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的岁月花,正在开往不同的轨道。
一滴水之压,一阵风之力,一颗挡路的石子……
所有的所有,都可发生不一样的改变。
没有人知道脱离轨迹开出去的花,会怎么样,就像没有人知道未来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铜铃为什么会将自己带来这个世界,她必须继续观察下去。
滚滚啃了啃自己的爪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静待时机。”司初阳微眯眼,垂下眼帘。
“他呢?”滚滚指了指地上深受重伤重妖,可谓是进去的气儿少,出气的多。
司初阳言简意赅道:“救。”
滚滚壮着胆子笑道:“初阳,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的哦。”
司初阳一动不动,面容寡淡,挤出为数不多的笑容模样,“你话也是越来越多。”
滚滚圆溜溜的眼睛转动,他第一次有了探究的司初阳来历的欲望了。
滚滚虽有意识开始就已经跟着了司初阳,但是司初阳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过去。
他对她的曾经了解的就像一张白纸。
滚滚细细想来,心里有些丧气了。
自己好歹跟着司初阳这么久,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当真是一无所知。
知道有缘人是司初阳一直在寻找的人,可他还是没有明白寻找这些意义何在,到底为什么结下契约?契约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滚滚撇了眼司初阳,又撇了眼地上的柳长亭他们,他变成人形挨个挨个扶着靠着断壁残垣坐着。
司初阳拿出金色的丹药磨成细粉,由滚滚挨个喂进口中,二人才破空消失。
半个月后,无头尸案被其他的趣闻轶事掩盖了痕迹。
这件事情没有抓到凶手,云朝朝还失踪了,县官大人只能压下去,给了逝者的家庭一笔银子,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可还是不免有风言风语在云梦泽引起骚动。
哀怨婉转的笛曲在长亭响起,青色衣带飘动,那双总是闪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黯淡无光。
柳长亭面无表情的吹着长笛,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山水。
只是山水再美,也融不进眼底。。
白鸟依靠柱子站在廊口,远远的看着,叹了一口气。
他们整整昏了半个月,身上的伤虽然奇特的全好了。
可这自云朝朝离开后,柳长亭天天在这里吹着笛曲,还是一成不变那首他自创的笛曲。
为了云朝朝所做的欢快曲子。
那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哪个不是千金求一曲琴瑟和鸣。甚者,想用无价珍宝来交换他的一首笛曲来写词填句。
能让他亲手作曲的,只有云朝朝。
他没有吹给她听一句,现在离开之后,好好的一首欢乐笛曲,改得这么悲伤,犹如黑夜里泣涕涟涟。
白鸟这个心肠极硬的鸟心呀,都感叹此番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但最主要的是,他天天听,头很疼,腻味了。
一个月的时间后,云朝朝被林慕带回了京城,她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徒儿,你可完成任务呢?”一个白发苍老的老者,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