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卓接到任命,带了随身服侍的两名丫鬟,还有五百府兵,王卓带着丫鬟位安坐在豪华马车之内,马车位于府兵正中央,处于团团保护之中,一行浩浩荡荡出了城。连走两日,来到一座郡城之内。郡守听闻是陛下亲自任命的镇北关军师,又是当朝宰相之子,岂有不巴结孝敬之礼?当日便设宴接风,吹捧颂扬,宴席之间,又让美女献舞,气氛十分热烈。宴席完毕,自然郡守大人又有美人相赠,以壮行色!把个王卓捧得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大军师,王卓好不兴奋。京城是天子脚下,王卓的行为经常受到父亲大人的压制,这出了京城,却是随王卓的性子来了。
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王卓尝到甜头之后,一旦遇到城池,不管大小时辰,一律都入住一天,这样下来,行程也逐渐的缓慢了下来。一连走了大半个月,方才来到北方州郡,一边还要接收新军,这更让王卓有了充分的时间休整玩乐,他也知道,他去镇北关只是去镀金的,镇守边关的大事,还是要着落在恨地将军头上,所以倒也不担心军事。
因为新兵是从几个州郡招募的,王卓不紧不慢的接收新兵,又耗时大半个月,才拖拖延延的来到了镇北关。
恨地将军听闻有援军来助,又是皇帝亲点的军师道来,便迎了出来。那王卓这月余时间,被众人吹捧得很了,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自己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大军师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礼,道:“恨地将军,本军师奉圣命亲率援兵二十五万来援,今后战事,还请将军与我共同用力,歼灭这群无耻蛮军。”
恨地将军见他无礼,自己是大将,而王卓只是个军师,不行大礼就算了,听这口气,对方还不是来守镇北关的,而是想出城于蛮军决胜负,当下心中极度不屑,却也不好当面说出,只是随意一礼,便带着众人入了镇北关内。
王卓进了关,带着丫鬟府兵便占据了一座大型院落,这一路行来,各地官员纷纷以财宝美人相送,此时的王卓,仅仅美人便有数十之多。除了偶尔去大将军府内询问战事外,其他时间皆呆在院中。
一连六七日,王卓没有见到战事,便问大将军是何故。大将军道:“蛮军知道镇北关易守难攻,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必然在冥思苦想破关之策。”王卓笑道:“岂能给他们如此多时间去想万全之策?”大将军道:“蛮军缺粮,必不能持久,我等只需再静等上一两个月,蛮军必退!”王卓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大将军不敢出关迎战,莫非是怕了那群蛮子不成?”恨地将军被他气得不行,道:“既然军师有万全之策,明日不如军师带领麾下援兵,先于蛮兵斗上一场,如何?”王卓道:“此言大善!明日将军就静静等待我军大胜即可。”
第二天,王卓便带领着招募来的二十五万新兵,浩浩荡荡的出了关,让新兵统领向蛮兵叫阵,蛮兵一看镇北关内冲出无数兵士,早已列队迎了出来。只见无数蛮兵如过境蝗虫一般,密密麻麻,不着边际,王卓出生以来,从未上过战场,哪见过这等阵势,双腿已经隐隐发抖,还好又长衫罩住,倒也不会被人看到。
那蛮兵居中的将领便是塔尔骨,身边有位身着长衫的人也骑着马在塔尔骨身边,便是那军师土土安。说实话,两人现在也颇为奇怪,镇北关易守难攻,不好好的守关,这冲了出来却是何故?
只听那叫阵的统领道:“本将军乃是大晋国援兵统领,今奉军师王卓大人之令,前来劝降尔等,尔等蛮夷之辈,食且尚不能果腹,安敢犯我大晋天朝虎威?军师大人怜悯,给尔等投降之机,功名利禄,皆享之不尽,还不速速归降?”
