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阁下是何人,但是既然可以用法则覆盖几身,想来也不会籍籍无名吧。”这道声音让张不奕的泪水再也无法掩饰,直接喷涌而出。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只见人手持短剑,身着道袍,看起来是个帅气的老爷爷,但是眼神中的寒意令人无法直视。
“道友何故如此呢?我来此只是想与道友论道讲法罢了。”张不奕虽然极为想叫眼前那人一声师父,但是他知道,他如果如此说出,定会让张正大喊“贼子,安敢充我乖徒?”然后一剑刺穿自己。
虽然张正现在应该是毫无修为的,但是张不奕知道,他应该可以凭借易决书院的灵核,强行恢复。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或者如何。而且,不仅仅是因为张不奕知道,张正可以凭借灵核强行恢复修为。
更因为张正给他的映像就是无法逾越的高峰,哪怕他败于周居阳之手,但在他看起来,也不过是周居阳靠着天道这颗大树好乘凉罢了。这些虽不是张不奕亲眼所见,但也是张正传予他的记忆,他自然是相信。
诚然,对于张正,张不奕是全然信服的。
“呵,讲道么,那还请道友显现真身吧。”张正说着,也摆出了请的姿势。张不奕闻言先是用元气重新幻化相貌,而后散去了法则。
在张不奕显化的那一刻,张正挑了挑眉,又疑惑的皱了皱眉。“道友不请我入坐?”张不奕开口问道张正,张正愣然,随即大悦,请张不奕入内一座。
张不奕随张正入内,他看着眼前的房屋渐渐地又红透了眼眶。只见雕廊画栋,自是华丽至极,张不奕笑了笑,他自小生活不说奢侈至极,却也是远超普通人家,虽曾有疑惑。
不过现在也知晓了,以张正曾经两大域共主的身份怎么可能没有积蓄呢,毕竟这曾经可是一位顶级人雄啊。
随着景物地不断过度,张不奕与张正到了一处密地,张不奕刚要开口,却见张正手持大戟想张不奕杀来。
飞舞的大袖刚要掩住少年的目光,他就迅速闪开,立即迎战。
少年自不敢与自己的师父动粗,哪怕眼前的这个张正实际上是虚假的。
于是少年只是左手现短剑,右手出长剑。二剑相交匆匆架住长戟,张正猛地抽出长戟,顿时随着“噌”的一声,火花四溢,熄灭了一旁的蜡烛,而两件武器皆是颤颤鸣声。
“呼...呼...”突然少年听得有风声响起,他破去黑暗一看,张正身上居然渐渐地出现了淡淡华光。
华光照亮了陷入黑暗的房间,张正手中出现一铜镜发出白光朝着张不奕照去,少年刚要下意识阻挡,却只听得呵呵的笑声,笑声格外慈祥,就像曾经那样。
张不奕刚要疑惑出声问道,却见那铜镜正在眼前,而铜镜中的人就是自己模样。少年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因为眼前的自己已经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了。
曾经的他模样尚未展开,稚嫩之色浮于脸上,而今,少年已是十分俊朗,虽不算是存世之仙,但也是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眼中仿佛藏着星汉。
白皙的脸颊有着淡淡的红。棱角分明的脸庞,一股书生之气浮于眉目间。不由得让人感叹,好一个少年郎!
“我的乖徒弟啊,你以后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你的眼睛里不再是以前的一片天真和淡然了啊......”张正有些叹气地说道,边说边抚摸着少年的脸。
少年也是一愣,随即浑身开始缠斗,眼泪终于忍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滴下坠,垂泪欲成线。毕竟他已经有三年没看过这位自己最亲的人了......
张不奕缓了缓泪水,想要问张正从何知晓,又如何确认的时候。张正却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你自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而你现在就是这里的一切,你既是主宰,你便是法则本体,一切由你产出又归于你,只许你突破内心执念,这一切自然也消散于云烟。
少年摇了摇头,看着张正泪水又要再次涌出。
却听张正说道:“你还在等什么?你要记得,你且随那月光任落,当你自己的光辉覆盖寰宇之时,哪怕日月也要让你三分!任凭枫红去吧,毕竟他最后的命运就是落泥护新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