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唇瓣的柔滑,玉华像是被火烧似的立即收回了手,眸中雾霭起起伏伏。
“世子,人来了。”风扬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
“我要不要进入角色?”安心美眸含着笑意盈盈,低笑问道。
“你敢!”玉华眸中的雾色浓郁了一分,“我知道是谁,你还不需要使用美人计!”
‘美人计’三个字玉华特意咬重了音色,让安心联想到他在灵山上说的话,当下不服气的道,“你说我的美人计估计不奏效,我今天偏要试试,我还不信了,我这么个垂涎欲滴的美人,风情万种的待在这里,没人会中计!”
“你再说一句试试?”玉华眯了眯眼。
“姑奶奶最怕的就不是威胁,我就说了……唔……”最关键的话还未说出口,玉华就将唇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唇,重重的,稳稳的,不留一丝余地。
觉察到自己脑中的晕眩,对自己怒其不争,她不是喜欢美人吗,她不是垂涎玉华许久了吗,现在他都主动了,自己还客气个啥。
安心唇瓣微微开启。
好像入口即化的果冻一样,暗赞了一句。
玉华没动,身子僵硬的任安心为所欲为,眸中有某种东西冒了出来,又有某些不知名的东西沉入在底下。
不知过了多久,安心才双眼迷蒙的停止了这个让她心动不已的吻,她双手环绕住玉华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因为如果她不借助玉华的支撑,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的身体就会滑倒在地。
雅间寂静无声,只有安心小喘着粗气的呼吸在空气中荡漾。
“你为什么不配合?”安心平复了如擂鼓的心跳,抬起仍氤氲着水汽的双眸微带指责的看着玉华。
“我以为你很喜欢强吻的戏码。”玉华无辜的眨了眨眼,眸底深处掩了一抹动情的欲念。
“世子……”外面的风扬一直没听到玉华的吩咐,不由再次出声提醒道。
“怎么办?”安心看着玉华,松开了圈着玉华脖颈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伸了一个懒腰,毫无形象的躺在软榻上,大大咧咧的道。
“派人拦下,能杀就杀,不能杀的就断一只手!”玉华压低声音道。
“世子?”风扬一惊,似乎没想到玉华会这么说。
“照我的吩咐去做。”玉华抬脚走到榻前,坐在安心的身边,眸光紧锁在她的脸上,温声道。
“是。”风扬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安心挑了挑眉,“是谁?”
“云烈。”玉华吐出两个字。
“南云太子?”挑高的眉梢又往上挑了一分。
玉华轻轻阖首。
“为什么?”安心好奇,“为了给云明月报仇,所以设下圈套要得到我的人,还是因为我是背负了凤凰命格的候选人,娶了我就抢占了先机。”
“都有。”玉华道。
“南云的太子你也敢断他的一只手?不怕事后被发现,惹来重重的麻烦?”安心翻了一个白眼,一国的储君他说废就废,说的会不会太简单了?
“觊觎我的人,废他一只手算是轻的了。”玉华眼底蒙上了一片寒气,脸上却是无波无澜的平静。
他的人,这三个字取悦了安心,她也不计较其中的曲折和后果了,猛点头,嘴里直嚷嚷,“对对对,这样的人都该天打五雷轰,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玉华眸光变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那场见义勇为的好戏其实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棋局的?要知道,若不是我近距离的接触了那个化名为夏莺的女子,我肯定被蒙在骨子里了,只是认为那是单纯的流茫调,戏良家女子的不平事呢。”安心换了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想起街道上的那一幕,每个场景都在她脑中过滤了一遍,最后的镜头定格在夏莺如清水芙蓉的俏脸上。
“我既然喜欢你,当然要随时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不然万一我将来的妻子被别人抢走了,我去哪找来一个?”玉华扫了安心一眼,温柔道。
一个平时欺负自己上瘾的人突然变的温柔似水,眼神腻死人不偿命,安心打了一个哆嗦,转变太大了,纵使她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但这一时半刻也好难调整心态。
“你还没说你从哪看出来的呢?别转移话题。”安心脸颊上染上如杏的红晕,低声道。
“唔,云青书的暗卫首领早在昨日就被人掉包了,而且有一点云丞相说对了,云青书虽然乱来,但他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当街调,戏民女,我且不说那女子是否有花容月貌,但就算她倾国倾城,无人能比,那也只是普通的平民女子,云青书还不会胆大妄为到当着全京城百姓的眼睛,做出如此不入流的举动。”玉华缓缓的指出当时的疑点,“你去了太晚了,所以没瞧见,云青书当时根本就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压制不住,才去情不自禁的做出轻浮的动作。”
“原来如此。”安心点点头,接着玉华的话继续把她的发现点出来,“俗话说,物极必反,夏莺的演技的确一流,加上她的脸一直深埋,让人探究不到她的表情和反应,完美的演绎了一个受到欺凌的被害人的形象,表演可圈可点,拿到奥斯卡最佳女配角的奖项也是够资格的,说实话,我当时是真的相信了她,不过,在她把手递给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演的了。”
凌亦痕的暗卫来报,说云青书和夏莺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说明她的意图是想引起人们的注意,造成街道堵塞,从而吸引她的视线,惹的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夏莺的确做的很好,她出手了,甚至还心存了怜惜。
按理说,云青书只是拉坏了她的前襟,后来凌亦痕出手,云青书根本没能得逞,可是她却好像真的失去清白了似的,伤心的不能自已,表演的过了头,这也是一个疑点,不过被关心则乱的安心忽略了而已。
安心不是个太容易把心敞开的人,即使那时她认定了夏莺是受害的那方,但她心底始终存了一个太过巧合的疑影,所以她去拉夏莺的手时也就顺便的探听了一下她的脉象,隐藏的很好,内息确认普通人无疑,但手指上骨关节的老茧就说明了问题,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为何手上会有习武之人长年练剑所致的厚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