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婚后,欲走遍大江南北。先是看过塞北风光,其后便去天府之国,期间生活无比幸福,甚是快活潇洒。今为兑现一年后与风花在白头城的一战,二人便早早的下了江南。
自从二人在不笙城成亲一事被城中人们知晓后,两个月便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甚有说书人以二人为主,叙其二人之间故事,但搬弄是非,火上添油。而司徒亦有暗系妖魔之气,甚至有人说司徒与魔界联姻的目的是为了告知某些秘密,以和魔界联手,从而来个里应外合。世人百般唾弃司徒伶菁二人,甚有多人追杀他们。故而,为躲避世人的目光,司徒以灵城作名为成灵,而伶菁以妹妹浣影为姓,不笙城为名,取名为浣笙。
浣影并没有告知司徒关于青禅剑的消息,而司徒也整日沉迷在情爱之中,在加上这大江南北的风光,司徒对于出灵城的初衷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现转眼已近一年,正值深秋,二人坐着小船在湖面上游玩,船中时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想必是小船摇晃的很,让婴儿受惊了。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江面,清脆却让人心生怜悯。
“这两个孩子怎么一直哭,莫不是饿了?”伶菁向司徒问道。可司徒哪懂得这些,见孩子一直啼哭不止,心里甚是烦躁,回道:“我哪里懂得这些。”伶菁冷笑道:“你自由饱读圣贤书,却浑然不懂得生活中的小事。你整日除了饮酒便是诗词歌赋,丝毫不花一点心思在你两个儿子上,你这个父亲当得称职吗?”
“我……”司徒欲言又止,心想半会儿又接着摇头叹道:“当初成亲之时就不该让更多人知道,现如今世人都唾弃我们,我俩隐姓埋名,”伶菁听后也只是摇头叹气。
舟子在船尾听后便笑道:“这孩子久哭不止,定是受到惊怕,我劝你二人还是上岸吧!”
司徒听后,便从船中走出,向舟子抱拳道:“还请船公载我们上岸吧!”
“好勒。”舟子喊了一声,又将头上的斗笠压的更低了,舟子在把头低下,竟一点也看不到他的面容。舟子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不得不让司徒警惕万分。
司徒走进帘幕内,细声的向伶菁说出了方才舟子的奇怪举动,伶菁怕他对孩子不利,于是二人便商量好,等船靠岸好,将他的斗笠掀开。
稍过一会儿,船便靠岸了。船稳固下来后,婴儿的哭声也停止了。司徒先从船上跳到岸上,又接过两孩子,伶菁向从船上慢慢走下。司徒和伶菁二人分别把一个孩子用布包裹在后背,二人弄好以后,司徒向伶菁使了个眼色。于是,伶菁正准备出手去掀开那舟子的斗笠。忽然舟子笑道:“司徒兄弟是你吗?”
司徒和伶菁听到此话后便都愣在原地,伶菁把目光投向司徒。司徒双手分别抱有一孩。满脸疑惑道:“不知先生是何人,为何认识在下。”
那舟子缓缓的抬起头,拿开了头上的斗笠,笑道:“原来真是司徒兄弟,我只感一股暗系之气,怕是魔界之人,故而将身份遮住。想不到司徒兄弟成熟了很多,自称也从小生变成在下了。”
司徒大笑几声道:“原来是孙庸兄弟,在下路过江南,还未拜访骇炼大师,还请孙兄弟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孙庸笑道。
于是司徒便向伶菁和孙庸互相介绍道,就在此时,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念头直涌司徒的脑海中,司徒晃过神来,看到孙庸,想起了以前在灵城认识的时候,想起了与姬将军一同饮酒,想起了白姐姐的面容,想起了自己是为寻青禅剑而出。
霎时司徒低下了头眼里满含泪花,心中念道:“这快一年没有回灵城,不知白姐姐过得还好吗?”但随之在转念一想:“我是为寻青禅剑的,青禅剑乃是我司徒家和灵城之宝,现如今我完全沉溺于玩乐。对了,我依稀记得那日遇到孙兄弟,紧接着晚上青禅剑便被人夺去了,难不成真和孙兄弟有关?”
司徒正准备询问孙庸,没想到孙庸却先开口道:“司徒兄弟,不知青禅剑是否已经找回?”
此话一出,司徒心中大惊:“他怎会知晓青禅剑被夺之事,纵使他在灵城知晓老城主已故之事,但城中将士必不可能透露青禅剑被夺的风声。”于是,司徒便问道:“孙兄弟怎知青禅剑被夺?莫非孙先生知晓其中原因?”
