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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巴掌

并州狄府,狄仁杰正与大老爷叙旧,他已经到并州两日了,经过修整,他此时精神状态很是不错。

“怀英,你这已经二十余载未回家了,不知可还适应?”

“还适应,只是突然回来,倒是打扰哥嫂了。”

“怀英,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也是你的家啊。这些年,你一心为朝廷,少顾家,如今回来,要好好休息啊。”

狄仁杰一笑,没在说什么,看着琳琅庭院,心里终究是有几分唏嘘,只是,在唏嘘之外,他心里却也在回忆着李元芳临行前说的那番话。

那番进宫前没说完的话。

洛阳狄府内——“大人,我在逍遥阁内打听到,这张墨色昙花,曾流传于东瀛的家族,只是很快没落,后来在新罗的皇族里兴起。

只是兴起一阵也销声匿迹,这次在我们这里出现,怕是有事啊。”

“只有这些?”

“除此之外,逍遥阁好像知道这个标志属于何处,只是他很是高深莫测,不说,而且,他说,这个标识无论是在东瀛还是在新罗,皆是有关于反叛。”

“这个消息,很有用处,因为,方向已定。”

思绪回笼,狄仁杰看着大老爷说:“哥哥,这二十年的并州变化想来不小吧……”

二人畅谈,而此时的安东,元芳安顿好沉睡的如燕后转身来到客店大堂,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搬了一张椅子稳稳当当座好后说:“各位朋友,躲了一夜了,不觉得疲倦吗?”

李元芳的话音刚落,在李元芳的头顶飘下一人,此人身着墨色秀鹤袍,头戴绢帕,虽然黑纱蒙面,可依旧能感觉到他一身的儒雅气质。

李元芳打量着他的时候,此人也在打量这李元芳,二人皆有一种感觉,对方将会是劲敌。

这人看了许久转身离去,只是他走了,那些黑衣人却没走,约有一百多人的他们拿着新罗刀,一拥而上。

李元芳风轻云淡的喝着水,人近身后,他反手夺刀瞬间暴杀五六人,而后身影犹如鬼魅,不过瞬息,便夺了数十人的性命。

这一下不要紧,那些杀手皆是心惊胆战,看着李元芳都有一种:这是人是鬼?

可李元芳却只是凉薄一笑,他扔了手里的刀,看着这些人问:“还有谁想上来?”

杀手下意识退了两步,随后又握了握手中的刀,相互看了看再一次冲了上来,这一次都是加了百分之百的小心,只是,实力面前,他们只是一碟菜。

当一切都解决了,李元芳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向掌柜的房间,发现他咽喉插着一把蛇灵镖,他把蛇灵镖拔下来,他知道昨晚暗算自己的就是这位。

他把其他他房间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异常后,才回到房里,看着熟睡的如燕心里才有几分安稳。

他想起刚刚如燕问的问题:“元芳,你知道我中的毒是什么毒?”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开的药?”

“以毒攻毒,我跟随大人多年悟出一个道理,最凉的毒药,最是能够以毒攻毒。”

“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李元芳想到这里,眼里溢出了笑容,可看着在一次慢慢落下的余晖,心里不由得思念起大人,不知此时的他如何。

此时的狄仁杰刚刚在街上转了一圈,回到府中,狄仁豪说要摆宴席,替狄仁杰,曾泰二人接风。

狄仁杰欣然同意,只是在宴席上,他却发觉事情不对。

原来宴席上,皆是并州本地有头有脸的人,虽非是官场上的人,却也是与官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除此之外,狄光凡也就是狄仁豪的长子,在宴席上是各种的打探,狄仁杰看着自己的侄子,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滋味。

只是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谈笑风生,当宴席过后,庭中漫步时,与曾泰说:“这次,我可能要在经历一次失去敬晖的痛苦了。”

“恩师,您这话是?”

“曾泰啊,那时候你还没到我身边,所以不知,唉,不讲了……”

这多愁善感的狄仁杰是曾泰少见过的,可是他一向知分寸,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曾泰,这次看似只有一起杀人案,几个人被牵扯,可是你看着人,太子,梁王,太平公主,内卫清理,刺杀,无一不是在说,快看,这是一张网,你跳啊。”

曾泰默然,就在这时,一个人跃进庭院,他走到狄仁杰面前单腿点地说:“并州内卫队,副队长狄景晖参见狄大人。”

狄仁杰身子一震,痛苦的闭眼,苦涩的说:“起来吧。”

狄景晖起身,后又双膝跪地:“景晖,拜见父亲大人。”

“起来。”

狄景晖起身,狄仁杰此时背对着狄景晖,曾泰默默的退开,只是就在他退开的时候,狄仁杰突然回身打了狄景晖一巴掌。

狄景晖被打的一退,不敢动,垂着头沉默,狄仁杰冷冷的问:“多久了?”

“一年副队长,三年外围。”

“为什么做内卫?”

“做不到探案如神,只能做耳眼通天了。”

“如果皇帝驾崩,你该怎么办?”

狄景晖默然,狄仁杰压住心里的怒火继续说:“今晚来应该是有事吧?”

“副统领说,明日李楷固将军回并州,至于安东,李将军,如燕小姐,已经落脚。”

狄仁杰眯着眼睛问:“狄光凡是什么人?”

“表面是纨绔少爷,暗地里,不知。”

“不知?”

狄仁杰听到这句话有几分诧异,他看着狄景晖说:“你们内卫也有不知道的人?”

狄景晖垂头说:“我一直在查他,但是,只查到他与一些官员暗地里来往,剩下的……一无所获。”

狄仁杰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朦胧的月亮说:“早做打算,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狄景晖没在说什么只是鞠躬后飘然离去,曾泰走过来看着狄仁杰问:“难道恩师是怀疑大公子?”

“不是怀疑,是确定,宴席上多次拐弯抹角的问我是回家探亲祭祖还是另有目的,装的好奇,可是他忘了,我是狄仁杰。”

说完了他就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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