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云紧紧搂着云棠,舌不停的在他口中没有章法的搅拌,大力的吮吸这。云棠明白他应该推开她,妆云似乎很想要把他口中的鲜血全部给吸干了,好疼,好疼,然他又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好熟悉。他不由自主的回抱住了妆云,那莫名的熟感愈发的深重,他终于冲破了他内心的束缚,张开双臂搂着妆云,热烈的回应着她,很是恣意的攫取,这种熟悉而美妙的感觉,他似乎只需要一步便能够登上了天堂。
妆云怔怔望着云棠,他的喉结在轻轻的跳着,显得他内心是万般的饥渴,她疯了似地汲取他口中的所有,纵情的啃噬着,他分明已经疼了,然又不想这么放开。云棠脸上渐渐地漾出赤霞的光泽,然妆云没有半丝收敛,她吻得越多越深,他感到他口中愈发的干枯。沉醉忘我的云棠情不自禁的摁住了妆云有点儿僵硬的身体,使劲的将她推向他,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已是难解难分了,深深的陶醉在这灼炽暧昧的气息中。
妆云被云棠的大掌压住,她的舌被他的缠绕,她想要推开,不料被他吻愈来愈深,他的力道愈来愈重,根本不容许她挣扎什么。渐渐的,她便索性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任由云棠肆意夺取。云棠低喘着,火热的唇滑向了妆云的雪颈,他的舌尖轻轻挑弄着,在她冰冷的肌肤上落下无数个吻。妆云皱紧眉,直到云棠不舍的放下她,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只感觉他口里每一寸肌肉都是酸疼的,她冷眼看着云棠,眼中全是愤然。几乎不思的索,妆云便抬起手狠狠的打在了云棠脸上,“云棠,你找死。”他的技巧倒是愈发好了,看来他与傅染那个贱人学得很不错。妆云本能的抬起手捂住了口,她怎么会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了。方才他的唇舌明明探的那么深入,她应该感到非常恶心才是,而且,他已经碰了傅染,碰了其他女人的东西再碰自己,应该呕吐才对,然自己为什么丝毫不自禁的恶心?
“云儿。”云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放心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他忙不迭的松开了妆云,他很诚恳的道歉道,“云儿,是我唐突了,我对不起你。”云棠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情了,方才他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唐突,只是被妆云的唇吻上的一刹那,他心中便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牢牢的擒住了。
“云棠,你感觉你的道歉能够有什么用吗?”妆云的瞳孔骤然紧缩,她冷冷的道,“云棠,你欠我的,绝不是你这辈子能够还的。”妆云愈说,心里愈恨,她抬手将云棠打飞了,云棠重重的撞在了高台石面上。妆云没有想到会如此,她心里顿时一惊,“云棠,你的的武功怎么会退步至如此地步?”
云棠吐了口鲜血,他脚下寄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在他的体内炸开了,炸的他粉身碎骨,鲜红的血滴在那些洁白的花瓣上,那些登时便被染成了红色,那样的耀眼醒目,那么的如梦似幻。云棠望着妆云那双似是又担忧又似是很愤怒的眼睛,她忽然感觉这双眼眸似曾相识,她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眸,他非常熟悉不过,然而,他又非常难以想起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双眼眸的印象,只有近乎虚空的印象。这是怎么回事情啊?他愈发想要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情,便感觉愈发的心疼,他只感觉他的心都疼的揪起来了,他望着妆云那双眼睛,最终还是淡淡的道,“没关系,云儿,这我应该得到的惩罚的。云儿,我方才真的唐突了,我不应该那样的,对不起。”为什么方才会对云儿有渴望亲密的感觉,做出这种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够做的事情。都还是团迷,只是方才吻云儿的感觉,他心里确实有种渴望到焦急、焦急到发狂的感觉,他甚至是本能的想要从云儿那里吸取更多。这种感觉好像……好像他亲吻云妆那会儿,云妆?他还记得他亲吻云妆的感觉,凤宫的那个抛弃伦理道德、忘乎所以的夜晚……
妆云眸光一暗,她唇边却还是笑意盈盈,“哼,云棠啊,有个美娇娘在左右,你果真是不一样,连你最最基本的修身养性都给不记得了。云棠,看来你与傅染夫妻生活很和谐啊。哼,云棠啊,我真是恭喜你了。”每个字她都好像在牙缝里努力的嚼碎了,才吐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的讥诮,妆云将双手负于背后,她的目光幽深至极,慢慢的的投向那高远的长空,那些洁白花朵衬托着她似雪白裳,恍若是九天玄女出尘落世,惊魅人心。
