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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4)

第五回:学校里郑清芬再会前夫,洞房中刘文兴二做新郎(4)

老夫人清了一下喉咙,做出大家甚为意外的决定:“从即日起,这个家由叶碧菡做主。”

刘文兴和三个总管相互吃惊地看着,就连叶碧菡也惊得不知所措。只有刘文兴有说话的份儿:

“娘,这行吗,她就是个大小姐啊!”

“哼,呵呵!”老夫人笑道:“比你我都强,一入门就拉着机器,你们长这么大听说过吗?再说了,我们在旁就干看着吗,嗯!谁做主,不也是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啊。好了,让大家集合,我有话说!”

大门外,停放着五辆卡车,用帆布盖着。镇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从中午就围着车猜测里面是什么宝贝,有大兵把守着又不敢近前去摸、去掀,只好去琢磨能冒烟的钢铁大车头去了。

半个时辰后,刘总管和小莲通知大院所有的人到内院集合。四五十号男男女女站在花池两侧棚下,相互交头接耳,从没有这么在一起站过,好多人都调侃是否新人要发红包!猜想间,老夫人等六人出现在回廊口,他们在大家面前站定。刘总管抻了抻脖子,扬声道:

“弟兄们,辛苦了,有谁没吃好吗?”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声冲顶棚,传出院外,把围车看热闹的人们吓了一跳,忙从插上门的逢里往里看,但哪里能看得到呢!

“那就好,请老夫人训话!”刘总管往旁一让。

老夫人今天也是一身大红的打扮,显得年轻好几岁,而且还显出几分犹存的风韵。她虽没高声但慢而有力有序的声音人人入耳:

“听着!明天起,刘家一切大小事情外有你们老爷、内有少夫人做主。好了,现在请你们的新主子少夫人说说!”

叶碧菡走出来先向老夫人鞠了一躬,然后转向大家:“其实,我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什么也不懂,尤其是农村的事情,更是没当过家,只不过是站到了这个位置上而已。今后就烦劳三位总管多多费心,大家也定要听从刘总管的吩咐,我也会酌情烦请老夫人裁定。我先吩咐这两天的活计吧!”

大家在下面其实都在对新夫人评头论足,尤其是和郑清芬作比较。一听有活儿,人们忙洗耳恭听,都知道有活干不好,如何能过得了刘总管和老夫人这一关,现在好了,老夫人让贤了,想必新夫人更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然,怎么那么多大兵押车呢?

叶碧菡看了看有些人仍在看着自己悄悄说话,心下明白是对自己品评,不由的将小护士的表情隐去,端了端少夫人的派头:

“嗯!大家听着,我车上全是织布机、缝纫机、榨油机,都是西方进口货,是我娘家的全部家当。因为我父母早年双亡,我家只有我姊妹两个继承人,所以,我的呢,舅父一直为我存到现在,把它重新还给我,我本想只拿七成,可是舅父不答应,我想就用它来投资吧,等赚取了利润,我一定要还给舅父的三成。所以就和刘总管在天津选了这些机器。一会儿,老胡陪文魁先把榨油机拉到镇上的作坊去,扩大规模,提高竞争力,不要在城里开办榨油厂了,运料比运油成本高。织布机和缝纫机由老焦陪陈总管明天运往沧州,改扩纺织厂、新建成衣厂。两地的新厂都命名碧清。赚了呢叶家分红,我的所得用来还我舅父的养育帐,赔了与刘家无干。这事我已和老夫人讲好,并和你们刘老爷签了合同。大家不要私下笑话,我出身是个学生,还是比较接受新思想的。两地将选址和招工、培训工人等计划两天之内向我回禀。刘总管安排好跟我常驻刘家的小方、老胡、老焦的住处,并准备好晚上的宴席。还有,安排两天后回津门的事宜。”

说完,转身问老夫人:“妈,您看行吗?”

老夫人非常得意新媳妇甜甜叫妈的滋味,但对她唱明合同的事颇有微词,但还是微笑道:“行啊!”

一丝苦笑,只是一丝,从刘总管嘴角掠过。

叶碧菡复转身道:“文魁、老胡你们去吧!”

“小嫂子,厂名为什么叫碧清?”刘文魁打着哈哈问道。

叶碧菡一嗔脸:“第一,你将来会明白的,现在没必要明白;第二,以后叫嫂——子——,如不爱叫就叫少夫人好了!”

“小嫂子,文魁谨遵嫂子之命!”刘文魁打着哈哈,把手一摆对老胡道:“胡大哥,请!”

“散了!”叶碧菡令道。

人们诚惶诚恐散开去。街上也顿时车声隆隆,向西驶去,还有三辆依然停放原地。

老夫人点点头回房去了。

叶碧菡拉着刘文兴回到洞房。

参加晚宴的是本镇部分在红白事上来往的刘姓家族的人,流水席设在福德楼,由杜先生负责账目,刘文魁接待。重要的人物宴前还来刘府向新人贺喜,年轻的后生宴后还会来闹新人、闹洞房,不过家族的年轻人关系远些的不敢,关系近些的人却很少,还都忙着接待呢,如刘文魁、刘小五、小六子、刘林、刘青、刘发印、刘二旦等,也只有刘文魁敢,却也“公务”缠身,估计宴后可能会一醉不起的,哪还有机会呢。

客人一拨拨来一拨拨走,刘文兴的脸都微笑的发木了,叶碧菡倒是没事,一个是她比刘文兴心情好,二是几个月的护理锻炼出来了微笑的基本功。

临近子时,小六子才接到刘总管之命关好大门。刘总管来到上房嘱咐小方:告诉老爷,老夫人那里今晚不用请安了,早歇了。

夜静阑珊,刘家大院的灯光在刘郎镇可谓是最后一缕了。

洞房里,红烛高照,靠北墙是名贵的徽州顶床。此床高至房顶,宽至东西墙壁,就像一个小房子,常年挂着罗帐,罗帐的质地和颜色随季节和心情而定。难怪有诗曰:躲进小房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

此时没有影视剧里的掀盖头的镜头,两位新人早就坐在里边说悄悄话呢!

