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有光的地方就有暗
“你是龙傲雯？”李郝建试探性地问道。
“嗯？你认识我？”龙傲雯问道。
“对呀对呀，我还救过你爷爷的，我们还在医院见过呢。你自己想想。”李郝建提示说。
“可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一身黑，背后还有个十字架，你不会是黑社会吧？”
“……”
拜托，黑社会才不会穿得这么丢人好吗？会被同行嘲笑的好吗？你这大小姐说么智商啊！
“我觉得我穿什么，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我现在找你爷爷有事情，你看，你不是帮我通报一声呢？”
“可是，爷爷今天身体不舒服啊，不方便见外人。”
“你只要通报一声‘李郝建来了’，他肯定会见我的。”
“好吧。”说着话，身穿运动服、手持唐刀的大小姐拨通了手机，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爷爷说，等下叫人带你上去。”
“我没骗你吧，你看，咱是不是把刀放下来，怪危险的。”李郝建心有余悸地看着顶在脖子上的唐刀。
龙大小姐却格外固执，“不行，你穿得这么奇怪，一看就是坏人。等下见爷爷，咱们也这么去见。”
李郝建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样一根筋的人，“大小姐，你不能以貌取人啊，我是贫困山区的孩子，买不起好衣服，所以只能穿这种难看的衣服，我自己也不想的啊。”
“哦，原来是贫困山区的孩子。”大小姐恍然大悟地说道，“可那也不对啊，既然穷怎么能穿得起皮草呢？你骗人！”
大小姐一生气，刀刃抹在李郝建脖子，瞬间拉出一条口子，“疼疼疼，失血过多，我可是会死掉的。”
“行了吧，别装了，就一条小口子，成年人要流掉身体1/3的血才会死的。”大小姐信心满满地说。
“谁说小口子就没事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血友病？我可是一出血可就没有办法结疤的，只能等着失血过多而死的。”李郝建信口胡诌。
“我不信。”大小姐眼珠一转，“要不我给你多划几道口子，我还没见过血友病呢。你要是真的失血过多也没关系，我们家有直升飞机，五分钟就能到市区医院楼顶，到时候给你输血的钱我出。”
说着话，龙傲雯又在李郝建另一侧的脖子划了一条口子。
吓得李郝建直告饶：“大小姐我错了，你别划了。割到大动脉就不好玩了。”
“让你骗人！放心吧，我还没见过用刀比我好的人呢。”大小姐用刀背推了一下李郝建，“快走吧，爷爷正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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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强化系统开启。”
“当前杀戮值1/13。”
年轻男子被一个奇怪的电子音声音叫醒。
睁开眼睛，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头好痛……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努力尝试着回忆，男子的脑海里浮现过一些影像——他在山上开车，那是一条贴着山壁的道路，他在享受夜晚飙车的爽快感，因此在转弯的时候，只是微微减速，然后按了两下喇叭。
车头调转之后，路面中央出现了一个女人，为什么都半夜了，这种地方还会有人？
他一脚将刹车踩到地，并且向右侧打方向盘。
然而，还是太迟了。这样短的距离没有办法阻止人车相撞。
嘭——
一声闷响，那个女人撞在左侧车头，飞了出去。
而他自己由于方向回得太过，汽车直接撞在了山壁上。
原来是这样，只是一场车祸。可是，不对啊。我并不在车里。而且汽车呢？
他慢慢爬起来，身体异常僵硬，像是几天都没有活动一样。他扶着山壁，沿着转角往前走。
他的脚踢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险些叫出声来。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白色的羽绒服，没错，这就是被自己撞飞的女人。
她的颈部像是被某种动物啃咬过，锁骨上附着的血肉已经出现腐烂的痕迹。
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男子走近去看那个女人。
女人左半边脸已经被砸烂，右边脸却还完好无损，能看出大致的样貌。她的眼睛是睁开着的，那是一双病态的眼睛——黄色的十字般代替了原本是棕黑色眸子，紫色的斑点映在她脸颊和脖子上。
这样丑陋浑浊的眼睛不应属于活物。
一段噩梦般的片段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撞车之后，气囊弹出，几乎压断他的鼻梁。不过除了有些晕之外，他很幸运地没有受到大的重创。
惊慌失措的他，跑下车，想去查看那个女人的状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应用，白色的冷光为他带来五米内的视野。
那个女人躺在地上，他刚刚走到跟前，那个女人忽然暴起。
嘶吼着扑向他，他收起手机逃跑，却被路边的碎石绊倒。那个女人扑向他，咬住了脖子。男子害怕极了，一脚蹬开女人，拿起路边的石头，朝着女人的头部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飞溅的血浆伴随着骨头碎开的声音。
男子在确定女怪物死了以后。先是原地喘息了一会。他的手机屏幕也碎了，无法开机。他的头很重，大概是撞击引起的吧，男子当时这样想到。男子尝试朝山下走去，可是没走出几步他就晕倒了。
回忆到这里，男子用手摸向脖子，那是记忆里女怪物咬到自己的位置。
很奇怪的感觉——他只能很微弱地感受脖子的突起。
他的手指就像是五根木棍，感觉非常麻木，而他的脖子就像粗一些的木桩。
男子心中升起一些不详的预感。
他朝汽车走去，打开车门，弯下腰，后视镜里的脸非常陌生——灰白的脸，上面印着褐色的斑点，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黄色的大斑位于眼球中央，这让男子的内心不论是多么惊慌失措，表情却只有一种——病态的诡异。
男子愤怒地击碎了镜子，他的手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碎掉的镜子里出现了更多丑陋的脸。
男人想哭，发出的却是沙哑的嘶吼。
啪嗒——
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掉在地上。
男人俯身捡起来，发白发黄的手指，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打开黑色的小本子，那是一本驾照，照片上的男子和他在镜子里看到的人很像，当然，除了眼睛。
在驾照姓名栏里，上面写着的，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张帅。
