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瑾起了个大早,只见外面白皑皑的一片,昨夜的雪势不小啊!现在外面还飘着雪花,慢悠悠的落在地面上的雪堆上。
白瑾出门取来一扫帚,细细地扫门外的雪,确实有点费劲。他又到小房子里拿出一个大木头铲子,一下子就铲了许多的雪,就这么不一会出来一条笔直的小路。
顾长安裹着厚厚的衣裳,外面披着一条加厚的披风走来,见白瑾在处理门外的雪,便挥挥手呼喊白瑾,“白瑾,扫雪呢?”
白瑾还不忘给顾长安作揖行礼,“是啊师兄,您那的雪处理好了?”
顾长安走进院子中,“早就好了,现在众弟子们正在处理雪呢!昨夜这雪下的不小啊!看看这沧澜峰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啊!壮观。”
白瑾问候道:“师兄要不进屋里休息一会。”
顾长安心里清楚金不器此时还没有醒,便不打扰了,与白瑾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离开后白瑾加快速度清理雪,没过多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只见李扬天笔直的走来,路过这里时见白瑾在扫雪,便作揖行礼问候,“你今日起的可够早的啊!”
白瑾回礼道:“不早了,顾师兄起的比我还要早呢。”
李扬天道:“长安什么时候都起的挺早的。”
白瑾记起李扬天还受着伤,问候道:“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李扬天说好了许多,李扬天的鼻子突然间嗅了起来,这怎么有股酒味啊!李扬天走进院子里四处嗅了嗅,问道:“这怎么有股子酒味啊!你们昨天喝酒了?”
白瑾红了脸,忐忑道:“是,我们是喝了酒。”
一听这话李扬天心想金不器一定还没有起床,定是昨晚喝醉了就懒在床上了,这还怎么上早课啊!李扬天冲进屋子中,只见桌子上是有酒有肉,多了不说,见桌子上居然有鸡鸭两头火气就上来了,可是辈分在哪里,怎么说在自己面前躺着的是自己的师叔,总得……
李扬天晃了晃熟睡的金不器,“醒醒师叔,马上就该上早课了。”
金不器先是翻了个身,哈了口气,一股子酒味从嘴里散了出来,李扬天一闻这酒味受不了,差点吐了出来。金不器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早课?……什么……早课啊?”
李扬天指了指白瑾,数落着他,“你看看都醉成什么样子了,师叔不是百杯不醉、千杯不倒吗?这怎么成怎样了!?”
白瑾低沉道:“喝的‘迷人醉’,数他喝的最多,你看。”他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空酒壶,“就这酒壶,他和赵云中喝的,他大概喝了有半壶多。”
“什么!”李扬天惊讶道,李扬天虽然不喝酒,但是他可知道这‘迷人醉’的厉害,“这从哪里来的酒,师叔自己买的?”
白瑾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我,我买的。”
李扬天指着白瑾,“你呀!你小小年纪就学会喝酒了,还带着师叔他老人家。”
白瑾一听到他说‘小小的年纪’就不高兴了,小?我还小吗?我都成人了,是大人了。白瑾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小了,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冠礼我都行了。”
李扬天道:“就算你行冠礼了,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
这时金不器迷迷糊糊的大吼道:“吵……吵什么吵啊!酒都喝完了,再来一点……一点点。对了,你……你买单,我没钱……没钱。”
李扬天凑近金不器,轻声细语的说道:“师叔啊!您说您喝什么酒不好,偏偏要喝着‘迷人醉’,您看看这早课还怎么上啊!”李扬天连忙摇着头,连续叹着气。
白瑾在一旁坐着看笑话,反正没自己什么事情,还好自己昨夜没喝多少,要不然躺在床上的就不止金不器一人了,对了?赵云中怎么样了?这时赵云中大概也倒在床上没起来吧!
金不器突然猛地一起身,嘴里叫唤着,“更衣,天气冷,给我找件厚衣裳,咱们马上去上清宫上早课。”
李扬天顿时傻了眼,这到底是醉着呢还是酒醒了。这时金不器一顿操作就知道他还醉着,刚刚准备下床就倒下了,要不是李扬天反应的快,金不器的脑袋可能就要开花了!