云棠心里被妆云这句满是讥诮刺得有些难受,可是他又不知道他应该作何解释。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心脏被那绵延不断的疼痛给逐渐亏蚀的片甲不留。妆云转过头,不想再看他,她伸出手掌,那些白色花朵仿佛自有灵性,争先恐后的落在了妆云的手掌心,一时间,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落英缤纷,花瓣如雨,人在这花雨之中,如同一幅最美好的画卷,那么的美,又那么的不真实。那些沾着云棠鲜血的花朵,婉转轻盈的,落在了妆云手心。
云棠望着眼前这恍若梦幻般的景象,他的心思变得无比的纯净,原来那些浮躁的思绪都通通消失不见了,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交错可闻的呼吸,似乎从是混沌开始,他便在等待这么个人。
空气中弥漫出了幽然暗香,云棠扶着石面很艰难的站了起来,方才妆云那一掌有着六成左右功力,按说,以云棠的功力,他应该能够承受住,然不知道为什么,云棠发现他的内力忽然便消失了似的,根本提不起来,他望着满天白花,好奇的问道,“云儿,这是什么花?”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凤花。”妆云眯了下眼睛,勾起一抹苦笑,如此伤痛沧桑,“娘亲说,凤花看似决绝,只有一瞬,但是至情之花。”她皱了皱眉,目光暗淡,黑眸清澈而悲凉,“凤花一现,只为韦陀。”她一扬手,手指红色的花朵便往天空而非,花朵纷纷扬扬,纷纷洒洒,纷纷飘落,洁白如玉的花朵恍若蝴蝶,追着红色花朵迎上天空,柔细的花瓣在空中随风优雅地飞舞,更为高台添了几分萧瑟。挟带着寒意的轻风陡然变得迅疾起来,无数凤花笼罩下的凰镇,巍峨又庄重,晦涩又萧条,华美又空虚。风卷残花,扑落在脸上,恍若冰雹,刺疼无比,云棠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凤杀阵。”妆云回过身,一袭白衣,飘带松散,随风飘散着,她神情无喜无怒,无忧无怖,那么的清清浅浅的,她盯着云棠,“云棠,你不是不愿意杀人吗?这个凤杀阵便是以你的鲜血铸成的,这里所有的人要想活着离开凰镇,唯一的办法,便只能够杀了你。”
云棠伸手抓住了妆云,望着她清丽的容貌,她睫毛长长的半敛,敛着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眸。云棠只感觉他的心疼无比,可他又无可奈何,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啊,“云儿,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哼。”妆云淡淡一笑,然她的笑容落在云棠眼里却没有半丝温度,甚至还有些怖人,“云棠,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要怎么办,那你便自己看看吧。”
云棠转身望向了高台下,他登时便被高台下突如其来的的场景给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他上了那肃穆的高台,然为什么这会儿,他居然会站在凰镇那残垣破壁上呢、而城墙下人山人海,至少聚集着至少有十万人,他们井然有序的围着他们。方才的种种便仿若一场梦魇,这还是第一次见过的凰镇,在狂风黄沙中显得极其的萧瑟阴凄。这些恍若隔世的景象并没有引起城下那些人的骚动,显然,这些军队,都是心理强大,训练有素的。黑压压人群中,缓缓的出来了一匹悍马,那马上端正坐着一个穿戴盔甲的人,他手中的凛凛闪烁的剑光映着他冷冽高傲的眼神,他冷声问道,“城上是什么人?”
妆云背着手迎风而立着,此刻的她便如同那梦幻中的战神一样,冷风瑟瑟,枯叶萧萧,慌啥漫漫,那些洁白花朵辗转流连在半空中,凄然零落了一天一地的芳华。整个凰镇极其的悄寂冷清,只有冷冽散寒的剑光闪闪烁烁着。妆云俯视城下千军万马,淡淡的道,“互不相干。”
那人又问:“二位看着似乎是江湖人士,不知二位为什么在此?”
妆云直直地凝视着那个人的脸,他含笑淡淡的道,“我们路过。”
那人显然不信她的话,他微蹙起双眉,“凰镇位于西北,如此偏僻的地方,二位怎么还会路过这里呢?”那人仔细的打量着妆云与云棠,又说道,“我大军在此数日,严密侦查,连鸟兽都不见,二位又是如何入得了天雪城?”
妆云黑色眸子依旧那么的深邃,似是被午夜月光浸润的海水,她不急不燥,依旧淡淡的道,“我们路过。”
“本将杨信奉命在身,不论二位究竟为什么在这里,本将都不得不如此了。”杨信说着,他轻轻一挥手,城下弓箭手立即拉开了弓,整齐划一,蓄意待命。杨信手又轻轻一放,漠漠寂静中听得到嗖嗖喧嚣,万箭齐发,满天冷箭,直飞城墙。
妆云不以为然,微微的敛起了笑容,她浑身散发着那种似乎想要燃烧殆尽这世间万物的激烈气息,让人油然而生的敬畏的张扬于天地之间!云棠拔处凤剑,寒光冷冽,剑气凛冽如霜,挥洒而下,扫过黄沙,黄沙顿时齐飞,恍若织女巧夺天工的垂帘,挡在了墙头,利箭擦过云棠与妆云,簌簌的落下,没有伤他们一丝一毫。几个喘息间,残垣上已经插满了箭羽,妆云一直静静迎风而立,没有挪动丝毫,她甚至眼睛都不眨一眼睛,她被云棠很仔细的护在了身后。“云儿,你没有事情吧?”云棠虽见妆云安然无恙,然依旧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