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好地方”,自有下人去安顿房间,杨玄信步走到庄子石坪前,看着脚下不远处白云浩淼,远处的青山格外清晰,不语发出一声感叹,郑心儿轻轻靠在他身边,微微一笑道:“确实不错,小时候也来燕山住过一段时间,还不如你家这庄子幽静”,“是咱家”,杨玄纠正道,然后又心疼地将妻子的衣领扣好,这山上寒气重,还真担心身子还没养好,就先着了风寒,郑心儿嘻嘻一笑:“知道了,相公”,此后数日,少年少女们便在安静的山里度日,仿佛不知道世上已经何年何月般的平静快乐,这种生活是杨玄期待已经的美好,所以他显得格外珍惜享受,每天不是带着心儿在山路上走着,就是站在妹妹的身后,看着她那支细细的笔,将这燕山美景描于纸上,这也算是杨玄和郑心儿之间真正的夫妻生活二楼,在这段时间里,这对新人见,由最初的一见钟情,到后来翻墙而入偷情般的刺激,再到之后的忧心疑虑,终于可以享受道来自心灵的安逸。一日清晨,郑心儿懒懒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将肉乎乎的胳膊往旁边轻轻一放,却发现落在了空处,仍然温暖的被窝里,相公不知道去了哪里,郑心儿并不太惊讶,自从洞房之后,她就知道,每天杨玄起床都很早,不知道是去了哪里,然后在自己醒过来之前,又会悄悄地回来,她一直有些好奇,原先在杨府的时候,也不方便做些什么,如今来到了燕山,身边再无长辈和那些烦人的老嬷嬷,郑心儿眼珠子一转,起床拿了见厚厚的皮裘披上,套上毛茸茸的鹿皮靴,像个小偷般鬼鬼祟祟地出门了,迎面一阵山间冷风,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她不敢耽搁,偷笑间便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件主卧,敲了两下门,睡眼惺忪的杨思听见她的声音,赶紧起来开门,身上批了件单衣,也是冷得够呛。
捂着手说道:“嫂子,这么早?”郑心儿来到燕山之后,一直被遮掩在可爱性格下的小胡闹终于显现出来,她抱着杨思的腰,拉着她钻进二楼温暖的被窝里,十分舒服里叹了口气,杨思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感觉有些古怪,倒是这位嫂子亲热得很,将杨思抱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知不知道你哥哥每天大清早都会去做些什么?”杨思的腰上感觉到嫂子冰凉的手,心想哥哥要是见了还不得心疼死,急忙抓住她的手暖和着,没好气道:“你们是两口子,怎么跑过来问我?”郑心儿笑道:“你那个哥哥成天神神秘秘的,不说这事,就说每天晚上,咱两下棋的时候,他跑哪里去了,你不好奇?”听嫂子这么一说,心情沉稳的杨思也不禁有些疑惑,每天哥哥早上都要练功的,这个她是知道的,但是最近这些天晚上,哥哥也会消失一段时间,还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早上哥哥要练功来着,晚上不知道,到时候找他问问”,郑心儿好奇道:“练功?练什么功?”“嫂子,你就这么好奇?”“当然”,郑心儿眼睛亮了起来:“自家相公在做什么,作娘子的,好奇一下也正常”,杨思这才知道,这位郡主嫂子,原来还真没有太多宫里的习性,某些方面上,倒是别自己还要胡闹些,不由笑道:“这么冷的天,要是我成亲,宁愿在被窝里睡觉,你这个时候跑出去,要是被哥哥看到了骂一顿,我可不帮忙”,郑心儿还真没看到杨玄发脾气是什么模样,但是直到夫君的心情,不由苦着脸,又忽然笑道:“如果成亲?如今才是初秋,看来咱们家的小姑子开始发春了”,不知道是被窝里两个人太热,还是羞的,杨思的脸也红了起来,没好气道:“哪里有你这样的嫂子”,伸手便去挠郑心儿的痒处,郑心儿不甘示弱,年轻姑嫂二人在床上闹着,青春气息*人。
杨思终究抵不过已婚妇人的手段,被折腾的气喘吁吁,脸颊通红,无可奈何之下起了床,却是将嫂子包了一层又一层,确认山风吹不进姑娘家的脖子,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出了庄子,去找自己的哥哥,此时天色微亮,庄子里的下人们还在准备早饭,没有注意到两位主子像小偷一般溜了出去,山腰的一大片都是杨家的产业,也没有别的热前来打扰,两位姑娘踩着厚厚的松针,小心翼翼地沿着林间小道向外走去,“确认是这边?”杨思皱眉道:“这山这么大,可别迷路了”,郑心儿笑道:“我有感觉,似乎相公在哪里,我可以感觉到”,杨思无可奈何地想着,也只有相信这个不怎么可靠地直觉了,虽然这般想,但是她注意到脚下的松针,似乎确实有人踩过,这条小道如此幽静,想来除了自己的兄长外,也没有谁有如此雅兴,尽是往荒山里走。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少女终于拨开树叶,走出了这片林子,来到了山边,幸亏郑心儿吃了马连的药后身体大好,不然这段路恐怕都走不下来,看着嫂子面红耳赤的模样,杨思心疼地给她擦了擦脸,又帮她将披风系好,两人这才放眼看去。没想到这一看便是吓了一跳,只见这边山下是一处燕山难见的缓坡,上面是青绿的草甸子,而往上却是十来丈高的悬崖,崖顶之上,是一个人,正是身着单衣的杨玄,看他的模样,竟然是准备跳崖,郑心儿一看,惊骇不已,郑准备张嘴惊呼,阻止杨玄的举动,不料此时一只柔软的手掌轻轻掩住了她的嘴,杨思强自冷静地说道:“放心吧”,此时杨玄已经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只见他的身体在乱石只见穿越,每一步都极为凶险地踩在唯一可以受力的地方,而随着下降,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几次险些撞在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