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了没有?死没死你倒是吱个声啊。”
姜云琪看见装死的严浮生,不满的说道。
边说边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
“啪啪啪啪——”
看严浮生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姜云琪撅了噘嘴。
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嫩葱一样的小手紧紧捏住严浮生的鼻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看严浮生的反应。
“憋死你——”
严浮生泪流满面,老子已经死了,死了啊,脸梆子却是火辣辣的疼。
心底咆哮着,你捏一个死人的鼻子能有什么作用?嗯?让他憋活过来吗?能不能有点常识?
姜云琪舔了舔嘴角,突然间有些馋了。
一把摘下腰间的精致葫芦,右手大拇指灵活的往上一弹。
“嘣——”
顿时酒香扑鼻。
姜云琪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清冽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沾湿了衣襟。
姜云琪满足的打了个酒嗝,脸颊微微潮红。
姜云琪再看看地上的严浮生,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坏笑,扒开严浮生的嘴巴,给他也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严浮生只感觉先是一阵清凉的液体入口,随后喉咙如同灌入一杯岩浆,炙热如火,辛辣无比,再稍后便是口齿生津,酒香四溢。
“好酒——”
严浮生忍不住大赞一声,俊脸一片通红,咳嗽不止,眼泪都要辣出来了。
“嘻嘻,你醒过来啦?”
姜云琪笑嘻嘻的凑头过来。
严浮生刚想发作,却又忍住了,虽然被打了几巴掌,但是还不知道这小娘皮是真的想要救他,还是已经看出了他在装死,在故意戏弄。
严浮生只得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道揖:
“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请问姑娘芳龄几许?婚配与否?有什么样的爱情价值观?在下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姜云琪:???
说着说着,严浮生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像是喝醉了一样,站都站不稳了,看人影也是重重叠叠的,不会是喝了假酒吧。
严浮生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
“哦,我这酒叫做烈焰,是以富含精纯火元气的妖兽精血,再加以上千种珍贵灵材制作的,对人裨益无穷,乃是大补之物......。”
姜云琪说到她的酒,兴致勃勃,得意洋洋的介绍详细为严浮生介绍。
严浮生心如死灰,后面啥也没听清,脑海中只是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大补之物,大补之物——”
补你大爷啊,老子虽然实力高强,但是元气修为却是实打实的灵徒,你给我喝这玩意,是不是想我三天三夜不睡觉?
严浮生啥也不说了,元气已经冲的他快脑溢血了,俊脸通红通红的,熟练的手脚齐动,泪流满面的开始做起了第五套广播体操。
——
李旭安顿好陆修棠,拱了拱手,对云舟上的银花婆婆说道:“银花前辈,未免伤了我们三宗的和气,不如就让师妹她们自行争夺吧,我们插手反而愈发混乱,这里毕竟是巨鹿书院。”
银花婆婆有些迟疑,担忧的看了眼赵灵犀。
赵灵犀对着银花婆婆笑着点了点头,自信说道:“花婆婆不用担心,灵犀对此准备良久,即便没能收服六翅金蝉,也绝不会受什么重伤。”
闫俊生心中摇摆不定。
王行之是三人中实力最差的,除非他有他的哥哥道子王道一的运势,不过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王行之充其量也只是一名不错的天才。
不过闫俊生面上却是不显分毫,笑呵呵的颔首道:“本应如此,就应该多给师弟师妹们一些历练。”
王行之心中惴惴不安,放在以前他肯定是信心满满,可是几天前他才经历过一番现实的毒打,看清了许多,也放下了哥哥第一,老子第二的愚蠢想法。
一个寂寂无名的学院学生严浮生,连真灵都没有唤出来,就被人家一套古怪的拳法给揍了,毫无还手之力。
他当真恨透了那个叫西门吹雪的烂人,还有可恶的严浮生,他到现在都还没想好如何去破解那古怪的拳法,根本无解,如今只能在夜里暗暗垂泪。
闫俊生看着忧心忡忡的王行之,暗中摇头感叹:“当真是虎兄鼠弟啊,怎么差距就那么远呢。”
如今心中依然记得那惊鸿一瞥,那个叫做王道一的男子,当真是光芒万丈,照耀万古。
赵灵犀毫不拖沓,手持道器——分光焰离镜,自云舟一跃而下,如月中仙子,翩翩起舞。
王行之见状,不甘落后,手持道器——三清魂铃跳下棺椁,来到那个幽深的大洞前,蓄势待发。
——
严浮生正大汗淋漓的跳着广播体操,看见一旁老神在在的姜云琪,不由诧异问道:“咦——姑娘你不过去吗,他们动作都摆好了,你还在这喝酒。”
严浮生故作娇羞,扭捏说道:“你不是为了六翅金蝉来的吗?难道是为了我?讨厌,人家会害羞的。”
“咦——”
姜云琪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狠狠地搓了搓胳膊,嫌弃的看了严浮生一眼。
然后才豪气干云地说道:“只要我想要,他们抢不走。”
“吹牛!”
