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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闭关

在练武场不时爆发出一阵大喊,在这寂静的道观内成了道另类风景。

那个扫地的道童终于扫完了地,抹了抹头上的汗,回去了。

汗流浃背的沈夜收起内劲,脸色红润,吐出的气都是白的,炫耀着摆着自己虬结的肌肉,若练武场有一道镜子在的话,他必定盯着镜中人,大呼:“谁呀,这么强壮!谁嫁给他,一定幸福死了。”

回到屋内,杜堂早已经烧好了热水给沈夜,连同换洗衣裤、水桶上的薄荷花叶,整个澡堂看起来比自己摆置得好的多,沈夜一看到,不由感动得要哭了,对杜堂就是一抱。

杜堂黑着脸,对主人说:“少爷,好好享用,不然水就凉了。”

不用杜堂说,沈夜早就脱掉身上的汗衫,示意杜堂离开后,脱了个干干净净,跳进水桶里,“啊”地呻吟。孔子曰:食色性也。他是享受不了泡澡的乐趣,否则他定会在后面加上一句,“然净身最哉。”

沐浴过后,精神气爽,同时感到丹田蠢蠢欲动,沈夜自然知道这是要突破了,心中激动非常,忙到密室中打坐,并吩咐杜堂把好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做完这些事情后,沈夜叹了口气。坐在石床上,开始运行功法,体内源源不断地内气冲击着身体,让沈夜有种既痛苦,痛苦后又舒服的感觉。

在外头的杜堂认真的遵纪沈夜交给他的职责,守住一边,即使饿得要死也不能走过半路,生怕这时有人闯进密室,让沈夜前功尽弃。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都没有人出来,天已经渐渐黑了。杜堂有点担心内里的情况,毕竟这是沈夜第一次闭关,要是在里面死了,那可不就糟了。渐渐地,杜堂心内焦急,可又没有什么办法,而且肚子饥饿,便到厨房做点什么东西来,填饱肚皮。

在离开时,杜堂心中想着,“只是离开一点点,马上就回来,应该不会有事。”

事情往往就凑巧了,在他没有离开多久,天色已经黑了,而在外等着不耐烦的大师兄平正义有些可气。他想着明明答应好的碰面却没见一个人的人影,那个该死的沈夜小师弟,居然放鸽子。

好歹我也是他的师兄,是要指点他的人,居然这么不给面子,难道还在生上午的气,也不对呀!我没有生他的气已经很不错了。

渐渐地平正义有些不耐烦起来,直冲到沈夜家里,看里面没人,心中疑问,“这小子有在搞什么鬼,人影都不见一个。”

个个角落里都寻了个遍,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没发现人,只剩下密室里没有人。平正义不好进去,毕竟那是私人地方,有人想要在里面,也是修炼到紧要时候,进去打扰恐怕不好。平正义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徘徊着,口中破口大骂,“你这小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刻,居然就进去里面那么久了,耽误了师父的安排,你吃不了兜着走。算了算了……”

平正义想到,“反正也不想带着你的,我自己一个人上去,也省得带上一个累赘。”

从厨房出来的杜堂回到了内屋,发现有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登时暗道不妙,只是出去一小会会儿,就有人来了,不知道他是在干嘛,万一对人不轨可就麻烦死了。

而平正义在那思索着,“……可是,他不在,我又认不到皇宫的路,万一闯进不该闯进的地方,给师父惹了祸端,这可如何是好。心里有些焦急,连有人在他身后都不清楚,可真的算是他的失策,可能也是因为在道观里,不认为有人可以对他进行暗算。

杜堂叫道:“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私自进入房门是无礼的。还是你有什么邪恶的打算。”

杜堂神色警惕的盯着平正义,似乎他是个蛇,是个毒虫,厌恶而又有些害怕的盯着他。看到他手中佩得宝剑,又想到能够私自进入道观里的人并非常人,说不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物。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久前流传着知道了夜猫族的踪迹,或许那群人就藏在皇宫中,这个人可能就是夜猫族的人,是来害他的主人的。杜堂有些后悔怎么不叫些人来,围堵住这个坏蛋。

这种又害怕、又胆怯、又后悔的表情,一丝一毫都被平正义看在眼底,他听说师父说过,这一次沈夜回来带了个仆人,看来就是这个人了。便想要伸手打个招呼,自以为露出好意的笑容道:“你就是沈夜的仆人吧。”

杜堂看到他那个笑意更加胆寒了。各花入各眼,若杜堂不认为这个人是个坏人,或许他挺愿意看到这副面孔上的笑容,而之前杜堂已经把这个人想的坏得透透地,就算他给了他千般好处,都会以为他图谋不轨,更别提这笑容人人都可以表露出来,最易被人欺骗的东西。

他把杜堂的神态、害怕的表情都看在眼底,暗道不好,想要解释一番。他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来解释,反倒是说道:“这……我不是个坏人,我是沈夜的师兄,和他约好了,可是他不来约会,所以闯进这屋里,哎……别跑呀,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

杜堂在看到他向前一步时,心中害怕极了,心想:“完了完了,来到这里第一天就要面临死亡的恐怖,早知道死也不和少爷来这里,……不对!我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呸呸,我怎么可以弃少爷不顾,应该回去和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拼命才对。”他心内虽想要和那人拼命,可是手脚不听使唤,刚刚逃跑时若升起这种想法,他还会和这个人拼命,可是跑都跑了,不能半途而废呀!再者说,“我这样也是为了少爷好,可以引起那人注意,让他来追我,这样少爷就安全了。若他不来追我,我也可以报告给吴仙师,让他来救少爷。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只是怕到时候,少爷早已经命丧黄泉。”

