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狗神兽
何宇对三头犬“土狗”诉说着女人是剔骨钢刀的理论。
老子还不到中年吧?咋就觉得肾虚了呢?是她们压榨得太狠了。
土狗撇了撇嘴,在老子这条单身狗面前说这些,怎么觉得都是在显摆呢?
一个国王的大婚,那是举国欢庆的大事,其繁琐的规矩与礼仪让礼部忙得脚不沾地。
虽然南山王已经先上了车,现在属补票性质,却也容不得丝毫马虎。
对国民的解释可以是先前纳了个小妾,不声不响没问题,现在要把何宇这个外室抬到明面上来,而且还一举成为正室,那就得走一个国王婚取的正规渠道。
国王婚取,非同儿戏,讲究门当户对,也关系着未来数十年的国内局势,甚至于关系国祚延续与安稳。
南山王身为女子,这方面的考量更是牵动了整个南山国的未来。
朝堂上几乎吵翻了天!
尤其是何宇的身份摆在了明面上,王室宗亲那是火力全开的反对。
卧榻之侧,“龙城”势力硬生生插了进来,没派兵攻打他不感激就罢了,反倒想入主南山国,真乃狼子野心。
也不知道南山王吃错什迷魂汤,五迷三道的,态度极其强硬,导致朝堂上剑拔弩张。
激进派直接叫嚣让南山王禅位让贤。
这些与何宇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无非是换了个寝宫,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老子在“龙城”都是个多余的甩手掌柜,南山国的事关我锤子事,南山王愿意给她自己添堵,多劝无用。
不过,如果有人欺负老子的女人太过,出出头也是无所谓的。
他没料到的是,南山国的王室宗亲不但欺负南山王,还直接欺到了他的头上。
他正在院里与土狗详谈人生,一帮带甲士卒直接破门而入,把何宇与土狗都弄得一脸懵逼,这些人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看这架势,这是准备用武力篡位?
三头犬这么大的个头在“断崖城”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也敢造次?这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有了对付三头犬的办法?
数百兵卒涌入院中,见着一人一狗看傻逼似的盯着他们,士卒们都双腿打颤,不敢上前,隔着老远靠墙才勉强站着。
上面有令,不来是死,士卒们也是进退两难,其实也就进来瞧瞧,真要动手,恐怕没有一个人敢。
大门口畏畏缩缩的进来一个中年,在数十亲卫哆哆嗦嗦的拱卫下一步三回头的磨蹭进来。
何宇也不理他,给了土狗一个等一下的眼神,他想看看这帮人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底牌。
内心还是有些着急的,这帮人连三头犬都不惧,还打上了门来,南山王那里恐怕已经开干了吧?
那中年脸色有些苍白,却也强制抖擞精神,看都不看一眼好整以暇喝着茶磕着瓜子的何宇,尽直向三头犬一揖,恭声道:“大人……”。
何宇的手停了下来,望着一脸虔诚的中年,又望了一眼很迷茫的土狗,这特么闹哪一出?
“你们想干什么?”何宇十分好奇,所以懒洋洋的问。
中年很鄙夷地瞟了一眼何宁,连腔都懒得搭,只是躬身对三头犬道:“大人,作为南山国的镇国神兽,本王乃南山国王族族长,肯请你为王国的长治久安平一次叛乱,日后,你将成为南山国至无尚的神兽,亨受国王的同等待遇。”
何宇一口茶喷了他满头满脸,太特么不要脸了,也太他妈自以当是了。
扭头嗜血地望着三头犬道:“哟嗬,狗日的还挺吃香嘛?别人请你当等同国王的神兽呢。”
三头犬“土狗”也有些飘,希罕老子的人多了,想老子在大梁国不也是享受着神兽的待遇?
你以为谁都像……蓦然见何宇眼中的那丝戏谑,马上想到了现在的悲催狗生,背脊一凉,脑袋耷拉下来……老子啥也没听到。
那南山国王室族长被喷了一脸口水,见三头犬也没反对自己的提义,胆气一壮,对着何宇怒吼:“混帐,在神兽大人面前竟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神兽大人吗?”
继而又对三头犬道:“大人,这个人不过一反贼耳,无根无底的浮萍,随时有覆灭的可能,也给不了大人尊崇的地位,也给不了大人奢侈的荣华,不如让本王就地解决了他。”
这帮人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是准备策反三头犬?
何宇很好笑地问:“我有些不明白了,要知道你们叫神兽的这条死狗以前可是大梁国秘而不宣的神兽,南山国穷乡僻壤的凭什么留得下?”
喝了一口茶望着脸色略有潮红的中年又道:“这条死狗连大梁国都不呆,却住在我龙城,就凭你们叫几句神兽就捞走了?太异想天开了吧?”
三头犬呲牙咧咧嘴,只能忍着,死狗就死狗吧,却狠狠瞪了一眼中年,老子本来好好的听何宇吹牛,你一来老子就挨了骂,等何宇发怒老子先踹死你。
南山王室族长脸色涨红,又被土狗瞪了一眼,吓得扑通跪地,对着三头犬磕头道:“大人即入南山,就是南山神兽,即已答应成为南山神兽,为何反悔?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
我日,这你妈也太……那什么?
