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邪气男饶富兴味的勾唇一笑。
“我说你这人,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可是为了帮你,你是看不见自己色迷迷的样子。看的出来你其实早盯上人家了,可惜碍于面子不好说,这不,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你还得感谢我呢!”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正当这时,老鸨轻飘飘地过来了,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暧昧地道:“南宫公子,奴家这就领你去海棠阁。”说完,刻意地对邪气男眨了眨眼。
走进海棠阁,一阵清香迎面扑鼻而来,一条长长的纱幔落在地上,巧妙地把房间分隔成两个空间。靠近木门,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小圆桌。顺着小圆桌望过去,微微有些陈旧的古筝横放在一个方形的茶几上。透过纱幔,便是姑娘家的床榻。
原来这就是妓院!换作在现代,我一定会连连惊叹:好有女人味!
扭头一看,邪气男和周将军早已坐在桌旁,奇怪的看着我走来走去,东摸摸西碰碰。
“丫头,站累了没?”邪气男讥讽地扬起嘴角,好似觉得我没见过世面。
我窘迫地耸耸肩,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今天他是老大,纵使心里有万般怨言,也不敢发作。
忽然,我拧着眉,将脸凑到周将军眼前,煞有其事地研究道:“周将军,你是不是木头啊?”
周将军闻言,身子一僵,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尴尬地把头转向邪气男求助。
“哈哈,钱小姐对周将军有兴趣?”邪气男两眼放出一丝戏弄的光芒,唇边勾起一抹异样的弧度。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心里很不健康,先是怀疑我是同性恋,现在又怀疑我对他的亲信图谋不轨!
“南宫公子,你不要满脑子都是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好不好,有空去洗下大脑!”
“你,不要叫我南宫公子,叫南宫玄吧。”邪气男紧紧地盯着我,温柔地说道。
“你不是叫南宫寒嘛?”
“乳名玄,我恩准你叫我南宫玄!”邪气男扬起下巴,仿佛施了天大的恩惠给我。
“主子,这使不得吧?”木头人终于出声。
这主仆两人真有病,还乳名?我又不是你娘!难道我还要装作感激涕零?我不屑地小声嘀咕。
只见一个女子轻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小巧的瓜子脸,樱桃嘴,柳眉微弯,似笑非笑,典型的古代美女!
“海棠见过南宫公子。”那女子娇羞地望了邪气男一眼,眼光好似流波,含情脉脉。
又一个花痴!我撇撇嘴。
呃……方才想起,她就是我买的女子,这么说,我再看了海棠一眼,她不是夏小贱!
我很挫败地看着眼前这女人和那花花公子调情,冷不丁两人还旁若无人的动手动脚。
“南宫公子,这位姑娘是?”转眼工夫,这名海棠女子就象八爪鱼一样挂在那臭男人身上,眼睛打探地望向我。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南宫寒简单地介绍。
海棠女子用挑战性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发嗲道:“她是丫鬟,还坐在你身旁?”
妈的,还不允许我坐来着,好端端吃什么闷醋,就这男人,倒贴我还不要呢!我嫌恶地看着眼前这一副限制极画面,恨不得拔腿就走。
“我是高级丫鬟。”我冷冷地回应。
“高级丫鬟?”三人同时莫名其妙地望向我,就连缠绵着的一对男女也停止了动作。
“就是可以随便坐的丫鬟。”跟这群古人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坐在一群讨厌的人中间,心情更加郁闷。
“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就不妨碍你们卿卿我我。我出去转转,等会再回来找你们。”不等回答,我飞快的奔出房外。
八百两银子买个这种货色,我还真有些舍不得那些银子。
姻红院真大,虽然看起来只有区区三层楼,每一层两端各有一处环形楼梯,红色的地毯铺在地上,显得格外气派华丽。我有些懊恼地扯了扯头发,这该让我从何找起呢?
梦中那女子的穿着看样子应该也是花魁级人物吧,只是这些花魁都分布在哪一块呢?我暗忖道。
嗨,有了!自己费尽心思估计也找不出来,何不让人领我去呢?
我慌忙叫住一个正从我身旁经过的小丫头,温柔地说“小姑娘,我是刚才那楚公子的丫鬟,他特意派我来找找海棠,为什么老半天还没进去呢。”一想到南宫寒那双似乎洞穿一切的眼睛,我冷不丁不寒而栗。
“噢,我带您去月莎姐姐那看看吧,平常她们最要好啦。”小丫头单纯地对我笑道。
接着,我被带到海棠阁正对着的屋子,上头赫然提着月莎阁三个大字。
我借机问道“怎么月莎也住三楼啊?”
“噢,姐姐有所不知,这儿的花魁都住在三楼呢。”终于要到了我心中的答案。我随即借口说自己一个人进去,把小丫头给打发走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这三楼乍一望去,至少也有三十多间房间,难不成一间一间敲门?好伤脑筋啊!我抱怨着。
除了这么做似乎也没别的法子,我紧张地站在月莎阁门前,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好心跳,故作从容地敲了敲门。
门轻轻地开了,一位打扮得非常素雅的女子映入眼帘,我忙礼貌地问道:“请问海棠小姐在这儿吗?我家公子叫我来唤她过去。”
素雅女子嫣然一笑:“她不在我这儿,你到别处去找找吧。”就完,忙不迭地把门关上。
又不是!我失望地靠在门楫旁,夏小贱,你可真让我好找?在现代也就算了,偏偏跑到这古代来还让我找你!
正当出神之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我不假思索地朝着那声源走过去。天使阁?我心中一惊:记得夏小贱一直很喜欢天使,平时总爱让别人唤她天使。
我踌躇着要不要再敲门试试,一阵男人的怒骂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大爷我今天给足了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贱货!”砰砰……什么重物被砸碎在地上,接着便是女人一连串的尖叫痛哭声。何其凄惨!
“古代的男人全******是虐待狂!”我忿忿地骂道,不自觉地用脚狠狠地踢了下门。
原本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竟被我踢开,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门槛外,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一名穿着内衣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狠狠地拉扯着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看起来很惨,蜷缩在地上,衣裳凌乱不堪,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