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楼没死对于丁兴采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听说丁小楼的血液变成金色的了,便开始狐疑起来。
人的血液颜色从出生到死亡都不会发生变化,这丁小楼又怎么会挨了一顿打之后,血型就变了呢?
带着这个疑问,丁兴采决定在揍他一次,看看这混小子的血脉有没有造假。
丁兴采身后跟着两个分家的子弟,都是蓝色血型,一个身材魁梧,应该擅长角力,另一个身材矮小精瘦,似乎更加灵活。
“你们两个,收拾这小子一顿,放心,一等上人,即使有金色血脉也奈何不了你们。”丁小楼吩咐道。
“得嘞。”身材魁梧的青年掰着手指的关节,一步步逼上前来。
“且慢。”戚云制止道:“收拾我可以,你总要出师有名吧。”
“哼,本家子弟给分家的野小子上上课,还需要理由?天大的笑话,你是不是忘了尊卑等级了。”
看着不可一世的丁兴采,戚云淡然一笑道:“好,既然说到了尊卑,我拥有金色血脉,而你只是银色,按道理你地位比我低,你才是以下犯上。”
丁兴采一时语塞:“谁的拳头硬谁尊贵,况且你这个金色血脉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今天我就替本家试试你这个小杂种”
“好,那我就让你试试谁的拳头硬。”
“住手,谁允许你们在这动手的。”
戚云身后百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一身红衣青年女子,年纪不超过二十岁。
丁兴采见到这女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忙低头施礼道:
“原来是大师姐,这个小子在后殿门前撒野,师尊们叫他在此等候,他居然敢叫下人席地而坐,简直是目无尊上,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才想要出手教训他的。”
大师姐缓缓踱步走到戚云近前问:“你就是分家那个有金色血液的丁小楼?”
“正是。”
“不卑不亢,好一番风骨啊,提醒你一句,宁折不弯的性子虽然受人欣赏,但却活不长。
到了这青云山,是龙也要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谁要是在这坏了规矩,没他的好果子吃,家法是不分血液颜色的。”
大师姐看向丁兴采的方向:“这句话对你也是如此,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丁兴采灰溜溜的带着两名狗腿子跑掉了。
大师姐本想离开,不再理会戚云了,可哪想过戚云居然叫住了她:“大师姐。”
“何事?”
令大师姐意想不到的是戚云突然从后面抓起她的手来,一嘴亲了下去:“唔——嘛”
大师姐没注意到的是,在戚云抓住她手的一瞬间,一个金色的奴字印刻在了大师姐的手心之中,不经意之间便融入到了血肉里。
戚云擦了擦嘴上的口水说:“真他娘的香。”
大师姐俏脸涨的通红,上去就要给戚云一耳光,这戚云向后一仰身,双手和双脚同时按在地上,再一翻跟头,直接跟大师姐拉开了距离。
“臭小子,你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秘技之四·火刑阵。”
戚云低头一看,一个火红色的圆形法阵几乎瞬间出现了他的脚下,好在这法阵的直径只有五十米左右,跳出圈外并不难。
“来人啊,谋杀亲夫啦。”
“住手。”
外面闹腾了这么久,如果后殿再不出来制止就真说不过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推开后殿的大门走了出来。
男人一身紫袍,体态微胖,就他这长相换上普通的衣服,扔在人群中都认不出他是谁,说白了就是大众脸。
大师姐一跺脚撒娇道:“爹,他轻薄我。”
“住口,虽然小楼还只是一等,但他的血液是金色的,尊贵无比,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这是戚云头一次体会到血液颜色带来的红利,说实话,这感觉还是蛮爽的。
“呵呵,小楼啊,第一次来本家还习惯吗?”中年男人和煦的说:“本家这群猴崽子,平日里疏于管教,给你添麻烦了。”
“不打紧,不打紧,我宰相肚里能划船,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大师姐听了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轻薄女子这事在青云山上是要受鞭刑的,现在反倒成这土包子有理了。
“看什么看?还不回去面壁思过去。”
大师姐冲父亲一跺脚,气哼哼的离开了。
“小楼啊,我这女儿平时骄纵坏了,其实她的内心挺善良的,你看这孩子模样什么的也算上等,你们素日里还是要多亲近亲近的。”
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拉着戚云要进殿里。
戚云却停住了脚步:“大叔,您看我这丫鬟呢?”
“她,她只是一介凡人,不能跟着一起进去。”
“你等我会。”说着,戚云来到了紫砚身边,交给她一张卷轴:“紫砚,玄阶的卷轴我没有了,这个地阶的你先拿去,我不在时要是有人敢来找你麻烦,就用卷轴打他。”
“谢谢公子,您忙正事,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嗯”戚云登上台阶跟中年大叔一起进了殿。
“小楼,我叫丁永山,是丁家现任家主的胞弟,你以后叫我永山叔,或者大山叔都行。
刚才你在外面见到的姑娘,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丁岚,以后在这青云山上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找你大师姐,她解决不了,你就来找我。”
“是嘞,大山舅。”
“是大山叔。”
“大山叔,是谁要见我啊,家主吗?”戚云问。
“不是,是老长老,我和家主都得管他叫大伯呢。
咱们青云丁氏啊,不比从前了,除了老长老和家主,就只有你和另外一个后生是金色血脉了,你懂我的意思吧,小楼。”
“懂,意思就是家主卸任之后,我和另外一个金色血脉之中的一个会继承家业呗。”
“聪明,但是小楼啊,你得记住,你是分家,从本家分出去十代之外了,按理说跟本家已经没那么深的血缘关系了。
所以你想要的在本家站住脚,就得跟本家的子女联姻,这也算你们家回归正统了。”
“明白,明白。”戚云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道:“我看丁岚大师姐就挺好,可惜啊可惜,大师姐瞧我不上,啧啧啧,真是时也命也。”
丁永山一把搂住戚云的肩膀说:“小楼,有你这句话,大山叔就没白疼你,你放心,她敢瞧不上你,我打折她的腿。”
“大山叔,打闺女这事要趁早啊,要不等拜天地那天她不同意,您再动手就晚了。”
“明白,明白,回去就打。”
说话之间,两人走过了狭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偏房之中。
屋子里陈设极为简易,一张小方桌,边上放着太师椅,左手边,一个丈八身高的金袍老者端坐其上,那老者须发皆白,脸上的皮肤犹如枯槁的树皮一般。
右手边坐着一位与丁永山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身金袍。
“小楼,这是家主和老长老,快快见礼。”丁永山提醒道。
“后生丁小楼见过家主,见过老长老。”
“嗯,您是几等上人啦?”老长老慢条斯理的问。
“回老长老的话,后生是一等上人。”
“你都十五岁了,怎么才是个一等上人,本家里最笨的小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是二等了。”说话的是家主,他显然对戚云不是很满意。
“晚辈在分家修习的炼血术是个残本,所以修为精进很慢。”
“罢了,一看你将来也难成大器,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秘技吧。”家主吩咐道。
只见戚云竖起左手的中指和食指,侧手一划,一道金色的火焰画着弧形冲向了一边的汉白玉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