叶碧菡搂着坐在床边刘文兴的腰,反躺在他腿上,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说不出是害羞还是激情,总是周身燥热,也更加觉得老公有点意外的冷静,她听了听他的心跳,嗯,听不到;看看他的面色,嗯,准有事!她揪着他的脸蛋问:

“想什么呢?”

“嗯——”刘文兴一摇头,挣脱了她的手:“没想什么!”

“啊!”叶碧菡恼了似得夸张地低吼一声:“新婚之夜,美人在抱,你却没想什么,你没病吧?!”

“啊,是在想,在想你呗。”

“不冷不热的,真的假的?”

“真的啊!”

叶碧菡眼珠转了转:“我验证一下行吗?”

刘文兴点点头。

叶碧菡身子往他的膝盖处挪了挪,娇羞而愠怒地哼哼道:“我看你是真有病!”

刘文兴也被这一举动羞的无地自容,是啊,一朵碧玉菡萏夤夜躺在腿上,自己的男人心是冰的,血是凉的,身体是疲弱的,不是有愧就是有心病。

“你在想你的清芬?”叶碧菡一下说中了他的心中病源。

刘文兴没否认,也没解释。

“你就不会说没有想她吗,呆子!”叶碧菡挺身起来,撩绣被和衣蒙头躺下。

“嗨——”刘文兴叹了一声,心下道:我算什么人啊,这是!随即体贴地来到床头,掀开被头,温顺而歉意地央求道:“碧菡,起来,脱了衣服再睡,累了一天了。”

“这不是挺会安慰女人的吗!还想她不?”

“你多心了,没怎么想啊,只是想她今晚肯定睡不着的。”

“我有法子让她睡得好。”

刘文兴急问:“什么法子?”

“你去陪她!”

刘文兴自觉刚才失色:“什么话啊!不说她了,我们睡觉吧。”

说着,示意她去里面的被窝,叶碧菡把里面的绣被撩开,一骨碌就面朝下趴在里面。刘文兴有些不自在的慢吞吞的解着万字不到头枣红长袍疙瘩扣。叶碧菡趴着看了一会儿,见他如此磨磨蹭蹭,随下地说道:

“还是我尽妇道吧。看来你是让清芬伺候惯了!”

不由分说,把刘文兴剥得只剩短裤了。他脸颊发烧,脸色和烛光、纱帐一样红。欲匆匆掀被藏起来,叶碧菡一把按住:“慢着!我可是新女性,你不要大男子主义,劳驾,该你劳驾了。”说罢,手一扬,微闭凤眼,睫毛跳抖。

虽说地主家在初冬时早已点上了火墙,但要达到20度是不可能的,半裸着总是顶不住。可是,刘文兴哪里经过这个场面,干过这样美差啊?郑清芬如水,给他温柔恬静,叶碧菡如火,烤的他心慌意乱,他知道她是在改变一切生活细节,以期将她从这里抹掉。

“快呀!”

见她敦促,忙用被子盖住下半身,伸手解她的上衣,亵衣初露,忙扭脸用手在摸索着“任务”。叶碧菡微睁双目:

“看着解啊,不要光摸了,怪痒的,等睡下你不随便吗,呆子!”

刘文兴这才决心快刀乱麻,把她剥的只剩两小件了,随手揽过来,抱着她放到里面的被子里,盖好,也忙钻进被窝哈哈双手,定定心神。

叶碧菡把他的被子撩开大半,挨着他侧躺着,肘支在他的枕头上,手托头侧,就这么看着他。刘文兴血液顿时沸腾,他还在矜持着。她笑了一下,跷腿压在他身上。刘文兴脸上被灼热的小嘴吻了个密密匝匝,口红抹满一脸,刚才脑海中的郑清芬被她这性感这挑逗的爱火烧了个无影无踪,坐怀不乱尚可,裸裎相叠世间哪个男人受的了,深藏几个月的欲火被点燃,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男女间古老而永恒的爱达到了顶峰。

一场情风爱雨过后,刘文兴喘了口气,用嘴去吻身下她的右肩头,吻了几下,没吻到想吻的东西,不禁“嗯?”了一声,随即,在那肩头搜寻,还自言自语道:“哪里去了。”叶碧菡兴奋之余,却也听了个真真,看了个真真,皱起眉头问道:

“什么哪里去了?”

刘文兴顿时变颜变色:“噢,我的裤头。”

“在肩膀上找裤头吗?撒谎!”叶碧菡定定地看着他。

刘文兴才发觉自己身体冲动和心中冲动所赋予的不是一个人,他在叶碧菡肩头怎么能找到郑清芬的红痣呢?

“不对吧?你看看我肩上有没有你的裤头?”叶碧菡反身压在他身上,把圆润的肩头一耸:“哼哼,清芬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正是:旧人羞看新人笑,新人终学旧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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