时间都可以给你挪走,这是全靠人力肩挑背磨的时代,开采深井矿真的得不偿失,而且也办不到。
就算是金矿,也最多开采表皮那一层,再深就只能放弃。
何宇一下为难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要不暂时放弃?等弄清白石的用处再说?
冯芸不知道何宇为什么对这破白石如此上心,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懂,难道还有什么隐瞒的事?
也不打扰他的思考,信步来到书案,准备看看何宇对书画的天赋如何?
一看到那满纸的涂鸦,而且不止一张,眉毛就竖了起来,这何止是没天赋,简直就不堪入目,这画的什么玩意?
看来,要把自己的男人培养成会风花雪月,充满诗情画意的梦中情人是比登天还难了。
算了,梦中的人滚吧,现在觉得何宇老顺眼了,有血有肉的挺幸福。
不过,成不了画坛高手,至少会几笔,鉴赏之类的一定要学一些,否则以后怎么跟自己那帮闺密吹牛?
收拾起何宇画的一堆图,准备亲自画几幅让何宇学着临摹,打下些基础。
“咦”冯芸望着手中几张叠在一起的图,惊咦道:“有意思……”手中不停抽出几张图按不同角度重叠排列,玩得不亦乐乎。
何宇思虑半响,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如果白石对自己真有用,再来开采不迟,现在就放弃吧。
即然作了决定,反到全身轻松下来,准备叫上冯芸打道回府。
扭头却见冯芸正在书案上玩得咯咯直笑,这傻丫头,一个人也玩得这么开心。
轻轻走过去看她在玩什么。
这个世代已经有纸了,只不过比较粗糙,就跟地球上的比较差的,比较薄的牛皮纸相仿,(小时自己买来做风筝的那种皮纸,就那玩意。)
这种纸弹性好,透亮,不光滑,不说遇水,就潮湿都容易坏,而且书写困难,墨汁不好的还会散墨,就算书写好,墨汁也浸透到了背面。
何宇凑过头去,只见冯芸正把自己画的纹路图纸重叠在一起,有时加一张,有时减两张,有时把两张换个角度,组成了不同的图案,有像人脑袋的,有像牛脑袋的,有像脚的,也有像爪子的……
我……我……我……靠……靠……靠……,居然是这么玩的?我他妈简直就是个猪,不,比猪不如。
冯芸见何宇满脸的惊愕,而且嘴角连带脸都抽搐起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由掩嘴轻笑道:“相公,妾身觉得你真是个天才……”画个树叉子居然能画个新玩具出来,也算歪打正着,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何宇一把夺过那叠图纸,把顺序打乱,又瞅瞅外面是否有人观注,一副怕见人的丢脸样。
见朱千户正往这里瞟,怒吼道:“滚,离大营三十丈远,谁敢靠近杀无赦。”
我靠,朱千户急忙一缩脖子,前两天自己撞见了将军好事还没被惩罚呢,现在将军肯定要来一发野战,还是躲远点为妙,勉得脑袋不保。
招呼着亲卫远离大营十几丈,他们可不敢真远离三十丈,万一遇急根本无法反应。
朱千户临走还把门给掩上了,当然,冯芸带来的丫环也充充跑了,将军夫妻打情骂俏,自己虽是通房丫头,但脸皮薄。
而且何宇坚决不允许行房时有外人在,老子又不是拍片的,自己的老婆外人看一眼都不行,不管公母。
冯芸伸出小拳捶了一下何宇道:“发那么大的火干嘛?不就凑巧用你画的烂树枝摆了几个图案,你看,还让人误会了,咋有脸出去见人?”
何宇脸上阴晴不定,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冯芸真相,不敢全告诉她,她还年轻,经不住娘家人的软磨硬泡,很多事情会有所倾向。
但稍稍透露一点点,让她也有参予感,更能尽快的收其心。
把冯芸搂入怀中,低语道:“宝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知道吗,这些图不是什么树桠子,而是我最近练体的方法,怕记不住,所以才分开来画,没想到夫人竟是个天才,这个样子也让你给破解了。”
“啊”冯芸又惊又喜,自己误打误撞坏了他的计划,喜的是这么重要的事他也告诉了我,证明自己在他心中地位又上升了一截。
“相公,要不要把外面的人灭口?”这种机密万不可泄,一种练体之法事关一个势力几十代人的兴衰,可不是儿戏。
“没那么严重,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才?再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赶走他们,好与你详细分说罢了,以防隔墙有耳。”
“那……相公练了这些日子,可有进展?”她从未见何宇施展过武力,很是期待,每个女人心中不只有个白马王子,还有一个英雄。
如同男人,心中的女人不止一个,梦中之情人千变万化。
“有了些许进展,但是……很难…”何宇心里知道,这一次冯芸帮了大忙,或许,自己修练之法会有新的进展。
“与那白石头有关?”
冯芸是十分聪明的,知一而百通。
“现在不确定,凭直觉那白石对我有好处。”
是啊,现在也只是一种直觉罢了,究竟事实如何,谁特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