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神调息无极式,进步撞锤震天宇。双羊顶肘人不识,双手捧合抱拳礼。拉开硬功式无敌,开弓撮顶窝里炮。翻顶两仪气鼓荡,狮子摇头小张口。缠丝叠手十字拳,腰似蛇行平掌穿。齐步坐胯朝阳掌,拧腰扭胯雄鹰立……
高坎儿上辈子碰到过一个特别的客户,吃喝嫖赌一点不沾,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八极拳,高坎儿为了拿下这一单自己硬着头皮也跟着练了两个月,虽然啥都没练明白,但是歌诀却记得十分清楚,后世的武艺未必就更加科学和高明,但新颖的东西骤然出现难免会引起人的好奇,何况屋内除了高衙内以外都算是功夫高手。
“这是武功招式的秘诀!”卢俊义的能耐算是水浒第一,他对武艺的痴迷远远高于旁人,突然见到一份前所未有的拳法秘籍,卢员外心里的激动根本无法掩饰,“果然是天大的礼物,这礼简直太贵重了!”
“过去都说员外是枪棒无双,相信不久后还得加上一个拳脚亦无双!”高坎儿吹干墨迹,将毛笔撂到一旁,“大师当年叮嘱过我,只有见到无双之人时才能把拳法拿出来,今日我也算是完成了大师所托,员外无需对我感激,说白了我只是将拳法转交给你罢了!”
高坎儿越是说的随意讲的玄乎,众人便越觉得这份拳谱珍贵异常,何况卢俊义和张清一时间也无法搞懂秘籍的全部意思,这反而更让他们觉得高深莫测,卢员外小心翼翼的拿起纸张,一边心里默念,一边对高坎儿道:“这份礼确实太重,我不能白要,不知卢某可有什么能帮得上衙内的事情。”
“卢员外的这份心意我领了,小子家资颇丰,并没有需要员外帮助的事情!”高坎儿这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看起来也颇有几分高人做派,卢俊义偏偏就吃这套,但想想也能释然,人家高太尉的儿子哪会有用得上自己这个土财主的地方。
“无功不受禄,我如何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高坎儿心里不值一文的武功歌谱,在卢俊义眼里却是无价之宝,“可惜我卢某除了一身武艺外并无长物,实在是连报答衙内的机会都没有啊!”
“卢大哥谦虚了,你的武艺乃当世无双,这怎么能算身无长物呢!”高坎儿悄无声息的把对方的称呼都给换了,只见他笑了笑继续道:“张清兄弟也颇喜好枪棒,不若你们找个地方切磋下让我也看看眼,就算是卢大哥你给我的回报吧!”
“切磋武艺不过举手之劳,哪里算的上回报!”卢俊义心情极好,只见他手指捋着浓须,“还请两位稍等片刻,待我更衣后便和张兄弟切磋一番!”
“无妨,我们在楼下等你!”高坎儿说罢便和张清下了楼,等到了酒店大厅落座后,高衙内看着脸上兴致淡淡的没羽箭,微微笑道:“张清兄弟好像对和卢员外比武之事并不太在意啊!”
“不瞒衙内,什么河北三绝玉麒麟我都没听过,这员外看着气度面容确实都不错,但他一个乡野土财主武艺又能高到哪里,实在没什么值得我期待的!”张清的骄傲是源于骨子里的,能让这货巧的上眼的还真不多,高坎儿也只能勉勉强算一个。
“那日你看到过林教头的厮杀,林冲的武艺比你如何?”高坎儿淡淡的问了一句。
“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武艺自然无需多提,若论厮杀我不是他的对手!”张清虽然傲但心里还是有谱的,林冲的武艺算得上顶尖,抛开扔石头的功夫,张清和人家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这卢员外乃是林冲的师兄,他的武艺更在林冲之上!”高坎儿缓缓解释道:“此人的功夫在当世可谓少有对手,你若能和他多切磋几次,对你武艺的提升会有很大帮助,只要你的能耐变强了,我这次就算没有白来!”
光论武艺的话卢俊义确实难有对手,水浒征辽时敌方四名耶律小将功夫都很了得,他们能和呼延灼、关胜、徐宁、索超等四员大将斗得五五开,结果卢俊义竟然一挑四和他们斗了一个时辰,最后更是阵斩了一个,吓得其他三人丧胆!回军时卢俊义单枪匹马杀散了近千人的辽骑队伍,其实力可谓完爆水浒中所有好汉。
只不过卢俊义那扑朔迷离的做事方法让高坎儿很是忌惮,对方此刻是否已经是水浒中幕后组织的走狗还不得而知,所以高坎儿在没摸清清底细之前,他并不能像重用张清等人那样把卢俊义拉拢过来,所以他和卢俊义的见面方式也选择剑走偏锋!
“此人竟如此了得!”张清原以为林冲的武艺已经算是最顶尖,想不到世上竟还有更厉害的家伙,不过高坎儿后半句更让他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感动,“衙内您废了如此多的心机,原来是为了帮我提升武艺,您真是用心良苦,小人定不会辜负衙内您的期望!”
“文武殊途同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坎儿抓紧机会对未来的手下大将说教,“我们就说卢员外那个小厮,你以为他只是长得俊吗,这小子摔跤的功夫也是当世无双,不信一会你大可和他比试下,张清兄弟你得记住一句话,虚心使人进步,谦虚才是前进的最佳方式!”
看着陷入沉思的没羽箭,高衙内没继续补刀,他相信今天过后张清一定会有所成长,这份成长和成熟不单单是武艺方面!只有手下越来越优秀,他这个当主子的才能越来越强大,当然比起能力高坎儿更看重的是忠心,毕竟能耐越大一旦反水的危害就越高。
“让二位久等了!”卢俊义依然换成了一套劲装,不只是他就连燕青亦是如此,“卢某初来乍到对附近并不太熟悉,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适合我们比试切磋的!”
“我还真想到一处好地方,几位跟我来吧!”高坎儿笑着引众人走出酒店,他此行的目的地还真不是很远,正是声名远播的大相国寺,一众人兜兜转转来到寺庙后直奔后山的菜园子而去,那里不但适合比武,而且本身就有一位难得的高手坐镇。
“听说大相国寺有位倒拔垂杨柳的师父,莫非对方就在这后院中?”卢俊义毕竟是江湖中人,对草莽的小道消息向来毕竟上心。
“阿哥所言不差,此人姓鲁名达,本是老种相公手下的得力干将,因为惹了事才不得不出家,等过几日我会托人帮他洗清罪名,到时候便可让英雄重回自有身!”高坎儿嘴上虽然这么讲,但他心里其实并没把鲁达当做英雄,鲁达杀人表面上是仗义出手,实则说破大天也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
鲁达一身铁打的武艺又有正经官职傍身,即便如此也不曾敢叫镇关西,一个破烂屠户叫这名,鲁达如何能不恼,当然最令鲁达生气的还是一个杀猪卖肉的都能入手个像金翠莲这么漂亮的小妾,他鲁达可都还孑然一身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所以鲁达弄死郑屠一事完全在情理之中,妒忌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却也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之一!
众人刚走到院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武器相击的声响,高坎儿立即皱了皱眉,院中有人练武并不算稀奇,但这声音十分激烈,就连高衙内都能听出院内的人绝对是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