土土安掩嘴一乐,对塔尔骨道:“此人倒也有趣,这军师也是个奇葩,尚未开战,便欲劝降我等。”塔尔骨道:“军师安心,待我亲上前去,活捉了那厮。”土土安忙道:“不急,大将军可愿受辱否?”塔尔骨道:“军师何故有此一问?”土土安道:“镇北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那恨地无环勇武过人,极难攻克,我等要破了此关,只怕还要着落在这军师身上了。”塔尔骨道:“愿听军师安排!”土土安附耳塔尔骨,轻轻的说了一番话,塔尔骨点头答应。
只见塔尔骨打马而出,来到阵前,对着新兵统领喝道:“尤那蛮子,休得胡言乱言,且吃你爷爷一斧!”塔尔骨的兵器乃是一把长柄大斧,说完,照着新兵统领当头砍去,那新兵统领看见塔尔骨的斧头巨大,怕有数百斤之重,心中本来害怕,可又当着无数兵士面前,不好怯战,只得挥舞长枪硬挡,暗暗决定,一旦不敌,立马逃走。
哪知这斧头看着巨大,力道却并不雄厚,统领一枪,轻而易举便挡住了,当下心中大喜,枪招不断使出,连连抢攻,那塔尔骨却是之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战了数十回合,眼看那塔尔骨不敌要败,土土安急忙命人鸣金收兵,数员将军冲出,围攻那新兵统领,塔尔骨才得以全身而退。
王卓紧张的心此时终于放下,见新兵统领胜了,心中万分得意,收兵回城,却是见恨地将军还在皱眉沉思,心中更是看轻了恨地无环。当日王卓吩咐设宴,犒赏三军。
第二日,王卓又让新兵统领领兵叫阵,对面高挂免战牌,无人敢出战,王卓让新兵统领痛骂了一个时辰,方才收兵回关。如此一连几日,只见蛮兵巡逻的队伍早已是士气低落,遇到了镇北关的巡逻队伍都不敢交战,直接溃逃而去,王卓越发开心。
这一日,王卓又让新兵统领去叫阵,统领这段时间天天叫阵,只是痛骂个把时辰,然后收兵,这已经习惯了。谁想这次蛮兵倾巢而出,塔尔骨直接走到阵前,怒喝道:“我乃堂堂大将军,岂能一直受你这宵小之辈羞辱?今日我定舍命与你一战!”统领早已领教过塔尔骨的武艺,心中认定不是自己对手,当下也不多话,拿出长枪当头一枪刺了过去,塔尔骨连忙拿出大斧,仓促招架,只是数个回合,败像已定。那统领瞧准一个机会,一枪猛次塔尔骨面门,塔尔骨双手举斧面遮挡,谁想这却是个虚招,统领长枪一晃,绕了半圈,直接抽打向塔尔骨腰际。塔尔骨此时正被斧面遮挡了眼睛,自然不知道对方变了招,踏踏实实的吃了这一记,当即“哎哟!”一声,从马上被打落下来,统领打马来追,塔尔骨没了马匹,速度不够快,只得再地上连打几个滚,方才躲过了统领的几记攻击,还在跌跌撞撞的往蛮军阵营跑去,狼狈万分。蛮军看主帅落败,也一个个纷纷骚乱了起来。
王卓见机不可失,军令一下,擂鼓进军,只见二十五万新兵如出闸的洪水,向着蛮军淹没而去,土土安不得以,只能下令退兵。
这一退兵,却是大势已去,新兵统领带着士气高昂的二十五万大军,一路掩杀,蛮兵只顾着逃命,连个有效的抵挡都没有,被杀得是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奈何新兵阵仗不够熟练,真正斩首的蛮军其实不多,但是在蛮军营帐内,缴获了不少牛羊,看来是蛮军的食物。统领上报王卓,又带着新兵,一路追杀蛮军而去。
王卓去了蛮军营帐,接管了众多战利品,心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笑三声:“蛮军大将,不过尔尔!”又命人全部接收,准备犒赏三军之用,自己亲率两万新兵,紧追统领而去。
一路上,只看见无数的蛮兵盔甲随意的丢弃在了草地上,蛮军的军旗四散的乱丢着,可见蛮军之狼狈,王卓吩咐随行的府兵,道:“前面稍事休整,待我修书回京,把此次大捷上报陛下和我爹知晓,也好为我军将士请功!”众人大喜应是,又听得专人来报,统领大人已拿下一座小城,要知道蛮国人都是游牧为主,国内城池稀少。王卓领兵接收,即刻修书完毕,府兵取出宰相府专用的联络信鸽,发消息回京了。此信鸽乃是宰相府请专人培养,飞行极快,边关到京城,接近万里之遥,信鸽却能在数日内来回,比快马传信快出数倍。
却说大晋国京城,皇帝接到边关消息,已是三日之后了,皇帝看罢,龙颜大悦,当即招来众臣商议。
金銮殿上,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声读到:。。。。。。臣命新军统领江怀迎战塔尔骨,只十数回合,那塔尔骨便不敌逃离。再命江怀连骂数日,塔尔骨不堪其辱,出阵与江怀交战,数回合便被江怀打于马下,狼狈逃离,臣令麾下二十五万援兵尾随掩杀,蛮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截获俘虏、牛羊马匹无数,只一日之间,尽占蛮地三百余里,攻破城池一座。今臣命江怀继续追杀,茫茫草原之地,尽归我大晋国矣!。。。。。。
一直念了足足一刻钟,才将这封捷报念完。朝堂之上,众人皆面露喜色。宰相率众大臣贺道:“陛下威震天下,只此一役,天下皆知我大晋国之威名矣!”皇帝笑容满面,道:“此战乃是军师王卓,统领江怀之大功,待他日班师回朝,朕要重重褒奖!”心中也暗暗奇怪,为何不见提及大将军恨地无环。
有大臣进言道:“王卓军师眼光独到,战略完美,定是军师让恨地将军安守镇北关,以防有失,又亲率大军,破了蛮兵,当真是有勇有谋!”
众人纷纷颂扬,皇帝也是连连点头。当即下旨,北方各郡多出物资,犒劳镇北关大军,又特意修书给恨地将军,令其务必保护军师王卓安全,此时,在皇帝眼中,王卓已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