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后来被芸南救上来了,只是在水中已然太久,他只是颤抖着将珍珠重新挂回芸南的脖子上,浅浅一笑,就没有了动静:
“物归原主。”
芸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原地沉默了多久。
“棠,你跟我说,这是鲛珠,对不对?”
悄无声息的,棠出现在芸南的身边,安静的看着她,芸南看着秦槐,轻声地说到,“我欠他的,就应该还给他,他本不应该死在这儿的。”
“这当然是鲛珠,我做生意,童叟无欺。”
“那就好。”
芸南取出项链里的鲛珠,放在了秦槐的胸口,
“我祈求,让死人复生,让时间倒退,让他回到最初,就像不曾见过我一样。”
她眼看着鲛珠渐渐融入秦槐的体内,眼看着秦槐渐渐的有了呼吸,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芸南抱起秦槐,重新将他送回了秦镇。
看到就像第一次一样,有人发现了昏迷的秦槐,将他带走,芸南才终于放心的离开。
没有人再敢于去寻找鲛人了。
就连圣上都被吓破了胆。
秦槐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是一切都尘封进了历史里,也许百年之后,还会有人提起,但也不过是当一个笑话一般。
秦槐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自己的鲛人梦,安安心心的留在了秦镇,好好的学习经商。
他合上了自己当年看到鲛人的那本书,将他放进了自己的杂物库,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偶尔,他会抬头看看自己书房的画,那是一名鲛人,眼神温柔,妖异而美丽——是芸南的画像。
如今,芸南不再试图变成人类了。
她继承了姐姐芸海的位置,扛过了这张族群的大旗,还要再抗千年,但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怨恨,她只是试图带着族人们找到真正的平安地,这群生而属于海洋的人们,在一番奔波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了海洋。
“首领,我们该走了。”
“好。”
阿姐,我想,我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想的了。
芸南的眼睛里留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化成了一颗美丽的珍珠。
鲛珠,鲛人之泪所化,一生只有一颗。
棠很高兴自己得到了一颗崭新的鲛珠。海洋之上,阳光渐渐升起,照耀在海面之上,反射着阵阵光芒。这片海洋,无穷无尽,美丽的令人窒息,而总有些人,要扛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鲛珠:鲛人之泪所化,一生唯有一颗,只有鲛人最真挚的情感才能化成鲛珠,鲛珠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但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