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无定走进屋内,看着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身上盖着几层厚厚的兽皮,身体微微打着冷战
商无定走上前去,想去看看具体什么情况,趴在床边睡着的一个少年突然醒来,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石头哥就一把把少年拉过去,低声说道:“狗娃你干什么,这是我请来给你爹疗伤的药师,长定叔能不能活就看人家了,可不能这么无礼!”
狗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石头哥,又看了看旁边的族长啊叔,当看到啊叔也点头之后,
狗娃噗通一声,给商无定跪下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求求你了!只要能救我爹!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商无定没想到狗娃会跪下,赶忙去拉他,连连说道:“哎哎哎,你别这样,能不能救还两说呢,不过我肯定会尽力的,你先起来!快起来!”
狗娃铁了心的跪着,商无定看他年少,怕拉伤了他,不太好用力,赶忙示意旁边偷笑的石头哥,让他把狗娃拉起来,
石头哥看到,连忙拉起狗娃劝道:“狗娃,先别慌,你这样让无定兄弟怎么看啊,先起来,让无定兄弟先看看再说,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想办法救长宁叔的。”说着把狗娃拉到一边。
商无定走到床边,手放床上男人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滚烫异常,抬手掀开了兽皮,上衣已经脱掉了,胸腹之间,有一块软皮盖着,掀开软皮,里面是已经捣碎了的草药,商无定将草药用匕首刮过去,露出里面深深的肉洞。
应该是草药的作用,血已经暂时止住了,商无定喊过石头哥,让他把那明亮的灯拿来,然后就着灯光,小心的将所有草药都刮干净,
接着,手伸进上衣内,掏出一瓶丹药,上面有个小标签,写着:生肌丸三个字。
商无定用匕首将丹药一分为二,一半从男子嘴里顺了下午,另一半碾成粉末,均匀地涂抹在血洞处,反复检查了几遍,转头对族长啊叔说:“啊叔,药已经服过了,如果不出意外,最迟明天这个时候长宁叔就能醒来了。”
族长啊叔还没说话,旁边的石头哥就高兴的笑了起来:“真的吗?哈哈哈,就知道无定兄弟是有真本事的人!”然后用力拍了拍旁边狗娃的肩膀说道:“狗娃子,你看吧。你爹没事了,等你爹明天醒来,你可得好好伺候你爹啊!”
狗娃听了,激动的热泪盈眶,又要跪下给商无定磕头,商无定赶忙闪开,嘱咐道:“伤口不要去碰,也不要盖这么多兽皮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看着狗娃激动的眼神,商无定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往门外走,说道:“石头哥,这边没啥事儿了,我这还没吃饭呢,你那还有什么吃的吗?”
石头哈哈笑着拉着商无定就走,嘴中说道:“有!只要你不嫌弃咱山家酒浑!就酒肉管够!哎,对了,三哥,你今天刚打的雪鸡还有吧?拿来给我无定兄弟尝尝!走走走!都去我家喝酒去!”
一群人哄哄闹闹的往石头家里走,他们没看到族长啊叔在房子里没出来,并且也没有笑着。
狗娃机灵,看到族长啊叔表情不对,凑过去小心问道:“啊叔,怎么了?”
啊叔看着狗娃已经通红的双眼,什么都不忍说,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儿,啊叔想点心事,你啊爹没啥事情了,你别整夜的看着了,去好好睡觉吧。”
狗娃摇了摇头:“没事儿啊叔,我不累,如果啊爹醒来肯定要喝水的,我好知道,然后给他倒水。”
族长又摸了摸他的头,嘱咐了几句,走了出来
那群人已经走远了,族长心中有事,因为他听说过,像这种程度的伤,就算山外面最好的药,也只有一半的几率保证人不死,而且大多还是昏迷个三五天,醒来也要慢慢调理,没有一年两载的,人别想好利索
像商无定这样说的最迟明天这个时候就能醒来,族长心中不敢相信的。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商无定不是那样的人,毕竟骗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唉,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毕竟没有商无定,长宁他是九死一生的啊,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族长长叹一口气,宴会也没心情去,径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