孙庸又将手中斗笠戴在了头上,仰天叹道:“不瞒司徒兄弟,我确实是知道青禅剑被何人夺去。不过……”
伶菁听此,脸色为之一变,心想道:“当时我怀有身孕,怕司徒不顾一切去寻回青禅剑,便阻止了浣影对青禅剑的追查。我俩功力虽说不浅,可如今司徒仍有寻剑之意,只怕两个孩子会有危险。”
司徒精神集中是说道:“孙兄弟不妨直言。”
孙庸随即笑道:“我自为炼剑大师,对于名剑自然有一种感应之力。昔日在灵城之时,便感应到青禅剑所失。这一年来,我也在探寻青禅剑的所在,最终也是知道剑归何处。”
“那青禅剑到底在哪里?”司徒着急的问道。孙庸将目光瞥向一旁的伶菁,见伶菁脸色一变,自然便住了口。司徒看向了伶菁的面容,便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既为人夫,又为人父,不会不顾及你和孩子的感受。但是……”
“但是什么?”伶菁生气道。
“但是青禅剑是我司徒家以及灵城镇城之宝,我作为司徒家后人以及灵城将人,不得不把青禅剑寻回,所以……”司徒随即又转头向孙庸问道:“还请孙兄弟告知在下剑所在之处?”
孙庸摇头叹道:“剑现在在蓬莱。”伶菁摇头苦笑道:“蓬莱不是好惹的,若你真想夺剑,还是告诉姬将军然后一起去吧!”
孙庸连忙道:“司徒兄弟,弟妹所言极是啊!听说蓬莱第一高手紫电,功力深厚,脾气古怪。而他和蓬莱掌门代横都是释文之徒。”
“好,我们就暂且住在白头城吧!等姬将军来了在一同前往蓬莱。”司徒缓缓而道。伶菁也微微点头。司徒看向孙庸,抱拳道:“多谢孙兄弟指点,不如下船同我共饮一杯如何?小弟我做东。”
孙庸笑道:“司徒兄弟不必在礼,按理说司徒兄弟从灵城远道而来,我本做东,只可惜兄弟我现有事在身,无法行此礼数,不如等姬兄弟的道来,咱们在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司徒回道:“既然孙兄弟有事,那我们夫妻俩先行告辞了。”于是,司徒和伶菁二人分别道了两声“告辞”,二人转身离开了湖畔,向白头城而去。
“春风不住满城絮,未见江头芙蓉人。秋雨牵走梧桐叶,雁过难留神仙眷。”一阵歌声随风飘来。司徒回头望去,原来是孙庸泛舟唱和着。由于相隔甚远,司徒并未听清歌中含义。司徒自言笑道:“水中荡起圈圈波纹,空中泛着阵阵歌声。这样的生活何不快活哉!”
伶菁见他原地不动,久久的望着湖边,便走近说道:“我们走了不过二十步,可他却已经行至数里,淡在烟雾之中。我看你的孙兄弟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一个仙人,便是一个满怀抱负之人。”
司徒摇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昔日在灵城,他眨眼间便没了踪影。而且他还知晓三百年前三杰大战魔桓之事。”一听“魔桓”二字,伶菁便连忙问道:“他当真知晓魔桓之事?”
司徒点头道:“是啊!他讲的栩栩如生。”伶菁竟慌张了起来,细思极恐道:“看来孙庸这人不简单,司徒,我劝你以后也少跟他接触。”
司徒摸了摸伶菁的头发笑道:“等夺回青禅剑,我们就过神仙般的日子去。”伶菁听闻便扑在司徒怀里,轻声道:“你有如此想法甚好,这世人已经将我们唾弃了个遍。幸亏他们没见过我俩,要不然指定就……能远离人世在好不过了。”
话音刚落,两人背后的孩子便接连哭了起来。伶菁道:“想必他俩是饿了,我们快些找家客栈吧!”二人转头朝着白头城走去。
刚进白头城,忽听得前方街道上马蹄声狂乱。街道上的众人均把目光投过去,只见三匹烈马上驾着三个面目凶煞的汉子,那三人身材魁梧的很,袒露着胸膛,胸毛甚多。那三人胡子修理的整整齐齐,其中一个肥头大耳之人左手腕处戴有一个铁圈,那铁圈甚小,紧贴着皮肉。而另两人的手腕上分别戴有两个和三个铁圈。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吓得二人背后的孩子啼哭不止。忽然,就在眼前街道拐角处,一名女子双手抱着婴儿走了出来,显然没看到那三匹狂奔的骏马,而那马上的三人竟丝毫没有停手之意。那女子猛地晃过神来,朝左侧看去,那女子忽地站在原地全身发抖,已然被吓的忘记了撤逃。
司徒见状,便将胸前的绳子快速解开,一个转身将背后的婴儿仍入伶菁手中。于是便踮脚踏着一旁的墙壁,接着翻身而起,一忽溜的站在了那女子面前,双手凝气,往前一推,一股强大的气直接推翻了街道旁几家铺子。那三匹骏马也停下了脚步,离司徒和那女子不过十步。
马上三人立马跳了下来,戴有两个铁圈的人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竟敢挑衅我们?”于是,便随手掏出骏马侧面用布包着的铁剑,向司徒胸膛刺去。可刚走两步,一旁戴有一个铁圈的人一把将他拦住了,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随即那人怒气顺减,一脸不屑的说道:“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若不是我赶时间,必将你肠子给挖出来。”
说完,那三人重新上马,嘴中接连喊了三声“驾”,三匹骏马便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