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骚乱打破了张家堡的平静,一队护卫在葛景澄的带领下从张之行的院里出来,一路直奔张之清的小院。
不少人都疑惑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去哪里?”
“不清楚,但看样子是去清少爷的院子。”
“张之清,难道那小子犯事儿了?”
一些张家子弟以及仆役或担心或看热闹,吸引了大半个张家的眼光。
一行人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张之清的小院前。
葛景澄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院子,手一挥,一个护卫上前敲门。
“玛德,哪个家伙敢趁着我练功的时候打扰的!”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院里传了出来,随后一道清瘦的身影粗暴地拉开了房门。
“怎么回事?”
张之清只觉得眼前铁塔般的汉子看着眼熟,可想了想还是没想起这人是谁,但他可是清楚这些护卫的身份的,这些人可都是刑事堂的。
如今这些人可都围在自己的院子周围,这让张之清心中有些不安。
葛景澄走上前向张之清抱了抱拳,道:“清少爷,我等奉张家少主之命来拿你院中的张宏!还请清少爷不要阻拦!”
说着右手一挥,两个护卫就冲进了张之清的小院。
“你们敢!”
张之清怒极,当场就想发作,只不过一股更加强大的气势笼罩了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张家嫡系,你敢对我动手?”
张之清脸色相当难看。
今天被刑事堂的人破门而入不说,还被领头的汉子威胁,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族人,张之清脸色更是难看了三分。
正在这时,院里传出一阵哀嚎惨叫,随后就见两个护卫拎着已经鼻青脸肿的张宏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院前将手中的张宏往地上一扔,冲葛景澄道:“葛统领,这人就是张宏,差点被他跑了!”
“少爷,救命啊!”
张宏被一把扔在地上后两眼咕噜噜直转,待看到一旁站着的张之清后赶紧连滚带爬的爬向张之清身边。
“你是葛景澄?”
张之清听到那护卫叫魁梧青年葛统领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和过去那个梦魇一样的身影场合在了一起,小时候他可是经常被打的那个。
梦魇时隔几年再次出现在眼前,张之清不由一脸惊惧地后退两步,哪里还顾得上脚下如同狗一样哀嚎的张宏。
随后像是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失体面,强忍着惧意道:“姓葛的,你今天无故破我家门,又殴打我下仆,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刑事堂见!”
“之清少爷说笑了,我此次来,可不是因为你,而是他!”
葛景澄指着张之清脚下的张宏道。
“这是怎么回事?”
张之清也不傻,如果不是除了大事,姓葛的可调不动刑事堂的人。
他脸色一沉,看向张宏,这张宏多次借他的名号惹是生非他是知道的,但多是不在意,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得刑事堂出动。
“少爷,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宏凄厉的嚎叫吵得张之清头疼,当下吼道:“闭嘴!”
那张宏立马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鸭子一样,所有的话全部憋在了喉咙里,一时间脸色憋得通红。
见张宏终于不吵闹了,张之清才看着葛景澄道:“姓葛的,我要个说法!”
“之清少爷想要说法无可厚非,只不过景澄现在要将此人带去刑事堂,之清少爷想要说法,就请自行去刑事堂问。”
葛景澄笑了笑冲一旁的护卫道:“带走!”
“我看谁敢!”
张之清上前一步吼道,这姓葛的要带走自己的人连个说法都不给,这不是打自己的脸是什么。
上次让张之行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张宏一顿,他已经是很没面子了,今天他要是对这事不声不吭,脸还要不要了?
“姓葛的,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带走我的人,谁允许你的!”
“我允许的!”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葛景澄的身后传来,张之行拨开人群,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之行!”
看到张之行,张之清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上去给他一下,突然想到昨日曾祖说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内心的冲动。
“张宏身为张家下仆,却以下犯上,买凶噬主,按家规,按大梁律,绞!”
“葛景澄,行刑!”
“诺!”
看着缓步上前的葛景澄,张宏吓得肝胆俱裂,在张之行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只不过求生的欲望使他不能就此认命。
“少爷,我冤枉啊,之行少爷这是挟私报复啊!”
张宏只能紧紧地抓住自家主人的腿嚎哭,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
“好狗才!到现在你还狡辩!”
张之行一脚将趴在地上的张宏踢开。
“背主之人,也敢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