姜云琪也不争辩,自顾自的喝酒。
严浮生就奇了怪了,就算你修为比我高,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喝那种“烈焰”啊,先不说酒劲,那元力是真的多,也不怕涨爆了你。
严浮生实在忍不住,不由好心提醒道:“你这样喝,会不会出问题,那玩意后劲儿大,还是冲关的时候喝比较合适。”
姜云琪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向严浮生,摇了摇酒壶,诧异道:“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喝的都是“烈焰”吧,这只是我在小树林里捡到的百果酒。”
严浮生的脸上写满了不信:“吹牛,你只有一个酒壶,怎么可能装两种酒。”
姜云琪一把将酒壶递给严浮生,恼火的说道:“不信你自己尝尝。”
严浮生怀疑地接过酒壶,凑鼻闻了闻。
但是他对酒这东西,实在一窍不通,哪里闻得出来,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壶嘴,咂咂嘴,果然甜甜的。
“咦——”
姜云琪恼火地一把抢过酒壶,嫌弃的用袖子擦了又擦,看严浮生一脸无辜的表情,真想把他给宰了。
真恶心!
严浮生一脸的惊奇,凑头过来问道:“怎么会这样,一个酒壶怎么会有两种不同的酒。”
姜云琪嫌弃的侧移两步,没好气的说道:“我这酒壶叫做炼妖壶,它有个神通,名为壶中乾坤。”
神通!
严浮生心底暗惊,难道又是跟寒九一样的怪物吗?
严浮生表情夸张的问道:“哇,好厉害,姑娘,你有几种神通?”
“五种——”
姜云琪下意识地回答,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警惕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心怀不轨?”
“吹牛,五种灵技我就信。”
姜云琪上下看了严浮生一眼,不屑道:“天才怎么会有灵技这种东西。”
严浮生被看得脸红脖子粗,逞强道:“神通有什么了不起,我就认识两个人,他们都会天赋神通。”
“哦,又不是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姜云琪鄙视道。
严浮生泪流满面。
“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文绉绉的,听着就让人生气,老娘叫姜云琪。”
“哦,姜云琪,我叫严浮生,虽然也是一名学生,但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些书呆子,呆头呆脑的,被人欺负也不知道报复。”严浮生赶忙站队。
“这是一根大腿,挺粗,可抱”这是严浮生内心的想法。
“君子可欺之以方,是他们太过正直,不是他们傻,不许你说他们坏话。”姜云琪恼火不已,似乎很生气严浮生这样评价书院的君子。
“哦。”
严浮生有些奇怪,这少女的反应怎么那么大。
看姜云琪突然没了谈话的兴致,严浮生只能又默默地去跳广播体操了,这“烈焰”酒劲儿真大,估计得跳一晚上。
——
六翅金蝉直接被分光焰离镜轰进了岩浆里,金蝉体表金光狂闪,抵御那可怕的高温,它有限的智慧提示它不能上去,可是它又不会土遁,地底又不能久待,进退两难。
上方王行之严阵以待,手握道器三清魂铃,洒下阵阵幽幽青光,在体表布下一层又一场的防护,如穿上一套青色的纱衣,他丝毫不敢懈怠。
赵灵犀则掏出一大把赤红阵旗,手中捏出眼花缭乱的手印,将阵旗一枚枚打进预定方位,阵旗一经落地,就消失不见。
一共三十六枚阵旗,含天罡之数,封锁一方,让六翅金蝉难以逃脱。
当然前提是六翅金蝉是在不使用遁空的情况下,否则根本困不住。
不过赵灵犀已经准备了定身符限制六翅金蝉的遁空,不过这要精准地把握好时机,毕竟定身符只有一枚。
“咻——”
幽深的大洞,一道金色的闪电冲天而起,风驰电挚。
“碰——”
六翅金蝉出现了!
但是金蝉好像撞在了透明的空气墙上,反弹回来,落入了赵灵犀与王行之的包围中。
“动手!”
不知是谁,在暗中一声大喝,迅速点燃战场,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