李扬天把金不器撂倒在床上,凑近说道:“师叔,您还是在这休息吧,至于早课吗我就告知王守师兄,让他来领早课。”
只见金不器又猛地坐了起来,呢喃道:“开什么跨国玩笑,你以为沧澜峰是什么地方啊,早课其实说让谁领就让谁领的吗?啊!快给我更衣,马上向上清宫出发,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白瑾见金不器这一番操作可把李扬天折磨的够呛啊!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师兄啊!你快给他穿衣服吧!记得穿厚点啊!哈哈哈……”
李扬天走进白瑾,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白瑾一手抱着自己的头一手在柜子里翻找衣服。
穿好衣服金不器就冲出屋去,直奔上清宫,一路上一直醉醺醺的呼喊着:“早课啊!上早课了,别迟到了,千……千万别……别迟到了。”说的话还结结巴巴的,属实让人笑话。李扬天和白瑾在后面一直跟着。
这时路过赵云中居住的客房,只见金不器一脚踹开了客房的大门冲了进去。赵云中也昏睡在床上,也是满屋子的酒气,属实熏死人啊!
李扬天见这阵势实在是受不了,向白瑾示意道:“你进去吧,我不进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酒味,我向去上清宫了。”说罢李扬天快速的离开了。
李扬天走近赵云中,双手放在赵云中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这孩子怎么了!?”
白瑾突然大笑。
金不器一转身看向白瑾,白瑾瞬间闭上了嘴巴,“你笑什么笑,这孩子晕倒了还不快去请大夫。”
白瑾笑道:“请什么大夫啊,你面前的这个孩子就是大夫,师傅啊,你不认识他了吗!?”
金不器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摇摇头憨笑道:“不认识啊!他是谁啊?”
“吵什么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谁啊?这么没素质!”赵云中起身说道,赵云中也是迷迷糊糊的,晕头转向,指着金不器与白瑾一顿毒骂,“干什么呢!死老头,你干啥呢,让不让人睡觉啊。还有你,把门关上,冻死人了,什么素质!”
白瑾急忙关上门。
金不器突然双手放在赵云中的脸上,“醒了,孩子你怎么了?”
赵云中虽然晕头转向地但是意识清晰,他知道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金不器,只见赵云中一巴掌下去,“啪”的一声打在金不器的脸上,骂道:“老家伙,你干什么呢!?居然敢摸我的脸,疯了!?”
金不器被赵云中这一掌打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赵云中的这一巴掌居然把金不器给打醒了!金不器站起身来,四周扫望了一眼,问道:“我怎么在这啊?我不是在我屋里睡觉呐吗?”
白瑾见金不器居然被打醒了,急忙扶住金不器的胳膊,“师傅,我们是准备去上清宫上早课的,咱们走吧。”
就这样白瑾搀扶着金不器离开客房,走时还把门给关上了,直接向上清宫走去。只见赵云中倒头就睡,打着呼噜。白狐从客房路过,耳朵突然一怔,赵云中的呼噜声太刺耳了!
上清宫。
金不器坐在大殿上领读着早课,李扬天见金不器居然没事了,便询问一旁的白瑾,“这怎么了啊?师叔怎么突然就醒酒了。”
白瑾捂着自己的嘴巴,轻声笑着说道:“刚刚进去客房,赵云中突然起身,师傅一把摸住赵云中的脸,只见赵云中手起一落,啪的一声,师傅倒地,起来就醒了。”
李扬天道:“这一巴掌就给打醒了!?”
白瑾道:“对啊!就是这么的简单,以后要是再喝醉了,咱们就给他一巴掌,哈哈哈哈……”
李扬天嘴角上翘,也笑出了声来。
金不器见李扬天与白瑾在笑,便严肃地问道:“扬天、白瑾,你们两人在笑什么?说来听听,让众弟子也笑笑。”
白瑾突然开口,“师傅,不好吧!这要是说出来师傅您老人家脸上没光啊!”
金不器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并不像刚才的憨傻,“我脸上没光?你说来听听,看看我脸上怎么个没光法。”
白瑾倒是利索,丝毫没有客气,扶着旁边顾长安的耳朵讲了起来,说罢,只见顾长安失声大笑,“师叔啊!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了,的确对您脸上没光啊!不合适。”
李扬天也附议道:“对,不合适啊!”
白恺也凑近白瑾询问什么事情,白瑾扶着白恺的耳朵说着,只见白恺也是失声大笑。
金不器见此情形,便说罢了!罢了!自己怕了。
金不器继续讲着今日早课的内容,众弟子也安静的上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