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心里有些不服气,她道“瑾年哥哥,你为什么要和她道歉,跟你又没关系,凭什么要你道歉,她不就是个客栈老板么……”
“宋欣!”贺瑾年开口打断她要说的话,眼里有一丝失望“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吗?”
宋欣看到贺瑾年眼里对她的失望,眼圈一下就红了,她最害怕的就是他对她失望不理她,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眼圈更红了,眼里也有了水光,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贺瑾年,见他面色严肃眼神甚至有些冷漠的看着她,突然她的心猛的抽了下,疼的要命。
宋欣深吸一口气抬头不想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这个人向来记仇,谁让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因此说话更是毫不顾忌“既然是无市无价的酒,也可以说它是一文不值,你家酒庄的管家年薪不止上百万,我家的管家年薪还不止上百万呢,一个酒庄一年才产那么点酒,我看干脆关门算了,日不付出开着干嘛,我看你那管家干脆也辞了吧,没什么本事还年薪这么多,这个冤大头活该你当!”
“宋欣!”贺瑾年语气透着严厉。
宋欣昂着脖子“我有说错吗?她不是冤大头谁是?”
贺瑾年面色冷漠的看着她“宋欣,你给我闭嘴!”
宋欣身子一颤,闭了闭眼,眼角滑过一滴泪水,她声音有些沙哑道“我凭什么闭嘴,从小到大,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我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偏要说,谁知道她住在这个小镇干嘛的,说不定是干些什么龌龊——!”
她话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喝住了。
“放肆!”语气冷硬但不难听出声音里的冷意,冻人三尺。
出声的是阿九,他眼神犀利像是一把锋锐的剑看着宋欣,声音寒凉“宋小姐,我家小姐不是你能说三道四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傅澜瑜听着宋欣的话偏了偏头,眉宇间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周身气势突变,就连空气都仿佛冻结住了。
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大家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不是来慰问人家的吗?
怎么好好的,还吵起来了?
傅澜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宋小姐这个脾气应该是遗传的吧,你爷爷当年和你一样,说话同样不客气,但是有一次踢到了铁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迫卸下董事长的职位传给了你父亲,听说你家只有你一个,但你爷爷可不止你父亲一个儿子可以继任,我这人耐心时好时坏,脾气也是忽晴忽雨,以后请担待些。”
宋欣尚且不能理解傅澜瑜话里的意思,满脑子都是贺瑾年,也没有听出什么不对。
贺瑾年却是面色一变瞳孔紧缩,三年前宋欣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卸下了位子传给了大儿子。
传闻说法有很多,有说是因为年纪大了想颐养天年,但也有传闻说是宋爷爷得罪了人被人搞下了台,这件事一直是个谜团。
哪怕问当事人也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没透露,现在因为宋欣从傅澜瑜那里听出了实情,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真相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