平正义自然不能让杜堂逃掉,他好歹也是个仙人,追个普通人、手脚无缚鸡之力,而且没有武功的人再简单不过的了。他只是轻轻离开了屋内,轻轻往空中一跳,等到他落地时,杜堂就在前方猛烈的跑着,他也没往前方去看,一头撞进平正义的怀里,他只感觉撞到了一块铁板上,止不住速度,反而倒栽在地上。脑袋、屁股两面开花,“双喜临门”。

杜堂摸了摸头,同时又感到屁股痛得要死,就蹦的跳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靠双手的扶地,而且还是坐着的,就那么神奇的跳起来,看来疼痛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平正义是个仙人,倒不觉得这回事有啥奇怪,再者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小子跑什么跑,跟你主人一个模样,闹闹失失的,没一个正经样。”

“你想要干嘛,可不要逼我做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还是想要让我背叛主人,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也不会背叛他的。”杜堂睁大眼睛,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摸着屁股,非常无辜的说。

平正义倒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笑道:“别说胡话,我是你主人的大师兄,前来有事找他的。”

“真的么。”杜堂惊奇道,“我还以为你是夜猫族的人。”

平正义说,“我要是夜猫族的人,早已经杀了你,还留着你干嘛。”

“也是。”杜堂很容易地接受了。

“走,回去吧。”平正义也不和他啰嗦,径直往内屋去。

杜堂也只好搔着脑袋跟着。

灯烛明亮的火光充满整个房内,带着温和和煦的柔光,显得朦胧不清。房间简单的摆置着,并没有多余的家具,而在门口左前方黑漆漆的大门锁着的,正是沈夜闭关的密室,直到现在这么一闹,也没有人从里出来。

杜堂有点担心道:“他要冲击境界,前去闭关了,我又不懂这些,怕进去后坏了我家少爷。你是他的大师兄,自然明白这些道道,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呀。”

听到杜堂这么说,平正义皱了皱眉,右手点了点右边的太阳穴,好像为此而头疼。“按理说,早就该出关了。他不过是小小的修士,连炼气士都算不了什么,只是冲击炼气一层,寻找气感而已,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看来我要进去看一看。”平正义补充一句道。

杜堂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吞了口水,并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平正义打开密室大门,轻轻地推开漆黑大门,探头往里一看。别看平正义那么容易推开了,要是个普通人,就拿杜堂来说吧,估计使出九牛之力,才能推开一半。

密室内的情景,让杜堂目瞪口呆,也让平正义有些哭笑不得。两人的担心害怕化成了愤怒和被人耍了的感觉。虽说当事人并不知情,但这才是最气人的。

那个沈夜根本没有他们所想象的走火入魔,倒在石床上一病不起。反而生龙活虎的在搞什么术法,室内周围都不断地传出“哈哈”、“阿弥陀佛”、“妈咪妈咪哄”、“看我厉害”……反正所有能想的词都给说了一遍,因为他在炼“散言术”。

修炼的炼气一层早就被沈夜修炼成了。他看到体内有一股气在乱转,就知道那是他成功练成的气体,说明他成功的迈进了炼气层。可是,沈夜并不满足,想到上午时候,到平正义哪儿拿到的散言术秘本,开始翻阅时一片雪白,这次一定不会了。

沈夜想到了个办法,把气引导到书本上,结果,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从内里显现出字来。沈夜看到那些字,心里读了起来,渐渐入了迷,不知道外面时辰,与此同时,心中手痒,想要试一试,便练起散言术,忘了时间。

他真起劲呢,感到有点心得,发现有人进入他的密室中,正生气呢,要来责怪这个杜堂“你干什么吃的。”看到了平正义,想起了之前的约定,嘴巴不由扯了扯,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不断地翻动,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嗨,师兄,没想到你还来我这寒舍做客,真是太荣幸了。”沈夜忙打招呼,一副热情的样子。

平正义看着他的脸,几乎咬牙切齿,“谢谢你把我请到这里来。”

“哪里哪里。这么晚了,还是赶快安排好,到皇宫内来,布置作业,完成师父的任务。”沈夜抓着脑袋,嘴巴不停地说着。

平正义也不想和他啰嗦,“这次算你走运,时间紧急,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沈夜绷直了身子,一副正气凛然,“是的,都是法术太迷人了,让我忍不住迷失在里面。不过,等完成任务后,我会接受惩罚的,任由大师兄处罚我。还有,我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平正义倒被沈夜这番话打动了,摆了摆手,对他道:“惩罚就不用了,看在你态度好的份上,跟我走吧。”

“是!”

他们两人离开了屋子里,往皇宫内赶,所幸道观离皇宫不远,很快就到了。按照沈夜的指引下,来到了墓室边,也就是上次沈夜守灵的那处地方,这里沈夜再熟悉不过了。不过,经过了上一次的事件后,皇上把这里的禁卫增加了三倍,来往的守卫都十分频繁,相信这一次就算是苍蝇也不敢往里闯。

沈夜得到了皇帝的批准,又是准女婿,虽说马上可能要发生杀妻的事情,可是那还不一定呢!沈夜想了想,我实在是下不来手,要是被皇帝老爷给查到了我的头上,可以把这事推到了吴仙师的头上,但难保不起是师父要我背锅,他要是死不认账,那我可就糟了。

沈夜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入,并且今夜守墓的人的领头正是乐毅大将,可以算是和沈夜有过患难之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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