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豫州今年天不作美,竟闹起了大旱,现民不聊生,百姓哀声不断呀。还请……”一位一脸正色的死谏之臣突然从文臣的队伍中站了出来。“放肆,小小文官竟在这胡言乱语,现哪来的大旱,你竟在朝堂之上扰乱秩序,散播谣言。陛下,此人留不得呀!”沈臣相尖锐的鹰眼朝那死谏之臣轻轻一扫就粗暴地打断死谏之臣的话,慢慢地跪在了大殿中央,声音不卑不亢。
“这……”年仅十岁的陛下看着那死谏之臣和沈丞相,无辜地表示:朕听不懂你们在吵什么,朕也无能为力呀,“莫卿……”
“莫卿所言句句属实,本宫已然找到解决这次事件最合适的方式了。”
一道好听而沉稳的声音从大殿门口响起,众臣闻声望去。
“公主殿下,圣女殿下,贵安。”众臣一见浅月樱和沐容栖就十分恭敬地跪拜行大礼,眼神之中带着尊敬和敬畏,无一丝不屑和轻蔑,除了沈丞相那一脸怨恨的目光。“阿姊,你怎么来了?!”年幼的皇上一见到浅月樱就兴奋地迈着两条小短腿扑哧扑哧地朝浅月樱跑了过去。“陛下,您刚才可是想说如此?”浅月樱眸间含笑,莲步轻移,慢慢地弯下了身。
“对,阿姊说的就是朕想说的。”皇上对浅月樱笑得像小孩子一样灿烂无害。“陛下呀。”浅月樱一脸的无耐。
“那请问公主殿下所言的最好方式是何?”沈丞相被人当场悖了面子,整张脸都显得十分阴沉,语气也带着一丝不善。
“拨银钱赈灾。”浅月樱淡淡一笑,神情泰然自若。“拨银钱赈灾?公主殿下方才也说,现今,天灾异象,户部的银子入不复出,又何来的银钱去给豫州赈灾?”沈丞相的声音忽变得尖锐而刺耳。
“呵,这银钱自然是由沈丞相多担待一下了。”浅月樱唇边溢起一抹冰冷的浅笑,“来人,沈丞相意图谋反,杀害圣女未遂,拿下!”眨眼间,沈丞相就被殿外涌进的大批禁军团团围住。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我沈槀一生为皇室效力,从未做任何伤害皇家,有损皇家尊严的事,何来杀害圣女之事一说。可怜老夫的一片赤诚之心呀!”沈丞相的鹰眼中闪过了一丝慌张,但马上反应了过来,一脸的痛心疾首。
老夫还没派人下手呀,难道这朝堂之上还有人觊觎那九尊之位。
沈丞相一想到有人在暗处与他争夺就一脸阴鸷,但面上仍掩饰得很好,还是那张痛心疾首的表情。
“哼,沈丞相这是怀疑本宫冤枉你了。清宁郡主可是亲自动的手呀。若不是本宫前去内殿寻圣女议此次的大旱恰好碰见了此事。沈丞相可知,若本宫晚到那么一点点,这个乐府国的圣女就该换人了!”浅月樱长袖一挥,面上的温柔一扫而空,转眼间,一阵强大的威压朝大臣们席卷而来,脸上的冷漠和怒意不再掩饰。
沐容栖见此,故作害怕地拉了拉浅月樱的衣角,正好露出了自己脖子上那道青白色的勒痕。“嘶,圣女这……”“清宁郡主也太过了吧。”“原来沈丞相真的有逆心。”……见此,群臣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这怎么可能!”沈丞相见此嘶声大喊,“那清……”“清宁郡主自是以逆反论处,押入天牢问审。”浅月樱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不!不可能的,清儿从小就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更何况清儿根本就不会武功,又如何伤得了圣女,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拨陛下与臣的君臣之情呀!陛下。”沈丞相不愧是浑迹朝臣多年的老人,顿时间声泪俱下,演得那叫一个忠肝义胆,那叫一个凄惨。
“哦?不会武功。来人,把清宁郡主给本宫押上来。”浅月樱带着一种天生就俱有的傲气和自信,1眼神中不经意间透露的戏谑让正在演戏的沈丞相变得有些迟疑。
怎么可能,清儿从小体弱,我从未请别人教过清儿,清儿又怎么可能会武功去刺杀圣女。一想到这,沈丞相的心就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