强悍,比老子强悍,他们觉得应该如此,就必须如此,不这样就不行。
何宇站起身来,对于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滚蛋……”。
起身朝外边走边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造反的。”
他不想现在动手杀人,毕竟是南山王室,不好越俎代庖,勉得南山王为难。
那位大族长被踢了个狗肯屎,亲卫想上前来护卫,却听三头犬一声轻吠,全吓得跪伏于地,不敢动弹。
数百士卒更是如同鹌鹑,生怕何宇找他们麻烦,只差找张大点的树叶把自己挡起来。
“大人…神兽大人……你这样不公平…你出尔反尔……神兽大人,你应该灭了那个反贼,你是南山神兽啊……!”
土狗嘴角直抽,再这么叫下去,何宇如当了真,老子还活不活了?
何宇又没下令干掉这个胡言乱语的杂碎,况且还是大夫人的娘家人,要这么擅自杀了,惹大夫人不痛快,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为了耳朵清静,轻轻一爪子把这个中年给干晕了。
此时的土狗觉得自己成熟了,没以前那么冲动,一瞬间还想了这么多利敝。
也不是以前不想问题,主要是以前没问题,天为第一,老子第二,没压力嘛。
想了一想,不能留这个人在这里,万一醒来又闹什么幺蛾子咋办?顺口叼起他就跟上了何宇。
后面的亲卫与士卒都茫然失措,这咋整?无奈之下,只得远远的亦步亦趋跟着。
出了院门,何宇不疾不徐地朝前殿行去。
由于后宫空旷,除了何宇一个后宫,也没其它势力,倒未发生什么械斗之类的。
接近前殿,就听到了喊杀之声与刀剑的碰撞声,果然干上了。
看这声势与架势,这帮造反的人可能蓄谋已久了,而且拉拢了不少势力帮衬。
来到前殿,果见两方军马打得如火如荼,尸横遍野,互不退让,相当惨烈。
何宇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主要是三头犬个头太大,从后面的小门出不来。
所以,他骑在三头犬背上就降落到了战场上。
三头犬的出现,根本用不着它发什么威,也用不着表示什么,交战双方顿时戛然而止。
何宇冷冷暴吼:“妄动者死!”
声音并不大,四周一片寂静,就真的没人敢动,就算刀放在敌人脖子上的也不敢割下去了。
远处的交战也因前殿广场的停战而渐渐停息。
南山王身披战甲,在依附了她的一众文臣武将的恐惧,担心的目光中走向何宇。
何宇跳下三头犬,拉着南山王上下打量了一翻,凹凸有致,靠,战甲的诱惑啊,等过两天一定要让她穿这身来一发。
“夫人没受伤吧?”
南山王笑了笑,任由何宇拉着也不摆脱,轻声道:“打扰夫君休息了,妾身也料不到他们会骤然发难。”
何宇叹了口气道:“事情我也听了些闲言碎语,不就一个名份,我也不在乎,夫人何别闹得这么僵?”
“不,夫君,妾身在乎,妾身能给夫君的,也只有一个名份而已,况且,这个局面迟早要发生,与其让它成长流脓,还不如现在就切掉。”
何宇见南山王脸色也有些痛憷,必竟是同室操戈,她经历得太多太多了,一个女子就算再坚强与狠辣,其柔软的地方恐怕是夜夜噩梦,以泪洗面的日子不在少数,这都是被逼的。
何宇与南山王相识相处时间不长,但同床共枕,血脉相连,从一些很细微之处就可观察出她并不是那种生性凉薄且恶毒之人。
否则,也不会留王室宗亲于今日,也不会三十多岁尚是云英处子给了何宇。
很是心疼道:“夫人,不如放手吧?我虽然给不了你国王的尊贵,但我能给你一个平凡的家,无忧无虑的家。”
南山王眼泪在此时流了下来,她多少年没流过眼泪,很感动地捏着何宇的双手抽鼻道:“夫君,我若放手,就止孤身一人,世无所依,世无所凭,你……会……如若负我,妾身唯死一途,妾身拿什么来让你对我不离不弃?”
何宇哈哈一笑,在这诡异的场面上大声道:“我在此立誓,执孑之手,予子偕老,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哇……”南山王丢下手中长剑,抱着何宇就痛哭起来,从记事以来,南山国上下包括父母兄弟,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的幸福,都在依靠着她,都需要她的坚韧与武力。
她是一个女人,女人梦想的一切她都想,现在,一切都降临了,虽然来得迟了些。
何宇眼神古怪,这么好哄?一国之君的睿智呢?
在地球上,这些话就算出自一万个真心,女孩们也就撇撇嘴,直接给你打一折,甚至于骂你傻逼。
“好了,好了,夫人,这么多人见着呢?”
南山王这才抹了把泪水,抽泣道:“夫君,你的话妾身记着了,妾身信你,妾身的命就捏在你手里了。”
靠,说得老子心都酥了,这就是最平凡的誓言,却是最真诚,最动人心的。
“那……刚才的提议?夫人,我真的不想你太劳累了。”
南山王扫视了一下战场,喃喃道:“的确没什么留恋的,这样同室操戈,死这么多人……唉,报仇又如何?同样孤家寡人。”
又望着力挺自己的军将与文武,苦笑道:“夫君,现在妾身骑虎难下,若放手不管,跟我一场的文武会遭到清洗,如让他们跟我离去,大部分会故土难离,死的人会很多很多,夫君,我不忍。”
何宇皱眉,他把事情想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