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茶餐厅很多,在这快节奏的城市里,茶餐厅这样的存在也很符合生活节奏的需求,消费适中,各式快餐种类齐全。很多上班族都喜欢到这点上点餐食饮品,便吃边聊天,很多事儿就是这早茶,下午茶的功夫便谈妥了。
“劳烦要两杯冻柠茶,两份云吞面。”詹岳辉招呼着服务员点了东西一屁股坐到角落沙发上,芮陈四下打量了下也随意坐了下来。“ 任务是什么你也不告诉我,我怎么配合你?”芮陈憋了半天终于有机会开口道。
詹岳辉不紧不慢的掏出一个胸牌递给芮陈“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师从学徒,化名陈二柱,我是你师父詹国荣…”“什么什么?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还有这个二柱是什么情况?”芮陈接过胸牌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就是个化名不用在意,明天我们去对面医院的中医科报道…谢谢啊”詹岳辉接过冻柠茶与盛着面碗的托盘对服务员道谢道。
“伪造证件是犯法的!”芮陈看着胸牌上黑字“陈二柱”额头出现一根根青筋咬牙切齿的道。
“谁说这是伪造的了,我可是有行医执照的,你可别乱说啊。既然我是正规医生,带个跟师学习的学徒也就说的过去了。”詹岳辉一边用手里的勺子将杯里的柠檬片挤到杯底碾碎一边道。
“怎么,你坑蒙拐骗都骗到医院了?你又抓住了别人什把柄…”芮陈意识到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可能真要叫二柱,还没法改,只得怀揣着三分蛋疼认命的坐下。
“这是去悬壶济世,别人求我的。”詹岳辉掏出烟盒正准备摸出打火机又意识到这是公共场合,皱了皱眉将烟盒放到了桌上。
“别人请你,那咋不顺便把晚饭解决了,这面怎么都吃不惯….嚼着居然还是脆的。”芮陈不满地拿起筷子搅起一团面送到嘴里嚷嚷了几句。
“修行人随遇而安,不必要给委托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詹岳辉往面里加了两勺辣椒油,眉宇间透出一股浩然正气。
“说人话。”
“这次任务比较特殊,得注意隐藏身份…”
…..
“二柱,你跟他们去查房,交个班这么久,病人都积多久了,我处理下,一会儿再来。”詹岳辉我行我素的撇嘴道。
“坐,哪里不舒服?”詹岳辉拉了拉白大褂下脚对桌旁的病人道。
“医生,我最近有些上火...睡的也不怎么好。”一个中年男子坐下道。
“伸舌头给我看看,最近饮食,睡眠怎样?大小便正常么,有没有出汗?”张岳辉指了指桌上的脉诊垫垫示意男子把手放上去。
“吃的有点少,大小便就有些干燥,发黄....”男子有些拘谨的抬手放上脉诊垫,又根据张岳辉的问询一一答复道。
“不碍事,下去交钱取药,最近时间禁房事,饮食忌油腻辛辣,年轻热要节制…”詹岳辉面无表情,在处方上快速写下黄莲四两,芍药二两,黄芪一两,膠三小挺,水六升,煮取三升,分三服。
“行了。下一个”詹岳辉把方子递给男子对着后面的道。
“这就好了?医生,不做什么检查了?”男子不可置信的道。
“赶紧去取药了,我这不是给你检查过了?你还想要怎么检查,赶紧的后面还有好多排队的。”詹岳辉有些不耐烦的道。
“额,谢谢医生。”男子急忙道谢有些脸红的取过方子往后去了。
….
待詹岳辉处理完来诊病人其他人已经查完房回来了詹岳辉又领着芮陈往病房走去。
“这新来的谁啊,什么检查都不开,有没正规毕业啊,查房也不去,主任也不管管。”几个办公室医生见张岳辉出了办公室门嘀咕道。
“谁知道呢,好像就是主任找来的人,好了,背后说人不好,主任自有安排。”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医生拿过一本病历道。
“他们都对你很有意见啊,国荣。”芮陈抱着几本病历故作语重心长的对张岳辉道。
“切,几千年的东西,五年就想全教完?还都是讲的阉割版,我都不稀罕说什么,你以后也注意,人后不论是非明白么,二柱。”詹岳辉泰然自若走到病房前又把刚刚解开的衣服下摆扣子系上掏了个小药瓶在鼻前抹了点递给芮陈道。
“明白了。”芮陈接过瓷瓶学着抹了抹递还给詹岳辉,撇撇嘴道。
“你留着吧,这是赤散避瘟膏,主要成分牡丹,皂荚,细辛,附子,肉桂,珍珠,踯躅,干姜回头自己查一下记住。”詹岳辉接过一本病历走进病房。
刚刚走到病房里,一个身段肥硕的女人边指着詹岳辉走来,“庸医!我女儿都来了好久了,还一直喊痛,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投诉你去。”
詹岳辉皱着眉头走过去搭了把病床上女孩的手腕,又翻看了下眼皮,挥手让芮陈拿过病历,也不理会胖女人。
“怎么理亏了?刚刚查房也没人来,我就说这破科室就是坑钱的,明天我就转科,全是些封建糟粕的东西。”胖女人不依不饶的道,“妈,别瞎说,听医生安排…”女孩伸手拉住胖女人低声道。
“这之前怎么都没给用药都是一直镇痛?詹岳辉翻看了下病历转身对芮陈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都查不出原因的头痛,会诊意见也是说精神衰弱。开了安神药也不见好,她还是一直喊头疼。就一直用的镇痛药,今天取药还没回来….”芮陈无辜的道,因为他两刚来,分过来的都是些疑难杂症都当他两是来走过场的。
詹岳辉也不多说什么,让芮陈取来酒精棉签跟银针,“唐芸是吧,你病历说你主要是右边头疼,现在还是这样么?有什么改变吗”
躺着的夏芸弱弱的点点头,“还是那样,没什么改变。”
詹岳辉结果银针跟棉签对夏芸道,“把右手给我。”
“家里还有其他人么,找个能正常交流的人来。”说着詹岳辉抬起夏芸右手,看了看,将指尖放夏芸手腕虎口揉了下,消过毒后,虎口内关各下了一针。
手上的酸痛让夏芸眉头轻蹙,“我爸爸买早饭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詹岳辉继续翻看着病历从白大褂里掏出处方又开了一副方子让芮陈送去给管床护士处理。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能沟通的,这都来了四天了,什么用都没有,就一直开药,你们这是黑心医院吗,我都花了多少钱了,你今天不给我给说法我跟你没完。”胖女人一脸蛮横又骂骂咧咧的迈着一双象腿,撸起袖子走过来。
“你来了四天是我接待的你么?治疗也需要一个过程。你要转院专科久抓紧,别在这找事,你搞清楚状况,是你在求我给你女儿治病,不是我求着你们住进来的,你给我客气点,这是公共场合,别的病人还要休息。”詹岳辉面不改色的道,语气却是不带半分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