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之清那混蛋?”
张之行问道。
这张之清他是知道的,跟他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比他大一岁,修为如今已是锻体六重,在张家堡,这个年龄有锻体六重的修为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两个人之前也是有些过节,张之行看不过他颐气指使,他也看不上张之行天赋不行还死皮赖脸的混着家族供给。
张之行皱着眉头,按道理来说,张之清也不至于和一个姑娘过不去。
“倒不是清少爷,是他院里的张宏,连族里分给少爷你的虎骨汤都被他抢走了。”
也许是说出来后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散了,原本情绪绷着的窦小娥竟然带上了哭腔。
她并不是只为自己委屈,更多的是为了少爷,那虎骨汤可是族里因为少爷练功出了岔子特意给少爷补身子的,可白天却被那张宏强行抢了过去。
张之行怒气更盛了三分,这张宏乃是张家堡的家生子,一直跟着张之清做个常随,一介奴仆也敢如此欺人?
张之行本来脾气就暴,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不似原身那温和样子。
“走!”
张之行腾的一下站起身。
“啊?”
窦小娥一愣,疑惑地看着张之行。
“找张之清要个交代!”
说完也不待窦小娥反应,抬腿就往外走。
“少爷!少爷!”
反应过来的窦小娥赶紧起身追了上去,想要拉住张之行。
她是知道张之清的修为的,锻体六重,可自家少爷才锻体四重,真要是因为自己争了起来,吃亏的还是少爷。
一想到少爷刚刚苏醒,身子还没好利索,真要是因为自己再出了岔子,那自己也只能以死报恩了。
小姑娘身体娇小,又不通武道,哪里拉的住刚刚突破的张之行。
一时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张之行听见身后的哭声,停下脚步。
伸手擦了擦窦小娥眼角的泪水。
“小娥,你要知道,他张宏一介奴仆竟敢如此欺辱于你,那就是在欺辱于我,亦是在欺辱于爹,这口气我们不能咽!”
人这一辈子,可以与人为善,但遇到欺辱时一定要知道反击,就算没那个能力也要让人知道想要咬你一口就得做好被崩掉两颗牙的准备。
不然人人都知道你好欺负,到那时,你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说张之行如今修为大进,单只说身份,那张宏只是一介家奴,窦小娥可是张奉节的义女,就算只是义女那也是主人,奴仆欺主,张之行就算今天打死张宏,说出去也是占理儿。
拿到县衙上,张之行也不会有罪,反倒是张宏欺主的事迹会被衙门传缴各方,以示警惕。
再有,以如今张之行的修为,别说张之清锻体六重的修为,就算再进一步,张之行也能把他打得跪地喊爸爸!
一路上张之行冷着的脸像是结成了冰,身上的气质阴冷异常,身后跟着窦小娥往张之清的院子走去。
遇上的同族也都认识张之行,张之行昏迷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今天见到他醒了过来,尽管脸色不大好,可看这走路生风的样子,想必身体已是好了不少。
有心想要问一下,可见到张之行身上散发出来的仿若实质的阴冷,也都望而却步,只是跟在张之行的身后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家堡男丁16岁后,都会分出一个独院单独生活,因此院子离得并不算远,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张之行已经来到了一处院落。
远远跟着的众人见到张之行直接来到了张之清的院子,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张之行和张之清的过节他们可是门清。
“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看样子张之行要跟张之清杠上了。”
“嘶,这张之行刚大病初愈就敢挑衅张之清?怕是不要命了?”
一阵窃窃私语在周围传开。
“张之清!给我滚出来!”
张之行的话透着刺骨的冷意。
声音在劲力的加持下响彻整个院子。
只听到院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嚣张的公鸭嗓子响了起来。
“是哪个王八蛋在叫我!”
门咣当一声从里面推开,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前。
当先一人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一袭白衫,样貌与张之行有个三四分相似,只不过那双丹凤眼让他整个人更加阴鹫。
正是张之清。
他身后跟着一贼眉鼠眼,一身仆役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人开门看到张之行,面上一阵惊慌,等看到身前的张之清后才镇定下来,想来是有了底气。
“张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